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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决琛盯着乔九昭看了半响，想辨认这一次她是否带着面具，最后挑了一下嘴角，道：“是因为见到我才疼？还是想让我觉得你疼？”
乔九昭也不上他的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盘起腿，撑着下巴问：“太子哥哥，你是如何请动陛下去救我的？”
温决琛没有回答。
乔九昭便一直歪着头看他，眼睛弯弯带着狡黠的笑意，一点都不像是受了一天罚的人，“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皇后宫里？难不成皇后那边都有你的人？”
温决琛：“皇后的人去了你家，萧战来告诉我的。”
乔九昭心想了萧战那木头也挺会见机行事，知道找谁最有用，听到温决琛说：“我去叫人来伺候，你也早些休息，明早送你回去。”
乔九昭看他要走，心里有些懊恼，脸上仍旧笑着，在后面慢悠悠道：“太子哥哥，你可知道皇后为何罚我？”
都这样了，温决琛就算是颗顽石，也能察觉到乔九昭是在留他下来，想与他说话，更何况温决琛根本也不想走。
他脚步顿住，坐在乔九昭对面，“为何？”
“皇后想让我服软，和温衡钰和好，只要我点头，我就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也不用让乔家为难。”乔九昭撑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可是我不想。”
温决琛目光没有什么波澜，看着乔九昭的时候像是稠黑的深潭：“你和温衡钰之间，是该断得彻底，皇后这边给你施压，我可以找父皇为你说情。”
乔九昭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明白，索性道：“我这么做不只是是因为受不了温衡钰。若只是温衡钰，我大可以答应皇后的话，继续和他做做样子就好，现在我连样子也不想假装了。”
温决琛心口跳动了一下。
上一次乔九昭露出反常的样子，还是刚从绥阳回来的时候，那次她想断了和自己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一次呢？
乔九昭穿着白袜子踩在地上，走到温决琛面前，蹲下来，手放在他手上，有点凉，手心又很软。
“殿下，我曾经做错过事，吃了不小的教训，我以为爱上一个人是痛苦，也是一种罪恶，所以我恨温衡钰，也恨自己。”
乔九昭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她能说的，能让人信的，少得可怜，那些痛和恨都只能压在心底，不能为外人道。
那些像是已经烂掉，化脓的伤口，在温决琛面前，更是丑陋，她从未想过袒露，更不可能是在温决琛面前。
温决琛是一个很好的盟友，可以利用，也可以合作，况且他还喜欢她。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在绥阳，或许是更早，，乔九昭已经不能心安理得的面对温决琛。
她的退缩和顾虑，都来自一个她不愿意承认的原因。
“四哥和我说过，人之将死，会想到一个人，不是父母，也不是亲友，那个人会让你放不下，成为你的牵挂。他问过我，我没有回答。”乔九昭看着他，声音轻缓又温柔，“之前殿下在北塞问我的话，现在你想听我的回答吗？”
温决琛应该是吃惊和不信的，他最知道乔九昭有多么的狡猾善变，可是心中却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心口悸动难平。
“你……”
“我知道你不信我。”乔九昭露出坦然的笑，“不过这可是殿下你要问我的，我也只是回答。”
说罢，她轻松站起来，情绪抽离快得像是刚才都是温决琛的错觉，她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说：“殿下去叫人来伺候吧，后面的事就不劳烦你了。”
温决琛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怀里，目光锁着她：“什么意思？”
乔九昭眼珠左右动了一下，道：“我说了，殿下不明白就算了。”
“乔九昭！”
乔九昭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对咬牙切齿的温决琛粲然一笑，“殿下，你这是打算让我屈打成招吗？”
说完，她神色又微敛，手轻轻摸过温决琛的脸，说：“殿下，我身上很多东西都死了，或许和你之前喜欢的那个人也不一样了，全身上下大概只有不值钱的二两真心，您要吗？”
温决琛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拖住她的头，狠狠亲了下去。
之前的亲吻，他要么想看她能做到哪一步，要么是怀着惩罚的心思，却也一直克制隐忍，知道乔九昭心里没有他，接近他都带着其他目的，只是乐于与她周旋。
他不知道乔九昭为何突然这样坦诚，也不知道她这样是不是想出来新的骗他的主意，之前她把自己给他，他不想要，现在她捧着自己的心过来，温决琛觉得就算是她现在给自己一刀，他也会伸手接过来。
这个女人，他爱了将近十年，陪着她长大，又看着她嫁人，知道注定她不会属于自己，温决琛从来都是站在乔九昭背后，不给她困扰，不让她为难。
十年，恍然如梦，他藏在心底的人，像是走过了一地荆棘，经历了他不知道的苦难，现在站在他面前，双眼染着沧桑，说要给他真心。
乔九昭在他怀里像一只温顺的猫，唇舌被他占着，又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配合着他，不想之前那种讨好的迎合，她脸上没有一丝勉强。
若这是梦，温决琛情愿沉醉不醒。
若不是梦，他觉得上天果真在和他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温决琛第一次这么失控，搂着乔九昭的腰，紧得乔九昭有些喘不过气，看到他这样，乔九昭心里涩涩的痛。
温决琛等了她这么多年，自己之前还利用了他的感情，真不是什么东西。
乔九昭心底愧疚，便也抱紧了温决琛的后背，两人唇齿交缠，温决琛英挺的眉眼禁闭，带着挣扎的情-欲和爱恋，往日禁-欲冷清的脸上有了几分邪魅的欲色。
乔九昭也有些心猿意马，小手灵活地摸进了温决琛的衣服里面，温决琛有些发烫的身体僵了一下，停下来看着乔九昭。
乔九昭无辜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