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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哪翻来覆去的倒腾着勾引太子殿下的大计,其实也不过是扯嘴皮子,瞎唠嗑。
坐在树荫下吹着风,倒也凉快,又是正午,没过多久就有了困意,等的人却是还没来。
花溪道:“我肚子饿了……。”
花朵朵百无聊奈的趴在石桌上,石桌冰冰凉凉,贴在上面,身上的燥热也去了几分。
“谁让你回来晚的?已经吃过了,哪里还有吃的……,我想吃肉!”
花朵朵发出了来自灵魂的呻吟!
花媚儿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胖死你得了!”
花朵朵把脸埋在桌子上蹭了蹭,完全不顾及形象,好半天才反驳道:“我哪胖了?我这是丰腴,丰腴!你懂不懂啊?”一字一拖,说的有气无力。
夏姑姑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三位姑娘真是好兴致!”
花溪她们侧过头看去,不是夏姑姑还能是谁?
花溪许是做了她的几天主子,说话更放得开了一些,于是招呼道:“比不得夏姑姑贵人事忙。”
花媚儿和花朵朵分别向夏姑姑问了一声好。
夏姑姑对她们点头示意,冲着花溪说道:“二姑娘,你这是嫌我来晚了?明说便可!”这样挤兑我,倒显得姑娘小性了。
花媚儿看了花心一眼,似笑非笑的对着夏姑姑道:“夏姑姑,你离了二妹妹倒是脾气见长,既然如此,今个这件事就不劳烦夏姑姑你出手了,回去告诉你们家爷,这天长日久的,没得你们这样一边用着我们,一边踩着我们的。
就算是我们家二子对你们家爷情根深重,愿意为他卧薪尝胆,却没得你们这样,不知好歹不记好的,既是如此就当没有过此法,您大人大驾,哪来的回哪去?”
花溪稍一思索,就知道花媚儿打的什么主意,这想法和她诡辩之词倒是不谋而合,于是脸上马上换上了焦急的神色,朝着花媚儿喊了一句:“姐姐!”
脸上分明写着,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不帮我了!
花媚儿伸手止住花溪的话头,对夏姑姑做了个请的姿势,这是在赶人。
夏姑姑看了看四周,脑中思绪飞快转动,运行内力到耳上,确定院子周围确实没人,顺着花溪她们的话说道:“之前我的主子是花溪姑娘,当然是对花溪姑娘有求必应恭敬有加,这是做奴才的本分。
如今我的主子是六皇子,身份有别,我自然是要端着些,才不会坠了我们家主子的颜面,难道大姑娘你连这么浅薄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我家主子让我来配合你们,却是并没有要求我来给你们当奴才,我们虽然是旧识,但还是各自守好各自的分寸为好,你们说是吧?”什么玩意儿,也不看一下自己是个什么人物,还想拿捏住我,可笑至极。
这话说的极其的不客气,但这也没法,胳膊扭不过大腿,花溪这个时候心中虽然有气,但也只能按耐住脾气,假模假样的打圆场,道:“既然都是为了六皇子好,就不要扯这些有的没的,夏姑姑请坐,我们还是来商量商量今天晚上的行动如何进行,这才是要紧的。”
花媚儿在旁边对着花溪佯装生气的道了一句:“你呀,你!真是拿你没办法。”都这样了,还为着公子策着想。
花朵朵趴在石桌面上无精打采,若换做平时她早都要和夏姑姑扛起来,这次的她却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把自己缩到壳里叫谁也找不到她才好。
她自己觉着自己都要不好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别人呢!
夏姑姑道:“坐就不必了,不知是何事,要我与你们配合?”
花溪疑惑的问道:“策哥哥没跟你说吗?”
她故意在夏众面前这么称呼公子策,想以此来压制夏众,免得她对今晚的行动不上心。
花朵朵听了花溪的话,立马直起腰端正坐好,对花溪指责道:“你不是说你刚刚没去见公子策吗?你撒谎。”明明找六皇子公子策帮忙就行了,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的牺牲我。
就算太子殿下位高多金,长的也是俊美无双,但这并不能作为他选着归宿的理由和条件,花朵朵想要一直是像六皇子公子策那样,武功高强又不近女色的专一痴情之人。
花溪道:“我何时说过,我是去见六皇子了?”是公子策他来见我……,这是两码事,不可同语。
花媚儿帮腔花溪对花朵朵道:“不叫你操心这些,你只用在旁边听着,到时候照着我们商量好的去做就好了。”所以,快闭上你的嘴吧,不要说话。
花朵朵撅着嘴在一边干坐着不在说话。
花溪对夏姑姑说道:“我们姐妹三个想到太子殿下身边去伺候。
决定今天晚上行动,三妹妹勾引太子殿下,上位成功后,把我和大姐姐要到她身边去伺候。
事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事,但过程有待推敲,要怎么把这个想法给办成了?就全靠夏姑姑你来安排,你看可以吗?”
夏姑姑道:“不是说为了我们家六皇子殿下吗?这又怎么讲?”若真是为了我们六皇子殿下,我必当竭尽全力,促成此事,也好让主子摆脱了花溪这个祸水。
夏姑姑夏众不愿意来见花溪,恶了花溪的原因是,从花溪身边回去后,她就成了明面上的人一直留在公子策身边为他做事,自然而然的就认识了公子策身边的谋士紫玉道长,多次听见紫玉道长劝诫公子策离花溪远一点,花溪就是一个祸水,这祸水之名听多了就进了心里,所以再次见到花溪自然是不待见她。
花溪看了花媚儿一眼,欲言又止几次张嘴欲说又把嘴闭上,终是没有开口。
花媚儿看懂的花溪的作态,对夏姑姑说道:“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虽然我们三姐妹性格各不相同,但喜欢的东西很多都是一样的,我和三妹妹却是没有二妹妹的好命,能得了六皇子的青睐。
这多事之秋,风雨欲来,我和我三妹妹愿意为了六皇子殿下尽绵薄之力,以自己的美貌博得太子殿下的宠爱,争取留在太子殿下身边为六皇子殿下探听消息。
不想,二妹妹却不放心我们的安危,最终决定与我们一道行动。
我们姐妹三个可谓是各有千秋,想来不管如何,总该会有太子殿下所喜欢的样子。”说完,脸上一片黯然神伤。
花朵朵这憨货,不知被花媚儿这番话触动了哪根神经?眼泪说来就来,哑着嗓子,道:“如果这是公子策所求,朵朵定当竭尽全力去办。”
其实太子还蛮俊的。
不说,花溪和花媚儿的这番说辞作态有没有糊弄住夏姑姑,但绝对是吧花朵朵给说晕了的。
她本来就对公子策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又觉着太子风姿绰约,让人心驰神往,有了这些个道理,她把她自己给感动坏了,暗中对自己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公子策,只要公子策得到他想要的,我就算是委身与太子又如何?只要公子策人记得我的好,一切都是值得!
夏姑姑在花府的一段时间里,对花家的三姐妹还是比较了解的,看了花朵朵的这番真情实感表态,心中疑虑顿消,就真信了花溪和花媚儿的鬼话。
只见夏姑姑神态放松,一脸笑意的说道:“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这件事情只要这样……如此这般……,必定万无一失。”
花溪三人听了夏姑姑的安排,都点头附和同意,说定后,各自散去。
夜色深沉,太子殿下合上手上的书本,起身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去了后间的汤沐阁。
泡在温热的浴池里,太子殿下的额头上覆上了一层浅薄的汗,有宫女端着托盘从外而至,将托盘放到地上,宫女跪坐下来,为太子殿下擦背。
托盘里放了一壶酒。
在洗澡的时候喝酒,这是太子殿下的一个小习惯。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力道,太子殿下挑了挑眉,觉着今天的这个宫女用力颇大,很合他心意,并不像之前的人没力气,让她们擦个背反倒像是撩拨似的让人厌烦的很。
约莫过了两刻钟,太子微醺,他喜欢这种感觉半醉不醉,这个时候他的头脑很是清醒,他常常在这个时候考虑些他平时想不通的问题,一般都会得到很好的解决办法。
但今天不知怎么的?感觉到后背上不停的用力的擦拭,突然就有了别样的兴趣,一把将身后的宫女拽到了池子里,说道:“你这宫女是怎么回事?哪有伺候人沐浴只擦后背的道理,谁安排你进来的?规矩都还没学好,是想让我治你的罪吗?”
拿眼睛瞅着眼前的宫女,衣衫湿透,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真是好春光,再看脸有点圆润带着点婴儿肥,血色热气熏红了脸,显得十分娇憨可。
这宫女不是别人,正是潜入太子宫殿的花朵朵。
花朵朵用力的刷着太子殿下的后背,准备安安分分的当个刷背工,准备过一会儿敷衍了事,让大姐顶上,不曾想,突然被太子殿下拽到了这池子里。
惊讶之下,花朵朵争大了眼睛,傻愣愣的看着太子。
听到太子殿下说的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还……还请太子殿下恕……恕罪。”
见着一丝不挂一览无余的太子,花朵朵很方。
脸色涨得通红,连着耳根子都红的。
太子殿下见了花朵朵结结巴巴瞪大了眼脸色煞红的反应,不知怎么的,就觉得眼前的女子很是与众不同。
于是拉起花朵朵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说道:“要怎么洗还用我教你吗?”
花朵朵在心里呐喊,这也太顺利了点,昨天才见过太子殿下,难道他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这也不应该呀!
难道太子喝醉了?不对,看他的眼神,明明就很清醒……,难道是这壶我刚刚端进来的酒里面被下了药?这个夏姑姑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不行不行,我要想个办法脱身才好,白天的时候说的话都是意气用事,想想确实不该,公子策又无意于我,我凭什么为他出生入死?
可我要怎么对太子殿下说呢?我总不能把这个计划给倒出来吧!我要是说了,我们这群人可就没有一个会落得好下场,自己能不能活命还难说?
难道就要从了太子?
花朵朵不甘心,试探的开口问道:“太子殿下,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太子殿下道:“小东西手别停,我们边洗边聊。”说着就将花朵朵往怀里一拽。
花朵朵看着太子殿下,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容,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双手听话的,在太子胸前胡乱的摸了两把,她心神纷乱,手上没有力道。
这番动作在太子眼里将她视为引诱,她在勾引自己。
太子低头亲吻花朵朵,花朵朵抗拒的双手抵在太子胸前,说道:“太……太……太子殿下,这……这……这不好吧?”
花朵朵紧张的结巴,心口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
太子见着花溪躲闪的眼神,红的像要烧起来的脸,觉得花朵朵是再跟他玩欲擒故纵。
于是将花朵朵手扣住,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磨蹭着,在她耳边说道:“怎么个不好?难道你要主动不成?”
耳边传来的低语,呼出的气喷到耳廓上,痒痒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不,不对,药被下到了这浴池的水里,我也中药,这可要糟了。”
花朵朵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但也来不及了。她练的武功《万毒归一经》里,可没有春药这类不致命的毒,所以她也化解不了现在所中的毒。
“太子殿下,你听我说,你是中了春药,你现在的举动不是你本心里想……,想要……那个……,你现在应该宣太医为你解毒才是正经。”所以你放开我吧!求你了,再晚就遭了。
太子听了花朵朵的话,脸色不变,继续着手上乱摸的动作,喊了一声:“去,给我查。”
有一个穿黑衣戴面具的人不知从何处出现,跪在了浴池边上,道:“属下遵命。”
听声音是个女的,再看,那人以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