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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暖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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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张顺满脸憧憬的样子,是男人就立马明白了,这个暖烟阁估计和怡春院应该没啥区别。

    马云略一沉思,便道:“恩,现在已经中午了,我们就去暖烟阁吧。”说实话,马云挺想去古代的妓院参观参观,主要是想考察一下五代的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做个市场调查,看看要不要投资古代的第三产业。坐在轿子里面,马云高兴的想着,嘿嘿,好像穿越的大大,没有几个人涉足这个行业吧,咱也算是开启先河了,一个男老鸨。

    在去暖烟阁的路上,居然远远的看到了一幕令人吃惊的画面: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男人,身穿一件灰袍,手里横握一把长剑,头发高高竖起就像戴了个高帽一样,口里朗朗念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

    没想到啊,在古代还有这样的行为艺术大师啊,怪不得,中国古代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呢。老百姓有个性啊!要不是肚子太饿,马云真想和这位大师聊几句,了解一下这个时代大师们的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需求,探讨一下他这样的行为,是表达内心的躁动呢,还是反应对现实生活的不满,抑或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坐在暖烟阁的包厢里,马云的心是瓦凉瓦凉的,你一个破饭店起什么名字不好,干嘛要叫这么一个富有想象力、充满文艺特色的名字呢?完全是欺骗消费者啊,要不是因为肚子太饿了,刚才在楼下就想拂袖而去。

    “五爷,您看您想吃点什么?,是不是还照旧啊”这个饭店董事长兼CEO,看到马云来了以后,立马把马云让进一个豪华包厢里面,讨好的问道。

    马云看了张顺、钱清、石大一眼,心道看来“我”过去还经常来这个地方啊,于是问道:“今天换个口味,你这儿有没有一些新菜样呀?”

    “五爷,您今天还真是来巧了,我们店里前天刚招了个北方名厨,平卢菜那叫一绝啊,这平卢菜的历史可追溯至春秋战国时期,至圣先师孔子关于“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得其酱不食,不时不食”的饮食名言。”

    平卢菜?顾名思义,平卢人民吃的菜,五代有个平卢节度使,大概就是那块地方的菜吧,马云心道,“都有那些样式呀?”

    “有八仙过海闹罗汉,一卵孵双凤,汤爆双脆”、“红烧海螺”、“烤大虾”、“九转大肠”、“糖醋黄河鲤鱼”、“清汤燕窝”、“烧蛎蝗”。。。。”

    “什么叫八仙过海闹罗汉呀?”

    “爷,这个菜选用鱼翅、海参、鲍鱼、鱼骨、鱼肚、虾、芦笋、火腿为“八仙”。将鸡脯肉剁成泥,在碗底做成罗汉钱状,称为“罗汉”。制成后放在圆瓷罐里,摆成八方,中间放罗汉鸡,上撒火腿片、姜片及汆好的青菜叶,再将烧开的鸡汤浇上即成;这一卵孵双凤,用西瓜和雏鸡加干贝、口蘑等配料烹制而成,其口味清鲜,营养丰富,颇有特色。糖醋黄河鲤鱼,鱼是当场收拾,在鱼的周身剞上直、斜式花刀,入味后裹上芡糊,放油锅炸熟,使头尾翘起,捞出放入盘中,浇上熬好醋汁,迅速上席,落桌后尚发出“吱”“吱”的响声,颇有一番雅趣。此菜外焦里嫩,香酥、酸、甜,稍咸,鲜美。”

    “那就来盘八仙过海闹罗汉,一卵孵双凤,汤爆双脆。。。。。。。。。。”

    菜刚刚上齐,正准备一声令下,号召张顺、钱清、石大一起消灭这些饭菜,只见门帘一晃,闪进一个人来,大概三十岁左右年纪,穿着一个藏青色外袍,对着马云深施一礼,笑道:“小王爷,可把您等来了。”

    张顺凑到马云面前,悄声道:“王爷,这时吴班吴公子,是您的好友。”

    马云还没说话,只见这个吴班一愣,神色有点萧索的叹道:“看来市井间传言,王爷失忆竟然是真的。”

    看吴班的样子,马云失忆传出去的事,对他的打击还挺大的。圣人曾说,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八卦。马云在大楚怎么说也是头面人物,有点八卦挺正常的,可惜没有人找马云拍广告。

    马云心道:不就是说我失忆了吗?这又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都不在乎,你何必这么神色黯然呢?于是马云笑道:“吴班,你等我这么多天,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我失忆了这件事吗,我知道了,有劳有劳啊?”

    吴班道:“那倒不是,市井有传言王爷失心疯了,也有传言王爷坠马案内幕重重?”

    “哦。”八卦嘛,要是是事实那就不是八卦了。

    吴班看马云不以为然,急道:“王爷,此事事关重大。依我看来,这些谣言可是针对王爷的阴谋啊!”

    看着吴班这么着急的样子,马云不禁站起身来,双手一拱,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问道:“吴公子请坐,你吃饭了没?咱们边吃边说。”

    接着马云又吩咐钱清道:“去,给吴公子那副碗筷来。”

    “小王爷,真大将风度呀。”吴班不禁叹道。

    马云暗骂:奶奶的,你这句话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啊,难道我刚才的动作有错误,五代的时候不流行拱手吗?还是五代的时候不流行饭桌上谈生意,签合同?须知,决定是饭桌上吃出来的,不是会议桌上谈出来的。

    于是,马云不置可否的说道,“公子,你是饱汉子不知恶汉子饥啊,俗话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啊。来来来,马云先敬你一杯。”

    吴班有些尴尬的谦让道:“不敢不敢,是小人打扰了王爷用膳,可是此事着实关键,王爷切莫轻心啊。”

    古代的人尊卑观念还是蛮强的,马云敬了吴班一杯酒后,就发现吴班从刚才火烧眉毛,恨铁不成钢的状态中平静下来,还带有点歉意。

    人情既然要做,那么就要做到位,马云心道。于是马云给吴班又加了几块菜后,凝神问道:“刚才是我孟浪了,我自坠马之后,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请先生为我分析一下,这个阴谋是怎么回事?”

    吴班放下筷子,抿了抿嘴,看了看钱清、石大,并不说话。

    钱清忙道:“王爷,我和石大给您守门吧。”马云点点头。

    吴班看他们退出房后,慎重的说道:“武穆王遗言,大楚王位兄终弟及。现今大王春秋正盛,这兄终弟及恐怕很难实行起来了,而大王又颇宠爱王爷,天下皆知。宗室之中颇多怨言,市井之中更是流言丛生。依在下看,大王对立小王爷为世子的心思并不强烈,这样小王爷立于危墙之下、嫌疑之地,还沾沾自喜,恐怕祸不远矣。”

    马云心道:便宜老爹对自己确是不错,不过还真看不出来有立我为世子的想法。不然便宜老妈一定会漏口风的。

    “来来来,先生,我们再饮一杯。”

    “王爷,前年楚中大旱,百姓生活拮据,王爷规劝大王免楚国百姓赋税一年,百姓由是感激,多称您为贤王。”

    “恩,这与阴谋又有什么关联呢?”马云不禁问道。说了这句话后,马云突然想到,为什么我也认为这是个阴谋呢?马屁的力量果然巨大呀,你小子口才还可以嘛。

    “王爷,您难道不觉得,您坠马这件事有很多疑点吗?”

    马云漫无目的的看了看天花板。右手轻轻的转着酒杯,静静的等待着他说下文。

    吴班看马云默然不语,以为马云在思考,继续道:“如果在别的时间,您坠马或许不会令人注意,但是您坠马的时间,却是在王后娘娘回乡省亲之时,王爷也要担任禁军指挥使的前夕,这难道不引人深思吗?”

    如果最开始,马云只是在想看看吴班这厮准备怎么忽悠,现在他却不知不觉的进入了他描述的这个环境,一个念头“唰”的一下子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着实吃了一惊,难道这件事是便宜二哥下的手?

    马云突然一惊,站起身道:“嘿嘿,吴公子还有什么话说,如果只是这样故弄玄虚,马某就先走一步了。”说着背过身去,走到临街的窗前。

    马云现在突然知道,穿越回古代以后,马云为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安的原因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身边竟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百分百绝对信任。信任这个东西,要么是长时间培养的结果,比如说发小,要么就是有共同理想的,比如抗战时期的革命志士。

    这个吴班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友呢?我们的交情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呢?他说这翻话,有多少是为了我呢?他会不会是其他的那些宗室中人派来离间我和便宜二哥之间感情的呢?如果万一他是老爹派来的话。。。?一个个念头不断的马云脑海中闪现,让他分不清辨不明。

    吴班似乎吃了一惊,也站起身,深施一礼道:“王爷遇袭后,市井之间先是谣传王爷遇害,而后又谣言王爷失心疯,国中民众大悲以为失一贤王矣。小人认为,此事与王爷有三不利。”

    “王爷与国同体,如此谣言必伤王爷信誉,此一不利也;市井如此谣言,若王爷一意赴任,则短期之内,大王有任人唯亲之嫌,王爷有不堪胜任之忧,官场有犹豫观望之色,禁军将士有不安之心,此二不利也。”

    说道这里,吴班顿了一下,喝杯水润润喉咙继续道:“所谓清者自清,此二不利,随着时间推移,自然可以消除,但还有一不利,小人试为大王言之。散播流言者,居心叵测,意欲离间王爷与大王也。”

    马云身子一震,缓缓转过身来,这个人居然能看的这么深!他定了定神,勉强笑道:“市井流言,如何离间我们父子之情呢?”

    吴班和马云对视了一眼,硬着头皮说道:“假如王爷坠马不治,这件事谁最得利呀?”

    马云默然不语。

    吴班直接说道:“表面上看最得利的人是二王爷,因为大王春秋正盛,百年之后传位与兄弟的可能性并不大,这一点大王清楚,诸位王叔也清楚,二王爷想必也清楚。而正因为是这个样子,所以一旦王爷坠马不治,大王盛怒之下,首先怀疑的就是身为长子的二王爷。这不就是一石二鸟吗?”

    马云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吴班,要是人的脸上都贴张纸条,写着这个人的禀性、嗜好和社会关系就好了。吴班,马云仔细的想了想历史,不记得五代有个叫吴班的呀。没有名气的人,可不代表他好相与。关羽猛不猛,还不是被个不知名的人给要了老命;马超帅不帅,还不是在西北被人家满门超斩;貂禅美不美,初夜权还不知道给了谁呢?

    有道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你巴巴的等我几天,给我分析来又分析去的,你这个家伙应该已经又对策了吧。想到这节,马云把他让到座位上,说道:“那么依吴兄之见,我应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