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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初点头,拉着他坐下,“娘亲还能骗你不成,当年你被冤枉会试舞弊的事情丁怀远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他作为吏部侍郎肯定能察觉出乔华和江知焕的筹谋与算计,说不得手里还握着他们的把柄,以待来日拿出好威胁他们,将吏部尚书的位置拱手相让于他”。
“只是他没想到乔华倒了,江知焕也是臭名远扬,或者因为咱家的关系,知道陛下一定不肯用他掌管吏部,所以丁怀远才将这件事情放下,一味的想要讨好皇兄身边的宦官,让他们进谗言,最终拿下尚书之位”。
江行知点点头,眼底划过一丝沉郁,“我这就去找丁怀远,让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江行知走了,周锦初没有拦他。
会试舞弊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很硬的刺,扎在江行知心坎上,不把它拔除,他这一辈子都难安。
周锦初拍打了下衣裙,淡淡道:“辛嬷嬷,服侍我更衣,咱们进宫一趟”。
江行知的动作很快,再加上周锦初在宫中运作,会试舞弊案被熹和帝重新开启审理。
因为丁怀远的配合,人证物证俱在,乔华就是想反驳都没法说,最后只能认罪,而江知焕和既得利益者江鹤川,两人证词一致,将全部罪责都推到了乔华身上。
言明是他徇私舞弊,想要给江鹤川一个贡士身份才诬陷江行知的。
牢狱中,江鹤川跪在乔华跟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外祖父帮帮孙儿吧,只要您认罪,孙儿就有救了,孙儿是母亲的骨血,难道外祖父忍心看孙儿人头落地吗!”。
“孙儿给您磕头了,求外祖父救救孙儿吧!”。
话音未落,砰砰的磕头声音在狱中回荡,江鹤川不敢耍小聪明,头磕的特别实在,不一会儿的功夫,脑门上就出血了。
乔华看着他,目光冷凝,半点儿波澜都没有。
江鹤川趴伏在地上,不听到乔华松口他是不会起身的,而一旁的江知焕嫌恶的瞥了眼乔华。
乔秀莲还有乔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全都是他的拖累,一起去死了才好!
牢狱里,水的滴答声一点一点的浸入所有人心里,江鹤川变的无比焦躁,失望也一点一点的累积。
难道外祖父是要放弃他了吗?
江鹤川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为什么!为什么外祖父就不能像母亲那样,为他担起所有风雨,自己认罪呢!难道就因为他姓江而不姓乔吗!
可他身上到底还流着乔家的血啊!
这般想着,江鹤川突然跳起来掐着自己的脖子,威胁乔华,“外祖父,如果你今天不同意,那我不如就死在这里,好过被拉出去砍头!”。
科举舞弊是砍头的重罪。
乔华冷冷看着他,眼底依旧是没有波澜,但他的眼神飘忽似是透过他再看另一个人。
过了会儿,乔华开口,“你,也是这般威胁你母亲替你顶罪的?”。
闻言,江鹤川的瞳孔瞬间紧缩,连连摇头,“不,不是!事情本来就是母亲做的,何来顶罪一说!”。
江鹤川兀自嘟囔着,似乎是想把自己说服。
乔华摇摇头,江鹤川虽然是外孙,可好歹也是养在身边长大的,他是个什么德行的人,难道他这个外祖父还不了解?
刚愎自用,自私自利,出了事从来不会在他自己身上找原因,所有的错全都是别人强加给他的。
罢了罢了。
乔华自嘲一笑,反正在这件案子上,他这个前吏部尚书是无法逃脱罪责的,都是要被砍头,所以多一罪少一罪又有什么分别呢。
只是——
乔华冷眼看着江鹤川,“我会认罪,你就好好活着吧,活着看你所拥有的东西……一点一点失去”。
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才是上上策。
最终乔华认罪,乔家满门抄斩,江知焕被夺了爵位与官职,江鹤川也被夺了秀才身,成为一介白丁,而丁怀远虽然拿出了证据,但也被判了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被削了官职。
至于那个和丁怀远接触的宦官也被秘密处死了。
事情过去,风平浪静。
公主府门口,福禄给了有喜一包银子,他说,“虽然不多,但算是公子的一点儿心意,你妹妹的坟公子也让人修整了,你节哀啊”。
有喜虽然是丁玉成身边的一条狗,指哪打哪,可是人就会有软肋,而他的软肋就是唯一在世的妹妹。
那天,丁玉成的一帮狐朋狗友在丁府聚会,都是半大小子,沾上酒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醉醺醺的时候瞧见有喜妹妹。
见她长得俊俏,几人恶从胆边生将她掳进客房好一通折辱,等有喜赶到的时候,他妹妹已经是气若游丝了,连话都没说两句就咽了气。
等丁玉成醒酒知道了这件事后,非但不给有喜主持公道,还恶语相向,恨得有喜差点儿都要杀了他,后来还是丁子苓找到他,筹谋了一场复仇计划。
有喜没跟他客气,接过银子掂了掂,还挺沉。
“多谢大公子,我走了”,有喜走的干脆利落,可福禄明显能察觉到他背影的落寞。
“嬷嬷留步吧,今日多谢公主邀请”,丁夫人扶着丁子苓,两人眉眼含笑的从公主府走出来。
丁怀远被削了官职之后,何姨娘连夜卷了银子和丁玉成跑了,他万万没想到宠了一辈子的女人竟然会这样对他,一时间悲从心来,迷上了酗酒,一天到晚都喝的醉醺醺的。
丁夫人和丁子苓掌管了整个丁府,虽然钱财不多了,但母子俩过得却是从未有过的舒心日子,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连身体都看着健壮了不少。
福禄凑上去在丁子苓身边小声嘀咕,“老爷昨晚喝醉在护城河边睡了一夜,早上被抬回府的时候已经发上高烧了”。
丁子苓的目光淡淡,“知道了”。
“子苓哥哥~”,江稚鱼轻巧的跳出门槛,跑到丁子苓身边抬头问道:“你就回去啦?”。
丁子苓蹲下身体,笑着满眼宠溺,“是啊,我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不能再多叨扰公主了”。
江稚鱼哦了一声,背后的小手拿出一根长得七扭八歪的木头,“可是你答应我的木雕还没做呢,我的小猪~”。
“等我回家就给你做好不好?”,丁子苓笑的温润如玉,“做好了就给你送过来”。
“行吧,那我等着哦”,江稚鱼伸出小拇指与他拉勾,丁子苓无奈一笑与她的手指勾上。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江稚鱼顿了顿,补充一句,“谁变了谁就是小猪!”。
“好,为了不做小猪子苓哥哥一定努力刻好木雕”,丁子苓笑着说。
丁家的马车驶离,车辙深深,江稚鱼等人正要往回走,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哀嚎。
“公主,驸马救命啊!”。
江稚鱼回头看,就见高氏身边的赵嬷嬷蓬头垢面的,脸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像个疯子似的往公主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