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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间,诸星暗沉,月影孤华。
公孙瑾在床榻上难以入睡,辗转反侧中瞥见黑暗中丁椿湫盯着自己看,悄声问道:
‘怎的你也未入睡?’
‘你摇来晃去的咯吱响,叫我如何入睡!?’
公孙瑾尴尬,索性靠墙坐了起来。
‘想着回城之后,自己作何打算,心绪杂乱了些,倒是扰到你了。’
丁椿湫看着丫头短时间内估计是消停不下来,自己也没了睡意,也靠墙而坐回道:
‘你这厮,真是奇怪,过去十二年间你都不曾考虑过自身打算吧?上有老大人照拂,又有长辈战功卓越,诸多荣耀册封,受祖辈蒙阴即可安度此生,荣华富贵。’
理了理散乱的齐耳短发,双手撩开额前的头发,又道:
‘这会怎么突然就考虑起自身打算了?真这么神奇,不出七日,清修悟道!?’
‘去去!别插科打诨,所以连你这个坊间厮混的流氓头子都是如此看我的!?可见我此前有多么颓废,就连老爹也只是想让我寻一闲职,做一个富家婆安度余生。’
‘这你就不对了!我这是维护街头治安!那些十来岁的孩子多的是被帮派,黑堂子叫走,过不了几年就为虎作伥,以恶为荣!我丁某也只是尽力护了些可救之人,略尽绵薄之力!也不枉她们喊我一声丁老大!’
公孙瑾愕然,她一直以为丁椿湫真的只是个街头混混,好勇斗狠的,竟然还有这层大义在里面,更觉得自己比起她来一无是处,深深叹了口气,对未来迷茫。
‘这么多少年人,你又怎么安置她们?管得了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
‘也好安排,常安平康坊附近盘了两间旧舍,平时给附近街店打打下手干些力气活,也给平康坊里那些公子们做些门卫,随行,讨债行当。这些混丫头有手有脚,一个个机灵的很,给她们个机会,都能过的很好!’
‘没想到你也是个面黑心热之人,是我对世事看法太过于浅薄了。前些年玩乐无度,仗着自家身世招惹是非,还觉着自豪,现在回头看,文不成武不就,真像一个小丑……’
‘我这叫健康的古铜色!不是黑!你这人,不会聊天!’
‘你日后做的什么打算,与我说说,也好有个参考!’公孙瑾正了正身子,把盖脚上的薄被垒作一团抱在了怀里。
‘我是要走武官一途的,有把子力气,行军打仗亦我所好,当今陛下有铁血之姿,日后,必定少不了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有消息称临近年关时会正式编制皇女军,你来不来!?’
‘皇女军!?’
‘嗐!就是周建虹的私军!千人编制!据说是都统领直接管辖,待到建虹十六成年,转交军权绶印由她自己接管。’
‘为何我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又是听谁讲的?’
‘你咋忘了,我家里那老的可是门下省的,消息自然多!此次跟着建虹过来,就是展现下我丁椿湫的体魄!再混个眼缘!这种机会可不常有,错过就没了!’
‘这皇家的编制,大概是要窝在常安城走不动的,为何不寻求那正规军编制入伍?’
‘这可就是咱俩聊聊,我与你讲讲我的考量,你可别笑话我!’
‘我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混子,哪有什么资格笑话你,说吧,有什么深意考量,我听听!’
‘大周以武立国,建虹成年之后,定然担任朝廷要职,而天子正直壮年,军权紧紧握在手中,强兵良将云集,现在朝堂文官式微,想来不会让建虹去行文官,受那酸儒影响。’
‘所以,设皇女军就是对外发出一个信号,陛下要把建虹放去军营锤炼?’公孙瑾就着话头分析道。
‘对极!不仅要锤炼,以后甚至还有战场功勋,来提高皇女的话语权,只不过……是不是军营不好确定,也有可能是兵部编制。’
只不过因为女帝跟她大女儿年岁实在相差太少,女帝十六产女,现年才刚二十八岁!做个大逆不道的猜测,周建虹有可能这辈子都坐不上这个王位!
军队编制和兵部编制差别就大了,兵部只负责军令和军官的选拔,军队负责执行。一个是对内,一个是对外,无论哪个,至少这千人编制是已经确认的!
女帝让周建虹去军营,可能是有她自己的考量与自信存在。就目前而言,皇女军的编制绝对是一分资历。一些深层的东西丁椿湫也不明就里,想不通透,只是直觉认为当前这个机会值得把握和争抢。
‘感情你还有这么多计算,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啧!咋讲话呢,你这么聊天放戏曲里可活不过三幕,立马就被人设计死!机会!是要自己把握的,咱有消息,有渠道,有能力,那是我能耐!怎能叫算计!要知道,一步领先,步步领先,哪有什么好事会在那等着你来摘的!’
‘就算如此,我也得回了常安跟家里说一声,看看老爹和两位姨父意思。废些唇舌得了他们准许,再说吧。’
‘这还用回去说干嘛,建虹就在边上,直接与她讲就内定了,外界多的是人想进这编制而不得门路,你还犹豫!回了城,生米成熟饭,几位叔叔还能抗旨不成!?’
公孙瑾闻言,黑夜中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想做些改变,当从心正,身修,齐家之念起始,我答应过人的……’
正聊着,周建虹那边悉悉嗦嗦的起了,带着些起床气,恼道:“都什么时辰了,俩人唧唧歪歪一刻不消停!扰人清梦!”
丁椿湫嘴巴一撇,道:“瞧瞧,给人吵醒了。可不关我事!是小瑾子这厮突然发了神经,我也给牵连了!”
“小瑾子!给我个解释!不然今晚我非要锤爆你的胸脯不可!”
“你先莫恼,你起了正好,陛下要给你立皇女军,这么大事,你怎的也不给我说!?”
周建虹睡眼惺忪的,正懵呢,听着更懵:“啥皇女军?还有这事!?”
“……”
没事了,打扰,您继续睡吧!
“喂喂!你们俩别做这幅神情,啥皇女军与我说说!我怎么觉着听着耳熟,就是想不起来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