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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之人各有心事,便也无心交谈,只安静的看着前边台上的歌舞出神。
平常富户和江湖侠客在这里,只能坐在一楼大堂的普通席位上,李姨娘很是不习惯,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对花子牙道:“老爷,你看我们这里除了你和两个小斯,多是女眷,这大堂人多眼杂,多有不便,不如寻个雅间,她们姐妹说话也可自在些。”
花子牙道:“既然如此,我便去试试,如若不成,也无可奈何。”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花子牙回来领了妻女往二楼雅间走去,这时一个肥头大耳身体壮硕上身赤裸手持狼牙棒的高大汉子,指着花子牙一行人道:“这里的姐儿既是不轻易陪客,要吟那唠子诗才能得见,那边那人怎么就可以上去,边上跟着的妖治姐儿,可别说不是你们楼子里的姑娘。”
大堂掌柜顺着那汉子手指的方向,转头看了一眼:“这里可不是能让人随便撒野的地方,女公子也是常客,你这汉子小心祸从口出。”好心提醒到。
那汉子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理会掌柜。脚下发力,轻功一点,奔出四、五米,一个纵身档了花子牙去路。
花子牙领着家眷止步。两个小斯当即上前护卫,四个丫鬟围成圈,将李姨娘保护起来。
掌柜的赶忙吩咐小斯让护院警戒,免得出了意外。
看着眼前之人,花子牙皱眉问道:“兄台有何贵干?无事还请让让,别挡着去路。”
那汉子嘿嘿一笑,道:“自然有事,这位兄弟还请你把身后的姐儿让给我,也不多要,只那个最勾人的分我就行。”那壮汉说话间抬手指着花媚儿,另一只手抖着手里的狼牙棒,对花子牙威胁之意不用言表。
花子牙听了这话脸色黑入锅底,手掌一翻将八枚铁丸夹与指缝。
李姨娘满面怒容,花媚儿气极,褪下手中金刚镯,两手一掰一分为二,摆开攻击架势。注意看断处有细丝相连,此镯为合欢门独门武器’金刚斩魔镯。
姚姨娘取下一直悬挂在腰间的葫芦拿在手里,花朵朵运行真气与手掌,十指的指甲变得乌黑透亮。
那大汉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弄错,却将错就错的继续点火,暗中戒备道:“这位兄弟好福气,享齐人之福,不如让我一起玩玩。”毕竟花媚儿在他眼里,真真是美若神女降世,让人心神荡漾,不可自拔,便不拔。
花子牙成名以来,从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受过如此侮辱,那里还忍的住脾气,当下就朝那汉子攻去,四枚铁丸激射而出,直冲那汉子面门。
那汉子足尖轻点,往后退飞,速度却不如铁丸迅速,那汉子也不慌,腰往后弓,头往后仰,灵活躲过,紧接着又有四枚铁丸朝他下盘攻去,他双脚往上一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落地。’砰、砰、砰’几声闷响传出,原来是八颗铁丸镶入了那汉子身后的大柱之中。
在场之人分分向此处看来,掌柜的示意护院保护客人,不到必要不用出手。
有内侍在太子耳边悄悄禀报,在宴诸人也前后得知消息。太子道:“江湖草莽,无知无畏,不知收敛,竟然胆敢在都城闹事,实乃狂妄至极,传我令通知禁卫军前来处理。”
楼下大厅。
花子牙欲要在攻,李姨娘道:“老爷。”挥手推开围着自己的丫头,喊到道:“你可要为我做主,报仇啊!”,走到花子牙跟前按住他的手,小声道:“老爷,都城之内不可轻易动武,违逆者当场诛杀。”说完,用眼神示意姚姨娘等人收起武器。
那汉子嘲笑的大声喊到,道:“也就这点微末本事,还不快快将身边的美娇娘交出来,给我磕头认错,让我好好耍耍。”
楼下大堂内有客人叫道:“这不是花牙子和她的两个夫人吗?后边的观其年龄长相,当是他的女儿无疑。这汉子好生无理,竟跑到合欢楼调戏良家女子,当真是不把合欢楼放在眼里。”
有外地人道:“不知道这花牙子是何许人也,可以轻易上得二楼雅间,还敢在天香楼率先动手?”
有人解惑道:“开遍大秦国的花记牙行的老板,号子牙,都城人称花牙子,合欢门外门弟子,到这天香楼来耍,自然是有些香火情的。”
最先开口那人道:“我与他认识多年,怎得不知道他和合欢门有关,看他武功路数也不像是合欢门弟子啊?”
之前解惑那人又道:“刚才他们坐我旁边桌,我亲耳听到,这花牙子说明天回师门拜见师尊,还说要带师门的首饰、布料和胭脂水粉回来,所以老夫由此推断。”
有人道:“这也做不得准吧!”
解惑那人接着道:“你在看他身后那个双拳高举的丫头,细看手里是不是好像拿了东西?那多半是合欢门独门武器,金刚斩魔镯。一般的合欢门弟子都不一定能搞得到,这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又有人道:“不止于此,你们看,那位手持葫芦的夫人还有她身后指甲皆黑的少女,她们多半是医仙谷的弟子,我看那汉子今天是不死也要残了……。”摇头晃脑,满脸可惜,看那汉子对眼光却冰冷如刀,如看死人。
花子牙听了李姨娘的话,灵机一动,大声呵斥道:“哪来的无知匪徒,胆敢来我天香楼撒野。”说着拿出一块长老令牌,用内力喊道:“天香楼众弟子接令。”
此令一出,天香楼内歌舞骤停,有女子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或清冷、或温婉、或清脆,道:“弟子接令。”
此时,天香楼大门以关,客人们依旧兴致勃勃的看着热闹。然那汉子额头却冒出冷汗,虚张声势道:“合欢门好歹是三大门派之一,你们怎么能以多欺少,有本事和我熊大山单挑,我便敬你是条汉子。”
花子牙一反常态,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道:“进来我天香楼的皆是客,今天花某代表天香楼给各位赔个不是,打扰了各位贵客的兴致,实在抱歉,一场歌舞:’花间醉’,送给各位,希望各位海涵。
说完,取下腰间玉笛,演奏了起来。歌舞随着曲子早已停下,众人依然沉浸在幻象之中,无法清醒。“啪、啪、啪”的拍门声从门口传来,众人方才转醒,待得门开,是负责皇城守卫的禁卫军。
禁卫军把已经失去战力,变得痴痴傻傻的大汉,如死狗般拖走。
大堂内掌声此起彼伏,交头接耳间都是对刚才的歌舞’花间醉’的赞美之声。
花子牙走上前来,道:“我们合欢门立在天香楼的规矩,便是五百两可入雅间,想清倌人作陪要赋诗一首,有清倌人觉着这诗好,便会前来清谈;点红倌人作陪要给陪酒银子,若要去房里也是要另给银子,或赋诗一首送之,红娘子拿了诗词就不收银子。来者是客,就算不选清倌人和红倌人,只看歌舞的,也是我们天香楼的贵客,我们欢迎之至。”天香楼的姑娘带头拍手赞同,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花子牙抬手下压,道,话不多说,花某在此赋诗一首,送予各位评鉴:“
歌悠悠,舞曼曼,金堆玉砌画仙境。
帝都富甲多相争,挥金如土不相让。
女公子,贵俊杰,济济一堂互相识。
交杯换盏称兄弟,吟诗颂词尽风流。
高谈阔论引瞩目,朱唇轻启点群雄。
国色天香无绝艳,浅笑回眸各不同。
劝君莫神往,劝君莫心痒,此处不迎穷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