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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业火初燃 第九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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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莩提着桶来到河边,河面早已被冻住,那光滑剔透的冰面犹如镜子一般纯洁。星莩来到河边,费力的举起一块大石头,用劲砸了下去。顿时,河面开了一个窟窿。

    就在他打水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却是见到桥的对岸,是韦宽等一众人,而他的身后,是一众仆人,其中便有韩畔与原先若飓团一个叫冯禾的女子。

    因为一棵树的掩护,他们没有看到星莩,韦宽看了看桥对面那座若飓团破旧的房屋,轻蔑的笑了笑,“韩畔,今天晚上还是按原计划行动,将他们木材偷出来,扔河里。”“是,少爷。”韩畔没有任何犹豫,果断的答应了下来。

    星莩闻言又惊又怒,却不敢妄动,直到他们走远了,他才从树后出来,朝屋里走去。

    琛仔细的捣鼓了一阵,屋子里终于是暖和了一些,“琛。。噗嗤,哈哈哈”这时,星莩皱着眉走了进来,可看着琛满脸炉灰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琛觉得不妙,连忙凑到水桶旁,随即一拳打向星莩“笑什么笑!打个水也这么慢!”“嗷!你轻点,有件事情。。。”星莩连忙转移话题,当然,当前这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

    听完星莩的讲述,琛也是攥紧了小拳头“原来是韩畔。。。我们已经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可他还是紧逼我们。。。小莩,我们必须给他们点教训。”琛知道是韦宽等人所为,可没想到动手的竟然是旧日的朋友。“告诉路大哥吗?”“暂时不告诉,你听我说。。”说着,琛凑到了星莩的耳边轻声说道。

    夜晚

    路彻等人经过一天的忙碌,便睡下了,看着屋内的灯熄了,屋外的草丛里,两个人影站了起来。

    “等等我”“你快点”这二人在屋外低语道,“柴屋在后面,你忘了吗?”“哦哦,可我们怎么弄出去啊?”“我们有绳子,我在外面,你在里面,一点一点往出运呗。”“然后扔河里?”“嗯,扔河里,顺河流往下,明天他们即便也死无对证。”“这样不好吧。。。”“不好?冯禾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你男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做好了我们生活也能好点,做不好就等着挨韦少的罚吧!”韩畔暴戾的说道。

    冯禾沉默了一番,无奈的翻过了那低矮的土墙。

    星莩与琛偷偷观察着,互相看了一眼,会心的点了点头。

    就在那二人刚踏入了院内,忽然听的一声诡异的声响,似是桌椅相碰一般。

    二人顿时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后退了数步,倒不是他们觉得这里有诡异的事情,而是怕路彻等人发觉他们。

    过了一会儿,看到整个院子仍是一片寂静,二人才松了口气。继续往柴屋而去。

    韩畔一点一点朝柴屋挪去,当他们走到树下,突然,一个大的枝干砸了下来,正中韩畔后背。

    “哎呦!”韩畔吃痛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下一刻,他就惊慌失措的爬了起来,连忙扯着冯禾躲到了墙后。

    原来,这是星莩与琛设下的机关,那根木头,是用绳子吊起来的,另一头拴在屋子二楼的栏杆上,星莩一切断,就砸了下来,本来只是想吓一下韩畔,只是不想巧到直接砸在他身上,毕竟是风寒严冬夜,韩畔不细看也看不到上面是否绑着一根绳子。

    在韩畔二人惊魂未定的时刻,为了做足戏,琛还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提着马灯出来转了一圈,这更加使得韩畔心中紧张了一分。

    待到琛又进去以后,韩畔长舒了一口气,又蹑手蹑脚的朝柴屋走去。

    就在二人已经走到大门旁的时候,突然,一根绳子骤然蹬起。韩畔过度紧张没有防备,被生生绊了一下。

    这一绊不要紧,问题是这一绊韩畔因为惯性直接撞进了柴屋。这还不算完,随着柴屋的门一开,老早放在门上的一桶泥水砸了下来,正逢深冬,这一浇可把韩畔浇了个结实。

    韩畔又惊惧又愤怒,虽然还是不敢叫出声来,却已经慌乱地在屋里瞎转,这一来,一个不慎踩进了星莩与琛准备的最后一个圈套中。

    韩畔踩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木头支架上,随着支架被韩畔移开,那个被支起的木头向地上砸了下去,之后绑在木头上的两根绳子猛地一拉,房顶上一把小刀被牵动,割断了刀前的绳子。

    之后,随着绳子被割断,那吊在房梁上的三块木头呈弧形荡了过来,正中韩畔腹部。虽说没把他扔出去,但也打的韩畔是后退数步,跌倒在地上。

    星莩与琛在屋里看着这个场面实在是憋不住笑。

    随着柴屋这么大的动静,整个若剧团都醒来了,不一会就都动员起来,而星莩与琛也随着苏醒的众人来到了后院。

    此时,韩畔正喘着粗气,一声泥垢的靠在树上,而冯禾就在他的身边,想要拉起他来。

    当冯禾看到路彻和其他若剧团的人站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显然是吃了一惊。

    路彻看着地上狼狈的韩畔,一言不发。一时,除了北风的呜呜声和韩畔的喘息声,再无其他声响。

    “韩畔,你就这么看不得若剧团这些可怜的孩子们活下去吗?”好长一段时间后,还是路彻打破了沉默,声音虽低,却满满的是失望,愤怒,以及。。。难以置信。

    面前这个是多年来共患难的兄弟啊,那次饿了好几天,他好不容易得了一个馒头,却分给了自己多半个,最重要的是那次他还患着病,这样的韩畔,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一个偷盗自己兄弟的生存依靠,只为了自己饱食的人?

    “嗬,路彻,不要再说以前了,你知道看不见希望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我做不到像你那样一直相信光明的存在,我只看到了欺凌,只看到了困苦!只看到了无止尽的艰难和黑暗!!”韩畔看向路彻,激动的咆哮道,“路彻!这个世界,没有正义的,若说有,那么强权即是正义!韦宽虽恶,但他是富家子弟,所以他就是正义!”

    路彻难以置信的听着,几乎是咬牙切齿:“所以,你就去心甘情愿当了一条狗,你以为你不会被欺凌了,但我告诉你,你现在不过是韦宽随手可以丢弃的工具!你的用处,只限于对付我们!”路彻吼道,“就为了你自己告别凄风苦雨,你不惜要害死你曾经的亲人们!好,韩畔,从今往后你我是死敌!滚,我不想再看到你!立即给老子滚!”

    说着,路彻把腰间那块精致的小木雕狠狠的砸向了韩畔,一旁的蓝霁吃惊的看着路彻,她知道那个木雕,那是韩畔费力给路彻弄来的生日礼物,虽然是捡来的,但路彻一直视若珍宝。

    韩畔也是一惊,但随即恶狠狠的看了路彻一眼,扯起冯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