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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空将军冲天而起,手中的长刀卷起在地底涌动亿万年始终不见天日的毒辣岩浆,向着高悬在上的奥都大统领和他的亲子摩林杀去!
这时,他身上燃烧着的蓝色火焰泛起细碎混乱的红黄色火焰,滋滋的不停摩擦爆炸着,通体浑如炽热的电火花,散发着惊人的原能,像是一道闪电,在奔涌的炎熔之中破出一条通道。
长刀在岩浆之中滑动时,鲸吞所经之处的原能以及热量,让整条爆发的岩浆柱的喷发流动似乎都它贪婪停滞了些许。
烈空将军挥舞着长刀,等到他接近奥都大统领的时候,长刀一片金白色,恍如高悬炽热的太恒一般璀璨而又炙热暴躁。
奥都大统领退去的速度不及他的亲子摩林,不得不迎上去,挥剑抵挡烈空将军这一携带者雷霆万钧之势的攻击。
烈空将军面色冷酷,浑身的原能像是不要钱了似的倾泻而出,源源不断的被刀身吸收,化作更为炽热暴躁的力量压在持剑抵挡的奥都大统领身上。
剧烈的能量在他们交手处撞击,喷涌而出的岩浆柱被硬生生的截断回灌,向着无边旷野冲刷。
原本郁郁葱葱的大草地,这时炎熔密布,金黄赤红的岩浆在暗灰的火山眼中涌动,极目望去,寸草不生。
烈空将军和奥都大统领这时拼尽了全力,刀剑相交处酝酿激荡着恐怖的能量,一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一旁观战的摩林这时也无心继续在外围伺机偷袭,反倒是亡了魂似的向远处不停地逃命。
“烈空,你疯了吗?!”
奥都大统领这时哪里还能够镇静,恐惧愤怒不解迟疑等情绪混杂变幻着。
烈空将军面色不改,一边继续加大力量,一边出声道:“奥都,本来便是你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现在再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奥都大统领露出残忍冷酷的真容,道:“你自己找死,为什么非要找上我。即便你拼死了,我奥都可未必不能逃过一劫,到时我发誓势必屠尽你人族,不剩一人!”
奥都大统领这时其实已经心生退意,继续道:“不如你我暂时收手,我发誓千年之内不动你人族一兵一卒!”
烈空将军难得脸上露出讥笑,讽刺道:“也不知道你对那银月副统领发过多少誓言,奥都……,难道你以为我是你可以随便哄骗的三岁小孩吗?”
“烈空,你难道真要这样和我同归于尽吗?”
奥都大统领虽然保命的手段数不胜数,但是在这样狂暴的能量爆发之中,他也没有自信一定能够撑得过去。何况,即便他能够撑过这一劫,身受重伤,实力大损后,恐怕再难压制住摩林。
到时候,罗族究竟是谁说了算,那可就难说了。
罗族叛军首领摩林,这时已经退到了千里之外,仍旧不太放心,继续向外逃离着。
烈空将军最后那一可怕一击找上了他的父亲奥都大统领,意外的让他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这个结局,甚至已经比他一开始计划时认为最好的结果还要完美。
今日一役之后,即便他的父亲奥都大统领不死,罗族今后他摩林也能够掌控大半。
然而从来遇事谨小慎微,但是同时野心却不小的摩林,所想要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罗族那么简单。
摩林自认为人族的烈空将军和以及他的父亲奥都大统领这时已经不足为虑,这让他想起了那位虫族女王冷酷残忍的面容,心中既是恐惧自卑,但同时又难以控制自己狂乱汹涌的那一股占有欲。
即便是他的父亲奥都大统领也从来都不知道,相比于和人族烈空将军的偶尔隐晦的接触,实际上,他暗中与那位虫族的女王牵连更深!
就在摩林一边向远处逃离,一边思索着今后的计划时,从他身后突然亮起一道刺得让人会瞎了眼的亮光。
那道亮光瞬间吞噬了向远处逃离的摩林,剧烈的气流紧接着向所有方向混乱的割去。
哪怕是实力深不可测的罗族叛军首领摩林,这时也不由心惊胆战,停下来从空间物品中取出一道盾牌,挡在从远处冲击而来的气浪之前。
白光一闪而逝,但是从那从中心处而来的狂风,却足足激荡了大半个时辰。
摩林用盾牌挡过最初的那几股冲击波后,便毫不在意的立在空中,逆风向着爆炸的中心飞去。
大地一片荒凉。
狂风带起飞沙走石,中间夹着这些或青翠或枯黄的各种野草,满天的乱舞。
摩林刚刚经过的数座山脉被刮平,天地之间,除了逆风而上的摩林之外,似乎了无生机。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见此情景,摩林仍旧后怕心惊。
这究竟是爆发了怎样的天地伟力!
摩林自认为手段不少,可是如果换他正面对上烈空将军,恐怕这时早就死得连渣滓也不剩了吧?
可即便如此,这位一手被他的父亲大人安排上反叛军王座位置的摩林,还是认为他的父亲大人奥都大统领恐怕未必不能够绝处逢生。
虽然是父子,但是他们更多时候相处,看得都是彼此的利益。
而他摩林越是接触自己的父亲大人,越是觉得平时看似对许多事都漠不关心的罗族的大统领城府深沉,城府之中一重又一重的门户的背后,没有谁能够看到他隐藏在其中的真容。
大地荒凉,然而天空这时却一片青蓝,清明得不像是在人间。
接近了爆炸中心的摩林,明显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方才因为这场剧烈爆炸而激荡起的心神,重新换回了那一副似乎万年不变的死鱼脸。
方圆数百公里,深度也有接近万米的巨大天坑,凭空出现。
摩林四处打量周围,希望能够找到烈空将军或是奥都大统领留下的线索。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位恐怕不是那种会这么容易就身死的存在。可即便如此,身在那样可怕能量爆炸中心的他们,现在肯定不可避免的会被波及,身受重伤。
而这时,正是他们生命最为虚弱的时候。
他冒着狂风,千里迢迢来此,自然不是为了好心的帮助他们疗伤。
也许是因为刚刚大爆炸的原因,这一片地带的空气格外的稀薄,万籁寂静,与那无尽的虚空倒是有几分相似。
大坑的地步,仍旧有岩浆不断渗出流动,只是已经没有之前那种被压抑许久之后的喷薄之势。
大坑四周不断地有泉水喷出,呼呼的向下流动,直到流泉遇到路途上焦灼的岩石或者岩浆时,滋的一声化成一道水汽。
有泉水沸腾,蒸汽缭绕,为这片死寂般的大地增添些许的灵动。
也许,不久之后,这里会变成一处美丽的深水湖泊。
碧蓝的湖水,以及被它滋养的青草和树木,将会重新覆盖修复这里丑陋荒凉的岩石荒漠。
也许,还会有动物成群来此俯首饮水,哼唱的欢快的歌谣。
只是,那也许还需要不少的时光,远远不会是现在。
而等到那时,一切都将焕然一新,也许只有那永远注视着天地的太恒,才能够依稀记得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故事。
摩林在爆炸后的大坑上空巡游了大半时辰,没有看到任何一丝一毫的生命景象,自然没有发现他所搜寻的烈空将军或是奥都大统领的踪迹。
难道他们都没能够逃过刚刚那一场由他们引起的大爆炸,双双被爆炸时的高温融化成灰烬了?
摩林一无所获,但是仍旧不肯放弃。
他其实更加相信,烈空将军和奥都大统领为了避免被自己发现,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藏了起来。
烈空将军自不用说,他的父亲大人奥都大统领看起来可也像是会轻易的相信他摩林的人物。
像他们那样的人物,往往从来只会相信自己。
这位反叛军首领,显然并没有趁此机会去接收奥都大统领留下的罗族势力的想法。
一切的关键,都在于奥都大统领的生死。
至于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其实没有任何的意义。
长时间的隐藏于整个罗族暗面,让这位奥都大统领的亲子养就了很好的耐心。
他准备长时间留在这里,要么自己在这里亲自发现他那亲爱的父亲大人踪迹,要么静待他主动联络自己消息。
至于外界的罗族会因为奥都大统领的下落不明乱成什么样子,摩林毫不在意。
那些贱民的生死,对他而言,不过犹如庄稼地里的庄稼罢了,每过一段时间,总是会生灭轮回一次。
生命如同他这样近乎无限漫长的存在,对这些匆匆百年便又会化为泥土的同族们生不出任何的同属于一族的归属之感。
这些同族对摩林而言,最大的价值,也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炮灰罢了,多一些少一些,根本无足轻重。
哪怕有哪一处的罗族星球被虫族入侵覆灭,也远远比不上让他摩林在此守候,在他的父亲大人最虚弱的时候给予他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来的重要。
反倒是人族的烈空将军,无论是生是死,摩林这时其实却不是最为在意的。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摩林身后,让已经准备安心留下来的他突然意外,心神惊悚。
……
……
自从离开丰林星,向着回归人族星球的方向航行,云笑天等人已经在这艘飞船上待了五六天的时间。
昨天飞船不期而遇的遭遇到了罗族小股舰队,好在双方都没有做好准备,而当他们匆匆开火交战不久后,对方似乎收到了什么命令,意外的直接抛下他们就撤退了。
飞船主控室的闸门打开,西夏大梦给云笑天端来了今晚的晚餐,一大块肉排和一些泡开的蔬菜。
乌姆蒂蒂伯爵没有在自己的飞船上准备太多的食物,他们清理整艘飞船时也只找到极少数罗族应急的军粮,并且他们尝了以后,吃到嘴里的味道甚至还远远比不上西夏大梦等人携带的联邦军部配发的人族的优质军粮。
云笑天让飞船进入了划航模式,伸手接过了西夏大梦老师递过来的铁制餐盘。
西夏大梦没有马上离开,看着正准备吃东西的云笑天,随口问道:“昨天交战后,舰体受损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算太遭,但是也有点小问题。”
云笑天放下手中的餐盘,打开主控室中间那块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显示着目前整艘舰体自检后的情况。
虽然主要的动力系统和防御罩受损不算严重,但是战舰侧后方一处能源舱似乎在之前的交战中受到了冲击,暂时失去了输送能源的能力。而通过云笑天的计算,战舰剩下的能源还差一些才能够让他们抵达海莲星或者是太合星。
虽然这处能源舱在云笑天看来也不是不可以修复,但是那将平白花费他们许多的时间,为他们的安全返回凭空增添许多变数。
云笑天指着屏幕那处亮起红色的能源舱,道:“这里储备的能源大概占这艘战舰剩下部分大约百分之十五的比例,现在因为舰体受到对方炮火攻击后发生了线路故障,里面的能源无法并入到战舰的动力系统。而如果我们想要回到海莲星,根据我对航线规划的计算,最少也还需要这处能源舱里面百分之五的能量。”
西夏大梦皱起眉头,他虽然对舰船方面的知识不算精通,但是毕竟也是从人族最好的学府星府别院出身的,对此多少也能看出点东西。同时,他也知道,罗族的战舰和人族的战舰之间的差异巨大,完全是两个设计风格,凭借战舰内的他们这些最多也只是粗通皮毛的军人,根本不存在修复好它的可能性。
他不由担心起来,他们虽然从罗族星球中死里逃生,但前途看起来依旧十分渺茫啊。只能寄希望于,飞船能够靠近人族舰队日常巡逻的地带,而他们恰好没有不由分说的就向这一艘罗族战舰开火。
西夏大梦盯着屏幕中那处亮起红色的地方,不由走神的想到了他的妻子紫悦和本来正该在星都无忧无虑上蒙学的女儿。
“什么……?小天,你说能修好那处故障,就是需要多花一些时间?”西夏大梦略有些失态的看向云笑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方才想得太入神,根本没有太清楚的注意云笑天一直和讲的话。
云笑天不明白西夏老师为什么难得的会如此的失态,向他确认着重复了刚刚说的话,说道:“大概要花个三四天的时间,而在此期间,飞船必须找个地方停下来。我最担心的,是那些之前刚和我们遭遇过的罗族舰队,会不会还在附近,到时要是一不小心被他们发现,失去了移动性的战舰只会是对方的活靶子。”
西夏大梦点头同意,道:“既然这样,我们只能等脱离这块区域一段时间后,在找机会修船了。”
两人这时知道人族还在与虫族与罗族开战,即使他们靠近了人族以前控制的星域,届时遇到的飞行器也未必会是人族的。因此,倒还不如提前整顿修理好战舰,为在可能遇到虫族或是罗族舰队封锁时突围做好万全的准备。
相比于在西夏大梦眼中有时不算太成熟的林虎,对云笑天他自这次遇到之后,却是已经把他当成一位相当优秀的战士战友来看待。
向云笑天了解完现在飞船的情况,西夏大梦心中大概有了一个数,忽然出声道:“从那些罗族舰队撤退的样子来看,似乎有些不对劲,小天你怎么看?”
云笑天回想起昨日的交战,虽然在遇到对方时他驾驶着战舰不停地转向逃脱,期望迷惑对方,但是后面紧紧跟在他们身后的罗族舰队指挥官也是经验老道,不但死死咬住了他们的战舰,还吩咐战舰从两翼包抄,逼得他们不得不和对方开火交战。
云笑天现在想来,从一开始,他选择的逃脱路线似乎就始终在对方的计划之中。
双方的火力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他们根本无法对对方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反倒是自身的防护罩被打没了大半,舰身受损。
还好,他利用被他按照人族动力系统改造后的那处动力舱提供的机动性,临时改变了整艘战舰运行的轨迹,让对方的战舰无法长时间的计算和捕捉他们短距离快速的灵活变向,这才勉强的强行突围成功。
可如果对方依旧紧追不舍,以那处临时改造的动力舱的耐久度,他们未必能够在它报废之前摆脱对方的追击。那么,对方为什么突然临时的放弃自己等人呢?
关于这一点,云笑天也是一直在猜测,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感到稍微确定满意的答案。
云笑天模棱两可的回答,道:“不知道,不过应该是罗族之中发生了什么大事。让我们对那支舰队来说,变得相对是一个次要的目标。”
虽然云笑天这样回答说起来没有什么毛病,但是两人也心知这样的猜测其实同样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西夏大梦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准备离开,道:“一切行程和决策由你来决定,即便临时有变,也不必一定需要通知我。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虽然我们人手不多,但是这时船上的都是从各军中选拔出来的精英,其中恐怕也许有人就能够对你有帮助。”
云笑天点头点头,轻声道:“好的。”
刚靠近闸门,临走前,西夏大梦突然回头,关切的严肃认真的说道:“笑天,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知道也许有很多的秘密不想和别人说,但我还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够真正的走出来,接纳你身边的朋友,接纳这个也许并不太完美的世界。”
云笑天没想到西夏老师还会回头说些,一时思绪万千,木然应道:“会的吧。谢谢了,西夏老师。”
西夏大梦也不知道云笑天有没有听进去,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这里离开了。
云笑天目送着西夏老师离开时的背影,直到主控室的闸门一点点严丝合缝的关闭。
铁制餐具内的肉排还冒着热气,一旁爬着些用热汤泡开后红绿蔬菜。
肉排和蔬菜的香气随着热气的扩散,渐渐浓郁。
在现在这样的时候,难得还能够准备有这样的一餐,虽然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已经开始催促着云笑天,只是他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他曾经是海铁城海防军中一名寂寂无名的伙头兵,做的便是军中的一日三餐,恐怕那时却是怎么样也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独自驾驶一艘异族战舰在星空中遨游逃命的一天。
人生的际遇真的难言,云笑天想起自己前往星都的初衷,探寻母亲神秘失踪的原因,可是却没有进入到星府别院的情报学相关的专业。哪怕后来重新加入联邦军,想要去往情报部门,只是同样的不得如愿。
反倒是一番曲折的经历之后,竟然到异族的星球打了个转,而此时亡命在无垠黑暗的星空之中。
驾驶着看似强大的战舰,实则在无限的星空中虚弱得如同风中的烛火,随便哪里打来些风浪,便会无能为力的熄灭,只能像现在这样听天由命般的飘荡不停。
有时候生活得太投入,云笑天甚至会下意识的忘记母亲在自己记忆之中的音容,可是哪里真的那么容易忘得了。
即使想要仇恨,他甚至连仇恨的对象都找不到。
他是这个世界的孤儿,似乎只能像现在这样继续的永远的流浪下去。
云笑天不知道自己该在哪里停留,似乎所有他所知道的地方,注定最多也只能让他暂时的休憩一阵子。
人只要存在,就一定有什么存在的道理。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存在?
他又该以何种的道理存在在这个世界之中?
云笑天过分的聪慧,因此也就会有由于这种聪慧和敏锐而带来的难以回答解决的困惑。
云笑天没有听从母亲的叮嘱,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虽然他可以理解她的用意,但那不是想要的生活和选择,直觉告诉他这不是生命存在的道理。
他选择了去追寻仇恨,让仇恨驱使着自己,让复仇成为自己存在的理由。
而作为代价,云笑天也封闭了自己,封闭了他身周的世界。
他太善良了,他会恐惧,恐惧他所追寻的仇恨最后会吞没他,甚至是他身边的一切。
所以,云笑天下意识总是尽可能少的与他所身处的世界牵连,封闭了自己最自然自在的内心,特别越是面对那些他认为是或者可以成为朋友的那些人。
星府别院数年的学习生涯,云笑天深入简出,整个人越发的沉默阴郁,与刚刚进入星都时的稚嫩天真但偶尔欢乐开心的那个他已经完全不同了。
虽然他不说,其他人也少有问起,但是云笑天来星都后所认识的朋友都可以明显的感到他一点一滴的积累着的改变,而现在近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即便云笑天自己,也分不清究竟哪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似乎都是,有似乎都可以不是。
餐盘内的肉排散尽热气,渐渐变得冰冷。
云笑天保持着西夏大梦离开时的姿势不变,独自一人一直发着呆,心中困惑苦闷,该如何在也许不多但纷繁选择中抉择。
过于聪慧的人,总是容易思多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