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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湘说的三点,让众人都点头赞同,只是良久徐湘都未讲话,目光望向宁州与洛敏二人。
轩辕定疑惑地看着徐湘,又望了望宁州与洛敏,说道:“宁州,朕安排你去调查明衡之事,你现在就和敏儿回宁都吧。”
宁州见徐湘似乎是并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第四个打算是什么,心里也是有了些自知之明。
一直到现在,秦知微的两万人再加上先遣军一万,整整三万人还没有将中宁城给拿下,这令徐湘对大夏龙雀失去了信任。
虽然当时面见秦知微的时候,得到了灵龙系统的提示,秦知微是已经认同了自己这个掌令的身份,但是并不代表她会与徐湘一样认同轩辕定。
而且,她与霍灵灼私底下应该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三万人还攻不下只有不到两万守军的中宁城。
“是!”宁州与洛敏应声离开。
两人离开之后,轩辕定便询问道:“长沙,将宁州他们支开,你想说的第四点是什么?”
“陛下,你觉得大夏龙雀是向您臣服了吗?”徐湘终于开口说道。
轩辕定缓缓摇了摇头,“秦知微将百舸令给朕,这才搬到了长孙氏的人马。按理来说,朕的确是得到了大夏龙雀的帮助。而且,建鼎县刚攻下,宁州就迫不及待地过来表忠心。表面上,他们的确是打算臣服于朕,但是朕没有看到一点实质性的援助,总感觉有些不正常,他们可能在密谋着什么。”
徐湘深以为然地点头,大夏龙雀经营上千年,人心终究是会变的,而且经过了这么代的更迭,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对大夏忠心耿耿的大夏龙雀了。
虽然,表面上得到了大夏龙雀的臣服,但是他们却没有表现出应该表现的诚意。
更何况,现在大夏龙雀的内部也是一团糟,没有一个统一的声音。
“大夏龙雀一直在隐藏实力,用一个不好听的词来说,就是见风使舵。所以,我并不信任他们。陛下也不应该过于信任他们。所以第四点,陛下应该早做打算,派心思缜密之人去调查大夏龙雀的内部情况,尽快查清楚他们的真实意图。”
“可是朕对这件事也无能为力啊。大夏龙雀虽然内部多有争斗,但是想要打入其中,获取其真实意图,朕无人可用啊。”
“怎么会无人可用?”徐湘微微一笑,然后附耳过去,在轩辕定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由于徐湘的声音很小,周围的人都没有听见。
轩辕定听完徐湘的话,脸上露出十分诧异的颜色,“他?能行么?”
徐湘点了点头,“我想,等陛下打到中宁城,他一定会过来见陛下的。”
“好吧。”轩辕定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
“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尽快收拾行装回黄河滩镇了,接下来的事情,陛下多于少族长商议......”
接着徐湘又单独跟轩辕定与长孙明月商议接下来的详细计划与对策,然后回到了前军大营。
回到大营之后,他迅速让陈执、谭启河、荆述、徐丂、游轻灵等军中的各级长官来见自己。
他们都知道徐湘今晚匆匆去后军大营见了轩辕定,直到刚刚才回来。
“人齐了吧?”徐湘径直走到主将的位置,说道。
“徐将军,不知出了什么事情?”陈执率先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我今晚过去与陛下商议了一些事情。接下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离开,从明日起,军中的一切大事交给荆校尉。”徐湘指了指荆述说道。
荆述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用手指着自己,“我?将军,我不过是一个不入品的校尉,怎么能替您掌管大军啊?”
虽然荆述是他的嫡系,但是由于并未立下什么功劳。所以组建军队之后,只封了一个步军校尉。
而陈执虽然是降将,但由于在投降之前也是入了品的骑兵郎将,所以也封了一个正六品的鹰武将军的杂号将军军衔,甚至连谭启河都封了一个正七品的杂号将军。
“陈将军与谭将军掌管先锋军,需要做的事情很多。这些你都不需要管,剩下的人全部都交由你来统率。”徐湘说道,“陈将军、谭将军,你们有没有什么问题?”
本来轩辕定让陈执归于徐湘的麾下,就是想让徐湘好好调教一下陈执。
所以,军权自然不能交由陈执,而荆述是属于自己的嫡系,对自己也足够忠心,还颇具战略眼光,十分适合统率前军。
至于徐丂,出身是星火隐卫,不太适合担任统帅。
游轻灵这个女人倒是还不错,但是很难服众,暂时不能考虑。
“末将领命!”陈执与谭启河同声回应。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荆述留一下,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
众人应声离去,荆述的脸上还是有些不自信,他紧张地对徐湘说道,“将军,我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胜任。”
“荆述,你不要妄自菲薄。这次攻打柏远城,你就当成是一次练兵。柏远城的守将徐茂辉与陈执有旧,说不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
“当前最重要的是,将咱们的两千人与河源府这四千降卒给整合起来。我的训练方法你都知道了,这六千人就交给你统一管理,统一训练。荆述,每个人不是一出生什么都会的,都需要去努力学习。我觉得你可以做得到,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荆述感动万分,连忙说道,“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好了,很晚了,你回去歇着去吧。”徐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徐湘打算次日吃完早餐之后就出发的,然而天刚刚亮的时候,就被营外的争吵之声给吵醒。
昨夜很晚才入睡,被士兵们一吵醒,他的睡眠严重不足。
他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是有些恼火,他还没有离开呢,这营中的士兵就乱糟糟的,像个什么样子。
他皱着眉头,大声喊道:“来人!”
“教官!”营帐之外一个小兵听到他的呼喊,连忙冲了进来,这个小兵是黄河滩镇的人,叫教官已经习惯了,即便是徐湘封为了将军,一时也改不过口。
徐湘的脸色十分难看,并不是这个小兵对他的称呼,而是营中的吵闹之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
“教官,好像是伙夫营那边发生了争执。”小兵回答道。
伙夫营那边传来吵闹之声,而且是在大清早的,十有八九就是吃饭的问题。
这个问题可大可小,闹得不好就会哗变。
徐湘连忙起身,小兵见状将他的衣服拿过来,伺候他穿好。
还没到伙夫营,就见到伙夫营外传来一阵吵闹之声,整个伙夫营被围得水泄不通。
最外面围着的是河源府的降卒,大约有六七百人,里面的是黄河滩镇的士兵,约有两百多人。
两方士兵你一言我一语,近千人的争吵之声像是菜市场一般,根本就听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湘注意到,地上都是打翻了的饭碗,而且那些米饭也洒得满地都是。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徐湘心里头闪过一丝怒火,河源府粮仓被江一鸣烧了,现在粮食这么紧缺,这些士兵还将这些粮食如此糟蹋!
“都干什么?吵吵闹闹的!是要造反吗?”徐湘怒喝一声,本身没睡好被吵醒就令他心情不悦,现在粮食被这么浪费,他哪里还忍得住熊熊怒火。
徐湘的这一怒喝,让士兵们都哑了火。
“参见将军!”所有士兵齐声对他行礼。
徐湘走过去,那些士兵自动让出一条道来,他走进伙夫营。
见伙夫营的那几十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而黄河滩镇的士兵们一个个脸上都是愤怒的神色。
这些伙夫营的士兵是向秦知微借过来的辎重队,平常与黄河滩镇的士兵们一起吃喝,一起训练,结下了友谊。
他们被打成这副模样,黄河滩镇的士兵自然容忍不了。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徐湘用冰冷的眼神扫视了所有人一眼,质问道。
“教官,他们打了伙夫营的兄弟们!”黄河滩镇的一个士兵手指着那些降卒,气愤地说道。
“你们为什么打人?”徐湘质问道。
“将军,不是我们故意打人!是伙夫营的这群人太过分了,给我们发有泥沙的粮食,这兄弟们怎么吃得下去?”
“于是,我们便来找他们对峙,结果发现伙夫营的粮食绝大部分都是参杂了泥沙的粮食!肯定是他们觉得我们是降卒,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兄弟们一时气愤,便失手打伤了人!”
徐湘一听,目露寒光地望着伙夫营的那些士兵,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士兵打仗,都要吃饱了才能够上战场,这参杂泥沙的粮食怎么能吃?
见到徐湘的眼神,那伙夫营的头领十分胆怯,哭丧着脸说道:“徐将军,并非是我们往粮食里面参杂了泥沙,而是这些粮食本身就全是泥沙啊!”
“刀!”徐湘手往后面一伸,后面的士兵将自己的佩刀递过去。
他缓缓走向那堆着粮食的推车,用刀划破粮袋,只见白白净净的米粒之中混杂着不少泥沙。
他不信邪,又划破了其他的粮袋,一连打开了十个粮袋,其中有八袋混杂着泥沙,只有一袋是干干净净的白米,至于还有一袋,基本上都是泥沙。
“这批粮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参杂泥沙?”他自然相信不会是这些伙夫营的士兵换掉了粮食,问题肯定出在那个发粮的后勤官陆景安手上。
河源府的粮仓被烧之后,长孙明月令人将其他的粮食与他带过来的粮食都集中在一起,统一发放。
陆景安曾河源府的城南粮仓的粮长,是由陈执推荐给长孙明月的。据说他做事细致认真,筹谋缜密,性格上十分刚正不阿,所以才会将后勤大权交到他的手中。
“这是统一发放的。属下等也不知晓!”伙夫营的士兵回答道。
“来人!快马加鞭,将陆景安请过来。”徐湘对手下说道。
来人应声离开之后,徐湘扫视了一眼所有士兵,“所有人,都回营!这件事,本将军一定会查清楚!”
“但是,若是有人还敢闹事!休怪本将军军法从事!”
“遵命!”所有的士兵分批离开了伙夫营。
没过多久,陆景安就被请了过来。而陈执等其他人也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当他看到这些参杂着泥沙的粮袋之后,脸上满是困惑的表情,开始一个个粮袋地检查,没过多久,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
“陆景安,这些粮食都是你分发出来的,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湘冷眼看着他,问道。
“徐将军,这件事可与我无关!”陆景安回答道。
陈执见状也开口说道,“将军,陆督监做事十分有分寸,参杂泥沙这种事他肯定是做不出来的。末将觉得是有其他人嫁祸给陆督监,还望将军明察!”
陆景安见陈执替他说话,面露笑容表示感激。
“与你无关?粮食是你分发下来的,怎么就与你无关了?难道这粮食中的泥沙是本将军放进去的不成?”徐湘怒声质问。
“是不是徐将军放进去的,属下倒是不知,但是这些粮食却都是徐将军带过来的。”陆景安不急不慢地说道。
“什么我带过来的?等......等,你是说这些粮食是我交上来的那一批粮食?”
“不错,将军请看。这一袋粮食的粮袋上标注着一个贰字,代表着是城东粮仓的粮食,这标注的叁字则是城西粮仓的粮食。河源府几个粮仓的粮食的粮袋之上都有标注。而徐将军您上交过来的那批粮食却没有任何标记。”
徐湘一看,那些粮袋,大部分的都没有标记,而少部分的则是有标记。
他用刀将那些有标记的粮袋划开,果真是许多都是干净的白米,没有一点泥沙。
“乔老贼!安敢欺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