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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林牧之的诗文后,大先生有些惊喜,请这林小哥做书院夫子,看来是赚到了。大先生望了一眼朱夫子,朱夫子同样望着大先生,两人有一种相顾无言的惊喜。
上了路,大先生一直用眼神询问赵冬宁,毕竟是曾经是师徒,一个眼神可以传递出许多信息。大先生几次想要开口与林牧之攀谈,都被赵冬宁微微摇头给制止了。
自家的男人自已还是很了解的,这会林牧之心情不好,除了自己,估计这帮人谁现在跟林牧之说话都不会落得个好。但是也总不能让自家男人心情一直这么糟糕下去吧?于是赵冬宁出声劝慰到。
“相公,虽然我们背井离乡的远游它方,但宁儿相信,它年相公一定会功成名就的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听到自家小娘子暖心窝子的话,林牧之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光宗耀祖还是算了吧!也就是老湿是个孤儿,如果要是老湿有个族谱啥的,说不定还能找到老湿活在世上的祖宗。这事要是说出来,谁能信?老湿自己都不信!
不过被赵冬宁的话一宽慰,林牧之的态度也转变过来了。嘿嘿一笑。
“娘子,为什么一直都叫我相公,叫一声夫君、官人来听听!?”
赵冬宁羞红了面颊,叫了一声夫君便没了下文。
官人,那是男女床第之间苟且之时的羞人言语,多是烟花柳巷女子称呼客人用的,你让赵冬宁一个云英之身的黄花姑娘如何说的出口?
娘子的脸一红林牧之又是十指大动。赵冬宁可以确定自己一辈脸红的次数加起也没这两天多,自家相公的昏言昏语让自己听了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却偏偏生不起气来。
兴许是看到林牧之又成了无良的样子,芷晴打马来到林牧之的牛车前,叫停了牛车。将马栓在了车尾,拉着坐在林牧之身边的赵冬宁坐到了板车的中间。气嘟嘟的看了林牧之一眼,开如跟赵冬宁聊天。
大好的气氛被破坏了林牧之也不生气,一路还有几十里地,有个人陪陪赵冬宁也好。因为林牧之准备考个驾照。
“胖子!会驾车吗?”
这话问的有些多余,会骑马怎么可能不会驾车,只是驾这么破烂的牛车估计就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
胖子策马来到林牧之车前笑着说道:
“会啊!林夫子稍等,我将马栓起来就来替你。”
林牧之跳下牛车说道:
“不用栓了,你的马让老湿骑骑。”
“好嘞!”
说着就从马上下来,跳到了牛车的车辕上拿着长鞭驱赶起了水牛。
林牧之费了老大劲才爬到马背上,左右晃了晃,马鞍挺牢固。才用胖子刚刚递给他的马鞭小心翼翼的抽了一鞭。
马儿嗒嗒的动了起来。没走几步就追上了胖子驱赶的牛车。林牧之觉的骑马还是挺有意思的,就开口对赵冬宁说道:
“娘子,这骑马挺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
虽然知道女司机是一种很可怕的职业,但是林牧之还是相信赵冬宁不是那种遇事急燥的品性,骑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看着自家男人什么事都会想到自己,赵冬宁微笑着说到:
“宁儿会骑马,夫君你慢些骑。”
林牧之想了想,也对啊!赵冬宁本就是大户人家的闺女,能请的起大先生这样举世皆知的先生,家里怎会没有马?
听着赵冬宁关心自己,林牧之嘻一笑。
“宁儿,看为夫一马当先!”
芷晴还是瞪着林牧之,只是怒火好像更盛。
林牧之也不当一会事,颠儿颠的在马背上自得其乐,向着前方跑去。
一马当先只是老湿说着玩的,没有教练,谁他娘的敢一上来就开个一百八十迈,老湿还沒有这么早就英年早逝的打算。
待林牧之走后芷晴气呼呼的说道:
“果然跟朱姐姐说的一样,男人都喜欢欺负我们女子。”
赵冬宁微笑着看着自家男人的背影,脸色微红,有些话她没有说。
女子不喜欢被欺负,只是因为沒遇到一个被他欺负了还甘之汝怡的男子。
芷晴说林牧之欺负赵冬宁也是事出有因。相公、夫君、官人这三个称谓,虽然普通的百姓都可以称呼自家男人,但读书人眼中还是略有差别。相公,丞相和国公的缩写,无论是那一个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称谓;夫君,丈夫是君子,所以都是妾侍称呼丈夫,因为中间还隔了个大房;官人,当官的人,这就是小两口躲在被窝里的悄悄话了,如果拿出家门来说,毕竟还有大官人和小官人的说法,把自己的丈夫夹在中间,这不就有点放浪形骸了吗?
这也是为什么赵冬宁叫了林牧之相公、夫君却唯独没有叫官人。林牧之是不知道,赵冬宁却是纵容着他。
胖子不得不感叹林牧之的强大,能把自己的正房调教的这么听话!小夫子,不简单啊!
信马由缰的公子们看着马上咋咋呼呼的林牧之都是一脸不屑,三三两两的小声耳语,不用想老湿都知道意思是什么--土狍子。
骑了几圈过后,林牧之的新鲜劲也算是过了,喊停了牛车将马栓在了牛车后。林牧之跳上了车。
牛车虽破,但此时绝对是一行人中最靓丽的风景,一行人中的三个女子都在车上。????????????????????????????????????????????????????朱夫子也在林牧之策马扬鞭没多久之后就上了车,马背再好也没这牛车安稳啊!车上除了车头驾车的胖子都是女子,在车上也好说些女子之间的言语。
虽然车上大的、小的、年龄正好的美女一个不缺,但是一群公子没有一个胆敢上前搭腔,盖因有个狗日的淫威太盛,所有人都明白,只要敢靠近牛车三步以内,那狗日的骑马回来一定会让他鸡毛鸭血之后血溅七步。白然就是前车之鉴。
林牧之栓好了马,跳上了牛车,招呼一声胖子接着赶路,就坐在了车尾。
不选处散落的公子们个个瞪着林牧之,眼中即有愤怒也有羡慕更多的还是无奈。想要前去理论却又不敢。若是真去理论,结果是谁比谁更难看还说不定呢!
林牧之冲他们笑了笑,你们有马怎么了?还赶不上老湿的牛车呢!
男女同乘一车这事本来是很越规矩的,尤其是不熟悉的男女,就像是昨日夜间的东厢房一样,男子不可以随便进。但是老湿不怕啊!谁让这是敞篷式的大板车!
林牧之将双腿荡在车后,回头看了一眼赵冬宁。确定好位置之后,就这么大刺刺的仰躺下去,将头准确无误的枕在了赵冬宁的大腿上!
舒服!!!
爱红脸的赵冬宁脸色也不在那么红了。
有时候被欺负成了一种习惯,也就习惯了。
芷晴嘟这小嘴说道:
“宁姐姐,你就惯着他。”
没有理会小丫头的话,赵冬宁理了理自家男人额上的头发,看着自家男人眯着眼很是享受,被人伺候惯了的赵冬宁第一次伺候了自家男人,将小手伸到了自家男人的额头两侧轻轻揉捏。
抬起头来的赵冬宁对着朱夫子说道:
“朱姐姐,让你见笑了。”
有此脸红也带着些许落寞的朱夫子回答道:
“沒关系。”
芷晴丫头说赵冬宁惯着林牧之,可朱夫子想法却恰恰相反。自己今年已经年满双十了,在社会上已经是实打实的老姑娘了,像自己这么大的大华女,子孩子都有几个的比比皆是。若不是有书院夫子的身份拖着,或许早己让家里人随便找个门当户对的婆家嫁了出去。可自己饱读诗书,随便找个目不识丁或胸无大志的男人,自己真的就会甘心吗?
认识林牧之满打满算也才两天,可林牧之到底做了什么朱夫子却是历历在目。世间上几个男子会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屈漆脱鞋?几个男子会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怒发冲冠?又会有几个男子为自已心爱的女人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女子,在这个本就社会地位低下的世道里,能遇见一个像林牧之这样的男子到底又有多难得?如果自己也能遇见这么一个文采飞扬又知冷知暖的如意郎君,自己会不会也敬他宠他爱他呢?
问题的答案,或许也只有朱夫子自已心里知道?
回首望了一眼,胖子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地主家的车夫,拉着地主老财和他的娇妻美妾在游山玩水,不禁心中感慨--娘西皮的,这他娘的才是男人过的日子。
闭着眼的林牧之享受着悠闲的时光,赵冬宁生疏的小手乱摸,早己是让老湿忘乎所以了。
林牧之上了车之后,三女的言语就少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老湿才不管那么多。车!老湿借的!人!老湿的媳妇!至于边上的两女,爱座坐,不爱做滚蛋。
“看什么看?走开!”
也不知道是过了一世纪还是只眨了一眼。享受悠闲时光的老湿就让胖子的喝声给打断了。
林牧之睁开眼坐直了身子。
打量了一下四周,己经出了桃溪村的山坳。胖子喝退的是一个进山采药的壮汉。林牧之上下一打量,总感觉这人别扭的很!
壮汉看上去三十来岁,像貌普通,皮肤略黑七尺有余,背着个药蒌,反手握着一把柴刀,只是一身衣物对比于汉子的身形要小上一号。汉子打量着车上的三女,最终又将眼神定在了赵冬宁身上。
林牧之笑了笑,也没有生气。乡下的糙汉子看见漂亮的小媳妇,难免要多看上几眼,可不会像那些个读书人羞羞答答的。
车上三女,两个衣着明艳,赵冬宁一人身穿素衣,对于林牧之来说汉子的眼光还是满可以滴嘛!
林牧之对着汉子说道:
“大叔,干吗去呀?”
采药的汉子啊啊啊了几声沒说出话来。
胖子不屑的说道:
“原来是个哑巴!”
我日!聋哑人怎么了?你以为他们愿意啊!林牧之没好气的对黄贯说道:
“有你什么事啊!滚蛋!”
皮糙肉厚的胖子很了解林牧之的脾气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一通你画我猜的表演过后,林牧之算是跟汉子沟通清楚了。进山采药的,迷路了!听到这边有动静所以过来瞅瞅。
林牧之给他指了一个进山最近的路,旋即有躺了下来。
望着赵冬宁吹弹可破的脸颊,林牧之说道:
“冬宁,我记得村子周围十里八乡的好像就三个哑人吧!家境都不咋滴。”
听到林牧之叫自己名字,知道这会林牧在想事情。赵冬宁也歪头想了一下回答道:
“嗯,相公记得没错。”
不再言语的林牧之闭眼想着事情。
手指敲击着板车的木板,林牧之想道。迷路了!呵呵,跟这牛车的车主一样。不过,王叔可没你好运,没有人给他指路,还看见了鬼火!
车又行了半盏茶的功夫,林牧之没头没脑的问道黄贯:
“胖子,小白脸家是干嘛的?”
黄贯疑惑的回答道:
“小白脸?那个小白脸?”
林牧之没好气的说道:
“你说那个小白脸?”
黄贯反应过来说道!
“你说的是白然白公子啊!?他爹是礼部尚书。”
哑人!迷路!鬼火!尚书之子!
林牧之霍然起身。
“夭寿了,我日他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