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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
一捧品种繁多、颜色各异的花束递到他们面前。鲜艳、五彩缤纷的花朵散发着淡淡香味。在这黯淡褪去色彩的世界,多了几分鲜活。
这是池颜用积分和小黑交易的,在园长告诉她举办活动那天。
每一种花朵都是新鲜采摘。
在这电影世界没有鲜花买,无论是天空,还是绿植,都是死气沉沉的。
这个世界与其他世界错乱,导致她危机重重。所以小黑说,可以送她十个积分,与主系统商城交换货物。
她选择了花束。
“在路边捡的,送给你们了。”池颜不情不愿地说。镜片下的桃花眼忍不住朝着他们看去,有些紧张地偷瞄他们喜不喜欢。
几个上台表演完的小孩看到那捧花束,被那花香味扑得呆呆懵懵。好似从未见过芬芳花朵般,一动也不动。连伸手触碰的勇气都没有。
电影世界里,终日见不到太阳,绿植枯萎凋零。气息沉闷,阴阴冷冷。
自然见不到鲜花。
作为孩子们里的老大,小水也满眼呆滞。
池颜以为他们不喜欢,耷拉着脑袋,失望地收起花束。鼻音轻软:“不喜欢就算了。”
小水首先开口:“喜欢!”
其他小孩们也是一脸期待与渴望,盯着那捧花束移不开眼。
池颜矜持地翘了翘唇角,蹲下身伸了过去道:“那每人选一朵吧。”
十积分也就只能兑换十五朵花。
他们一共十三人,多出两朵,插在花瓶里搁到舞蹈教室中,以后天天都能见到。
女孩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似乎在等对方先选。
不过有小水主持全局,按年龄排。第一个选的女孩个子小小,迈着不稳的小腿走了过来,手足无措地搓了搓掌心,挑了一朵白色玫瑰,枝叶嫩绿,花瓣边缘泛着浅浅的粉。
“选、选好了。”她叫小蓉,年龄是这里面最小的一个。
后面小孩一个接一个,局促地挑选完,满脸欣喜。
落到傲娇的齐刘海女孩,她叫小漫。选了其中颜色最鲜艳的虞美人,扬着眉瞥了她一眼,嘟着嘴说:“才不会感谢你呢。”
池颜心里失笑。
排在最后的是小水,他选了向日葵,比他脑袋都要大,笨拙地握在手心里,露出浅浅的笑容。
“好了,剩下的这两朵,我会放在舞蹈教室里。”池颜说。
小孩们专注欣赏自己手里的花,除了小水,没一个搭理她的。
“好的,池老师。”
池颜也不恼。
园长进了后台,对她说:“接下来是颁奖,池老师,明后天,休息两天,这段时间也辛苦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休息。”
池颜心口一松,教小孩们一周,她都没怎么睡觉。待会儿看完他们颁奖,正好去一趟幼儿园,把剩下两朵花放到舞蹈教室,再回家休息。
园长领着小孩们上台。
节目表演第一名是小水他们,由他们的父母亲手给他们颁奖。
池颜等到颁奖结束,看到那几个小孩子朝自己跑来。
小水领头把手里的奖牌给了她。
后面几个小孩跟着送。
最后小蓉哼了一声,把奖牌塞在她手心里说:“是看在你给我送花的份上哦。”
池颜感动极了,鼻尖发酸,差点哭出来。
这群小孩子……
“不准哭,我们才不会安慰你的。”小蓉嘴巴这样说,可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小水无奈,走过来给池颜递去纸巾:“老师,你没事吧?”
池颜也不管人设了,蹲下身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道:“老师很高兴!”
*
后面是领导上台演说,池颜想把剩下的两束花放在舞蹈教室。
福泰幼儿园距离这里不远,差不多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除了门卫还在,幼儿园里没有其他人了,她一路朝着舞蹈教室走去,走廊寂静无声,光线稍暗,窗外一片灰蒙蒙。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从阴暗角落里伸了出来,不等她反应,猝然扣住她细白的手腕,用力一拽。她整个人都被扯入昏暗杂物间里。
屋里角落堆积着儿童器械玩具,许久未有人进,生了厚厚灰尘。空气里都一股子尘土铁锈味。
她手里握着的两只鲜花无力地掉落在地,砸在积着厚尘的地面,扬起些许尘雾。
面前男人如篮球运动员般高大,宽阔的肩背遮住了大片的光线。黑色衬衫下肌肉纹理分明,绷得紧实,又硬又坚实,蕴含着可怕的爆发力。
那片胸膛像座山一样硬挺宽厚,池颜雪白脸颊撞上去,生出阵阵疼意。
男人就像一头捕猎的强壮黑熊,浑身裹挟着骇人的气势。
“符纸对我没用了。”只听他冷嗤一声,从她口袋掏出那张符纸,在她眼前一点点摧毁。
高阶镇灵符在他手心碎成渣渣,短暂亮起微弱金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无能为力。
池颜瞳孔紧缩,小脸褪去血色。小腿哆嗦了下,抬起眸,隐约看见男人俊美至极的脸庞,漆黑瞳眸翻涌着戾气,叫人不寒而栗。
她只知自己死期将至,阖上眼,紧抿着唇等死。
“说话。”男人冰冷粗糙的指腹触碰到她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瓷白莹润的肤肉很快留下红红痕迹。
池颜掀起微红的眼皮,洇着水汽的眸子浮出气恼。说话的声音娇娇软软的。
“跟你这种恶鬼能说什么啊?”
害怕到顶点,她也就不怕了。
反正马上就会死。
恶鬼见她气红的秾丽小脸,以及镜片下那双灵动清澈的桃花眼。与平时截然不同,仿佛褪去无趣的外衣,露出最里面光彩夺目的样子。
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样子才是她真实的模样。
“亲亲我,我就放过你。”他有商有量地说。
轮到池颜呆住,很快反应过来,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粉白眼尾晕开绯红。
“才不要。”
恶鬼这下不止胸口硬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托着她的后脑,急迫地含住了两片鲜红饱满的唇瓣。趁她挣扎,轻易撬开齿缝,冰冷猩红的舌头在甜软的唇腔里搅动吸吮。
池颜后背贴在墙壁前,抵抗的力气对男人而言宛若蚍蜉撼树一般。她被迫仰起颈项,眸底聚起一片潋滟的春色。
恶鬼嘬完嘴巴,又含着她下巴舔,舔个没完没了。像是饿极了的狼狗,扎实有力的手臂肤色黝黑,抚在她肩侧,与她洒了奶霜般的肤肉相衬,对比迥异。
身子绵软的池颜像挂件般瘫到在他宽阔的怀里,脑子晕乎乎,唇瓣湿软肿烂,泛着一片糜红。
从杂物间墙边吻到堆积杂物的桌椅边,趁着短暂的空隙,她呜咽抽泣了声,软软地开口:
“脏、地上脏……”
恶鬼搂着她的身子,自己先坐上去,任她坐自己腿上,又亲了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