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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碧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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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叶藏。

    准确来说我还是在小时候的他,在七岁前我的生活虽然清穷但平静。

    小叶藏的母亲是采药女。

    每日早起去后山上采一整天的药草,回了家把采来的药材去院子里晒起来。

    家里有三个孩子,叶藏还有两个姐姐,母亲回了家还要管家里三个孩子的吃食衣行,

    他们家代代相传的技术,父亲是村里远近闻名的铁匠。

    他每半月就会去京中送打好的铁器,卖了钱以后就在那里潇洒挥霍钱财。

    在小叶藏的眼里,母亲总是背着他们夜里悄悄的在房间里哭。

    哭他们那些不争气的父亲,哭自己悲惨的命运。

    但第二天母亲又恢复往常乐观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三个陌生人,他们不像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都戴着斗笠身穿黑衣,他们和母亲说我的父亲在京中欠了很多债,回不来了。

    必须要其中一个孩子去抵债。

    小叶藏才七岁,两个姐姐也都不满十五岁,三个人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害怕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母亲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哭了起来,不停的说:没了你们的父亲在个家就没法儿活下去了…

    大姐提出来要么抽签,抽到最短的那根,明日就跟他们走,换回父亲,至于是生是死都绝不反悔。

    姐弟三个每个人都抽了,小叶藏抽完正打算去喂牛,在牛棚外听到了哭声。

    仔细一看原来是二姐,她手里拿着的那根签,看上去比自己的短了许多。

    小叶藏想:姐姐们都是女孩子,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应该去把父亲换回来。

    于是趁着二姐去河边洗衣服的功夫,小叶藏把自己的签和二姐的签调换了。

    所以次日他在二姐的震惊中和母亲的哭声中被那些人带走了。

    母亲抓着小叶藏的手不肯放,和那些人说,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换他的。

    并且一直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原来母亲早早就把最长的那根签放在了叶藏的那边。

    小叶藏放开了母亲紧紧拽着的手,假装很开心的样子说:“母亲,我想去京中和父亲在一起。

    这个破村子我早就呆腻了,姐姐们不想去,我可想去的紧呢!”

    不顾母亲的呼喊,转身直接离去了这个他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小叶藏来到了京中,他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父亲就直径被带往去了一个大院里。

    院子里看着已经来了不少的孩子,但最大的不超过十岁,一张张陌生的脸,小叶藏越来越想远在天边的母亲和姐姐们。

    这时来了一个和当时带走自己穿着一摸一样的人,他一开口,小叶藏就忍不住捂住耳朵。

    他的声音太过沙哑,就像是喉咙里被碳火烧过一样!

    “你们现在的人,要在三月后的武功比试中拿到前三名的成绩才能活下去。

    只有三个人能活下去,所以这里不存在友谊、亲情,你们所有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你的敌人。”

    “我不管你们耍阴招也好,勤奋学习也罢。我只要看到结果。”

    “不要想着跑,离开这里的下一刻就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刻!”

    还不满十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一个个都哭的不成样子,台上的人不屑的看着哭声一片的小娃娃们。

    他眼睛突然一亮,看到其中有一个孩子没哭,不仅没有还一脸淡然的看着身边的人。

    他想:这种处事不惊的样子有几分自己当年样子,从前他也是在这样残酷的竞争中杀出一条血路。

    才得以苟活到如今,但有的时候还不如自己真的死在了那个时候...

    而那个人就是年仅七岁的小叶藏。

    来到这个院子的第一天,大家互相认识才发现,有的是孤儿,因为有的像是叶藏一样因为家人被交换到这里来的。

    这时突然外面一声巨响,小叶藏认识了第一个在这里的人。

    大家连忙赶去,在阁楼的楼梯下面躺着一个女孩,她的头撞到楼梯的木板上,硬生生肿了好的的包,留了不少血。

    而楼梯的最上面也站着人,眉眼张扬,她不声也不响,好像这个事情与她无关一样。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的聚集在一起,纷纷觉得这明摆着就是上面的那个把地上的女孩推了下来。

    都觉得她太可恶了,才来的第一天就开始明着害人。

    突然身边有个人忍不住上前质问她:“她犯了什么错,你把她推了下来?”

    只见上面的女孩抿着嘴,还是什么都不说,但小叶藏看着她,两只手拽着衣裙,都几乎要撕烂了它。

    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多,几乎是在审问她一样。

    她开口说:“既然大家都活不过这三个月,还在乎什么先后吗?”

    现场一片哗然,闹了许久,他们把下面受伤的女孩子带回了房间留她站在原地。

    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小叶藏。

    她问叶藏:“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你也喜欢看别人笑话?就不怕我也把你推下楼梯吗?!”

    叶藏笑了笑说:“我不怕,该害怕的是他们。”

    女孩不解的看着叶藏,他继续说:“因为是她推的你,只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掉了下去。”

    女孩拽着裙子的手慢慢松了下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样的站位正常人都会以为是你推的她,但你比她高上许多,想要把你推下去必然要从后面偷袭你。”

    “其实无论是谁推的谁,都要在后背行事才最为方便,并且应该在第一时间离开现场,而不是傻愣愣的等着一帮人来抓住她吧?”

    “她的背后有一层白色的粉末,这里的墙许久没人打理,只有贴着墙经过的人才会不小心蹭上。”

    她问说:“就这样你就能确定是她推的我吗?”

    “也不是,主要是你呆呆的样子才让我确定。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刚才你不把真相告诉大家,”

    她沉默了一下,假装无所谓的样子说:“反正来了这里又不是过来交朋友的,是非对错有这么重要吗?”

    叶藏拍了拍她的头说:“锋芒毕露才是最致命的,我叫叶藏,你呢。”

    “碧瑶。”

    “倒是很小家碧玉的名字,和你长的一点都不想。”

    碧瑶跳起来追着叶藏想要打他,刚才沉重的气氛终于缓和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