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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朵不愤地说道:“大姐,我这可都是为你考虑!”
花溪拉了拉花媚儿的衣袖,对花朵朵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花朵朵道:“此事还不简单,下毒呗!”
见着花溪和花媚儿都朝她望来,花朵朵接着说道:“此事你们不用管,包在我身上。”
花溪和花媚儿对视一眼后。
“那我就先谢过小妹你了。”
“大姐不必客气。”
傍晚的时候,花溪听见太子去了花朵朵的屋里,便和花媚儿一起过去请安。
“见过太子殿下。”
花溪和花媚儿一起对太子殿下行礼问安。
太子客气道:“不必多理,把自己这里当成是自己家一样就行。”
“既然殿下您都这样说了,我们姐妹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花媚儿顿了顿,接着说道:“花奉仪今天在御花园的遭遇想来殿下已经清楚,不知殿下有何打算没有?”
花溪也像太子殿下望了过去。
花媚儿做为长姐,很多事情必须冲在前头,为妹妹们遮风挡雨。
太子殿下道:“此事我早已知晓。”转头看向花朵朵:“让你受委屈了。”
“只要能让太子殿下,你不要误会我,我便觉得不委屈了……”,花朵朵脸上戴着面巾,把脸遮了起来,不让人看见她受损的容貌。
太子殿下端着那副君子端方的正经模样,说道:“我必会为你讨回公道。”
心理却是疯狂吐槽,’我怎么误会你了,你和花贵妃都姓花,都和合欢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落这一场,只不过是狗咬狗,却偏要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无耻之极!
众人闲聊片刻后,太子殿下也还有公事要处理的借口离开。
花朵朵对花溪和花媚儿说道:“我已经想好如何做了,所以你们只管安心的静观其变就好,不要自作主张的打乱我的计划。”
花溪和花媚儿对视一眼,齐声说道:“请奉仪娘娘以放心。”
夜。
今天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花媚儿很疲惫,但却没有休息,而是坐在床榻上绣着绣品,她准备绣一个荷包送给魏无双做个念想,就当是对那一份无缘的非分之想的告别。
花溪站在桌前准备写信,几次提笔又放下不知道要如何起头。
这封信她是准备写给公子策的,犹豫再三,她还是放下笔,对花媚儿说道:“我将你举荐给公子策怎么样?”
这个话问得突然,花媚儿不知道要怎么做答,她原先是想着成为太子殿下的谋士为太子殿下效力,也好和魏无双成双成对不负他的一片情义。
但今天被皇后娘娘召到椒房殿的一通叙话,让花媚儿知道,她自己之前的盘算都成了空。
后又听到,花朵朵说她要毒死皇帝陛下,让太子殿下登基为帝,她的心乱了。
她不知道她应该何去何从,命运这个东西它太过于玄妙,从来不按照别人的想法来,它有它自己的轨迹,此时的花媚儿除了茫然无措之外,还有几分丧气和几分认命,很有几分就这样吧……的随波逐流的意味。
针刺破了她的手指,血染到了绣的花样上,她呆呆地望着花溪,不知道要怎么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花溪也没想要听她的答案,看着花媚儿要死不活的样子说道:“我本来是想着太子殿下为正统,我的那些个理想要得到太子的赏识方可进一步的具体实施,但看太子今天的样子,我确实犹豫了。
怎么看怎么觉着,太子殿下的地位在皇帝陛下的心目中好像还不够稳固,我实在是想不通皇后娘娘加上太子殿下两个人怎么就敌不过长乐宫的贵妃娘娘?
斟酌再三,觉得此事只能说明,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并不得圣心。
我之前就奇怪,跟太子殿下差不多大的几位皇子宫里头都有伺候的人,怎唯独太子殿下就没有?之前只以为是太子殿下修身养性,不愿再迎娶太子妃之前有过多的女人,此时再看,又是另一番看法。
从这两天对东宫的了解来看,之前太子身边是没有暖床的宫女的,这说明朵朵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女人,最起码明面上是的。
就冲着这独一份,花贵妃娘娘就算是再得宠,像他今个儿这样打太子脸的行来看,皇后娘娘只要是个能出气的,都少不得要对花贵妃娘娘敲打一二,但你看结果如何?
结果自然是没有半分的处罚,皇后娘娘还想推了花媚儿上位,分花贵妃娘娘的宠,让外人以为合欢门内斗。
从这种种表现来推断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皇帝陛下并不属于太子殿下继承皇位,第二种就是皇后娘娘和皇帝陛下所图甚大。
但从太子殿下的表现来推断,第一种可能比较合理。”
花媚儿忍不住问道:“妹妹,为何有此一说?”
看见自己说了这么大一段话,终于是挑起了花媚儿的兴趣,花溪再接再厉的说道:“太子殿下虽然少年老成心有沟壑,但必定还是太过年轻,这年轻力壮的猫,哪有不喜欢吃鱼的?
你也看到了朵朵和太子殿下之间相处的氛围,太子殿下明显还是有几分在乎朵朵的,但说到为朵朵出气这件事上,太子殿下却多有闪躲,你觉得这是为何?
要知道年轻气盛这个词,可不是今天才有的,他形容了多数的年轻人,你想想你自己和我们是不是都有冲动的时候?
将心比心的想一想,此事若发生率在你的身上,你会如何?”
花媚儿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绣品,好不容易绣起了青竹上晕染开的一小块血迹,皱眉说道:“这与我又有何干呢?!”
花溪看着花妹儿的神情,眼中流入出怜惜,轻轻地说道:“姐姐又何必如此作态?要知道事在人为,难不成你还真想做了那老皇帝的妃子不成?”
花媚儿还是那副低着头的模样和神态,道:“成为皇帝老爷的妃子,不也是挺好!我要是能得了他的宠爱,为李家翻案的事情,不是轻而易举便可完成嘛?”
花溪抬起笔,终于在纸上落下字,她边写边对花媚儿道:“原先在家里,父亲总夸你是我们姐妹几个中看的最通透的,怎么到了这里?你的通透竟全变成了黄泥汤子?还想做谋士呢!你不妨将我们进宫来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串起来想一想,再套到别人身上再看,这人啊,有时候最要不得的就是当局者迷。”
再多的道理,这会儿说出来,花媚儿这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到消化不了,都说点到即止,花溪的这一通说早都过了,此时见着花媚儿仍然是那一副丧气模样,便也不再开口。
三两笔写完了信,晾干后放入信封,推开窗户吹了一声口哨,不久有一只信鸽从外飞来,花心将信绑在鸽子腿上,将鸽子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