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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滋邪邪一笑,顺带着打量了一番这两个小喽啰,果然是有眼力劲的,甚是聪明,只是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说起来这么聪明的下人倒是很少见了,所以不由得他们多了几欣赏,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给我好生‘伺候’着陆大人。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无需吝啬一一给朕拿出来,定要叫他爽才行!听见没!”说到伺候两字故意放缓速度拉低语气,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精明的守卫很快就听出晏滋的言外之意,立刻点头。
“陛下放心,奴才定会好生伺候陆大人,叫其明白什么叫痛快!”
“好,很好。你们两个果真是深的朕心,若是伺候好了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晏滋用着无限的利益诱惑着,听得两守卫垂涎欲滴仿佛所有的金钱名誉都摆在眼前唾手可得了。
吩咐了几声也没再多留言,转身过去,晏滋再也没有表露出对这两位小厮一丝一毫的好感。到底是利益所驱之人,这样的人再聪明都使唤不得,因为有一天自己失去了能给的利益他们就毫不客气的出卖自己。不过现在还能利用一番,他们就好像一根又细又长的毒针,可以用来对付陆帮主,相信在他们的伺候下陆帮主一定过得很爽吧。
哈哈,晏滋邪笑着往前,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去往外头。许久未见盛临圣了,也不知他的气可是消了?但无论如何都想与他见面,说说贴己话,更多地是想将今日的成就与他分享。
晏滋换了着装,简单出行前往盛将军府。将军府上来往的丫头都是极为机灵的,知道女帝来此立刻上来沏茶倒水“陛下且在此处稍作休息,奴婢去寻将军来。”丫鬟得体大方不卑不亢的与晏滋,对话,谈吐举止都恰到好处,是个听话的人。
应着这样的气质即便是穿着朴素的丫头服还是那么的耀眼当真像沙土里的珍珠光芒万丈。让人移不开眼,晏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丫头也多问了几句。
“你叫什么名字,好像对伺候人这种活计特别的熟能生巧,可是从小伺候人的?那为何朕从未见过你,何时来的将军府?”
初次见面晏滋就咄咄逼人的气势开口问了一连串问题。
那丫头听的一阵诧异,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淡然一一回答“奴婢名琉珠是将军府新来的丫头,在来之前也是丫头。不过是换了主子,但伺候人的活计从未生疏过。今日将军去了外处,特意吩咐奴婢若是陛下前来让奴婢好生伺候着。”
“怎么,他知道朕会来此?”晏滋也是诧异,盛临圣何时有了通心的本事,知道自己何时来何时不来。
琉珠摇头“非也,将军也不知陛下何时会来。这些话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吩咐过,陛下何时来奴婢都会这么说。”
“如此说来他是在外头忙活了几天,也不知什么事这般重要,迟迟不归。”晏滋疑虑重重却又找不到知情人,只好忍着好奇心等待。
琉珠也乖乖陪着,巧笑嫣然,举止得体,让晏滋看了很舒服。
过了好些时辰,始终不见盛临圣的踪影,连带着母亲也不知所踪。晏滋总是旁敲侧击的想从琉珠口中知道母亲的近况,但她却说母亲不在府中。
这是去了何处,晏滋忽然紧张起来,原本只是来找盛临圣的心也顷刻转为对母亲的担忧。
“琉珠,你可知道晏夫人去了何处?”晏滋问。
琉珠摇头,表示不知情“奴婢也不知,只是这几日晏夫人就不在府中。将军寻了好些天,有些天还不回府,所以奴婢对此事知之甚少还请皇上恕罪。”
看来盛临圣很可能是寻找母亲而到处奔波,母亲究竟去了何处为何要离开,是自己离开的还是遭到歹人绑架。
晏滋越来越揪心,弯弯的柳叶眉忽然皱起犹如一把锁紧紧扣住心扉叫人喘不过气。
听闻这样的情况哪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喝茶聊天,赶紧跟出去寻找。
不过就在门口,她遇到了盛临圣,见其垂头丧气的模样顿然感觉此事非同小可。立刻上去追问“怎么样了,我娘倒是找到没呀?”
盛临圣邪邪的瞥了一眼晏滋,眼眸中竟是鄙夷与愤怒,看的晏滋心口一紧,还想再问的话忽然堵在嗓子口没敢问出声。
因为他的眼神太可怕了,陌生的好像仇人一样,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早到这样的鄙视。晏滋也是不悦,提起勇气摆出往日的君王气息试图压倒他的怒火,质问到“朕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
盛临圣本就不高兴,如今晏滋还以这样的口吻对话更是愤怒了,直接反手一转搂住她的腰将其禁锢在墙上,熊熊怒火直接从心口窜到眼里,吃人的模样更是显露无疑。
这种措手不及的举动弄的晏滋心慌意乱,愣的说不出话来,但是警觉的神情依旧牢牢的保护着自己,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丧失理智。
“盛临圣,你要干什么,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晏滋恼羞成怒,试图提高嗓门以掩盖惴惴不安的心。
但越是如此,盛临圣越是怒意难消,早就想发火了。只是因为自己独自憋屈不想说出来,如今师母也是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更不能忍了,定是要说出来为师娘出气的。
“师娘已经找到了,但是她对你的行为很失望,她想离开这里。”冰冷到极点的口气与零距离的暧昧氛围起着反衬作用,也不知是暧昧占了上风还是冷酷的言语迫使晏滋让步。反正此刻的晏滋特别乖顺,像极了被驯服的小老虎,光有霸气的外表就是不敢有任何强烈的举动。乖乖的呆在盛临圣的双臂之间,双目别扭的往别处瞥,屁也不敢放一下。
追出来的琉珠见两人这般暧昧,忍不住偷笑着赶紧从身边经过。许是人影拉得太长从他们身上忽然飘过,引起了盛临圣的注意。这才将思绪拉回,松开手。
晏滋偷偷拍了拍胸口从墙边离开,退到安全处,不让其有机可乘。但是盛临圣也没打算再有任何举动,因为这个女人实在让人失望,就连一直信任她的自己也被她的所作所为深深的伤害到了,如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你想不想知道师娘说了什么?”盛临圣问。
晏滋点头。
盛临圣回忆起当日情形,他花了不少功夫终于找到师娘的下落,却是在尼姑庵里找到的。当时的师娘褪去平日的衣服着的是素灰的庵袍,双手合十一脸的看破红尘样叫人忧心又心疼。
“师娘,何以如此行为,莫不是徒儿不够孝顺?”盛临圣见到此景十分激动,上去就拦住师娘,逼问原由。
提起这些,晏母潸然泪下“这个不孝女,霸占人家江山不说还抢这么多男人。你说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不检点还如此大张旗鼓,真是叫人伤透了心。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我们晏家将后出来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且不说这些,就说说那些入宫的男子,但凡是有些男子骨气高风亮节都不会想到这种攀龙附凤的屈辱行为。他们摆明是图谋不轨,有谁肯真正的陪着她走到最后。所以我实在同行,她根本是自找罪受,作孽!我不想看了,既然打骂阻止不了索性皈依我佛常伴青灯,从此无扰无忧多好。”
之后盛临圣又是废了不少口舌始终劝不来师娘的回头。他知道唯一能让师娘回来的便是晏滋,可惜这女子也是倔强的主,一旦说到毕竟做到,所以盛临圣才这般恼怒。
上面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于晏滋,晏滋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母亲还是关心自己的,当初广收美男的荒唐之举不都是为了证明母亲是否还关心着自己,如今证明的确是如此。忧的是自己此举太过荒唐,母亲已然放弃了,如今再次承认错误母亲可还能接受。
忧喜相交,搞得身心俱疲,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为,若是当初想法单纯些或许就不会横生这么多的事端,可如今事情已然出来又如何收场。当真去尼姑庵看望母亲吗,她会让自己见面吗,还有母亲这般在乎别人阳光的,自己即便没有各种胡乱行为,她也不一定能接受这种名义上足够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了。
晏滋很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向前跨步。毕竟在多次遭到母亲的冷嘲热讽之后实在提不起勇气面对这样的母亲。
但是盛临圣面对这样犹豫不决临阵退缩的晏滋也是同样的气愤,恨不得上去甩她几个嘴巴子,偏偏自己就是心软,手抬起来始终没有勇气落下,最后只能紧握成拳,放在大腿一侧。
“你当真是让人失望。自古以来女子的名节是相当重要的,你倒好竟当着天下人的面广收美男,这不叫人笑话!如今你还是一国国君,传出去更是叫别国笑话,我朝还如何在众人面前示威,我们的将士又如何有心情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