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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好听了这话,无意义的笑了一声,并未说些什么。她并不信此人的言语,倘若她真的是为了她的安全才留下的,必定会在一开始便阻止自己的行为,而非等到了现在,才站出来说那些无关痛痒的话。
秦姝好也没有将人撵走的意思,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了那片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花丛之中。
倒是暗阁中人,被秦姝好如此锐利的目光吓了一跳,险些没能把持住,露出马脚来。
暗阁中人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在心中暗道:“到底是乔家人,便是目光都与皇后娘娘别无二至。”
秦姝好从未处理过这些事情,自然对这样一个花园难以下手,她绕着花丛转悠了好几圈,才慢悠悠的转过身么似笑非笑的看着暗阁中人道:“你可知道此处的秘密?”
既然是专门来保护她的,想必对这儿的一举一动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才是,自然也该知道这儿的秘密了。
暗阁中人在心中暗叹了一声机警,然后故作镇定的摇摇头道:“此事妾身并不知道。妾身只是临时过来保护夫人的,对这儿的事情并不清楚。”
“是吗?”秦姝好并不相信,她没有追问什么,只是追着暗阁中人转悠了几圈,才道,“那我倒是有些纳闷了。我瞧着你的衣着鞋袜都没有沾上半分外面的尘土。倘若真的是临时来的,怎么会如此干净?难不成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你又去换了一身衣服?”
秦姝好从到驿站再到这儿,统共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期间这个人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半分都没有离开过,她十分清楚,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空去换所谓的衣服跟鞋袜。
暗阁中人没想到秦姝好会观察的这么仔细,不由得甘拜下风,她沉吟了一阵,终是点点头道:“乔夫人好眼力,不错,妾身是知道这儿的玄机,只是如今这儿是乔夫人在处理,妾身不认为妾身有必要将妾身知道的事情告诉夫人。”
暗阁中人大大方方的看着秦姝好,一字不纳的说完了这句话,她目光炯炯,似是要将秦姝好看穿了一般。
秦姝好并不惧怕这样的目光,她想了一阵,也点点头道:“这是自然。我非皇后,你们有事情瞒着我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我有一件事并不明白,既然你们不相信我,又为何将我找来?难道这就是你们暗阁做事的习惯不成?”
暗阁中人并没被戳穿了身份的尴尬,她淡然一笑,摇摇头道:“并非如此,倘若皇后娘娘在此,妾身也不会多说一言。这不过是暗阁的习惯罢了。”
暗阁中人不卑不亢的态度虽然叫秦姝好十分懊恼,却也让她着实找不出什么借口来逼迫她告诉自己一些细节,她只能将目光重新放回到了那处花丛上面。
秦姝好一向心细,便是没有暗阁中人的帮助,也很快就从其中寻找出了不少的端倪。她指着一出稍显稀松的草木,问暗阁
中人道:“就在那边吗?”
暗阁中人循着秦姝好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松了口气,点点头道:“不错,就是在那处。”
秦姝好听罢此话,也跟着松了口气,她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可还没等她离开这个地方,又被暗阁中人叫住了:“乔夫人不进去看看吗?说不定乔将军一直在找的东西,就在那个里面?”
秦姝好并非如此容易被欺骗的人,她在心中权衡了一阵,觉得进去的风险的太大,便不卑不亢的拒绝了暗阁中人的邀请。
她道:“不必了。既然已经找到了地方,我回去与夫君说了便是。这儿到底是我朝的地盘,难不成那些匈奴人还敢明目张胆的做出反抗的事情不成?”
秦姝好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再说了,这儿不是有你们看着吗?虽说江湖中人不管外面的事情,可你们阁主与娘娘到底是旧友,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你们也不会不管这些事情吧?”
秦姝好的话叫暗阁中人哑然失声,她看着秦姝好离开的背影无奈的笑了一声。都说乔家唯有这位夫人最好欺骗,现在来看看,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秦姝好走后不久,便被人送回了乔府,整个驿站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位暗阁中人了。匈奴人还没有从驿站里出来。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决定打开那处暗室进去探查一番。
暗室是旧时的构造,她相当熟悉这样的地方,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去了暗室。里头确实摆放了不少匈奴人从皇室之中偷窃出来的东西,她只看了两眼便原路返回了。
她到底不是皇室中人,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而铤而走险。
许是感应到了外面的动静。拓跋思南忽然往外面看了一眼,眉头紧紧皱起。李安然正在跟叶临安说些什么,见他这样,很是无奈,便道:“二皇子殿下,您既然都已经来了,不妨再坐一阵,不消多久,便能离开了。”
李安然从未觉得拓跋思南如此急色过,那不过是一位人妇,竟能将堂堂匈奴二皇子迷得如此神魂颠倒,倒是有几分本事。
叶临安却明白拓跋思南到底在想什么,意义不明的扯了一下嘴角,拽了拽李安然的衣袖道:“快别说了,正事要紧。仔细耽误了二皇子殿下的事情,二皇子殿下找你麻烦才是。”
拓跋思南难得被人调侃成这个模样,很是生气,但是在不好冲他们发火,只得冷哼一声道:“做你们的事情吧,我的事情你们少管,否则能不能回去,我就不好说了。”
李安然与叶临安对望一眼,纷纷压下到了嘴边的话,又凑到一起说自己的事情了。
拓跋思南则将目光放到了窗户外面,他总觉得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可究竟能发生什么事情呢?那秦姝好不过是一个长在深闺的弱女子罢了,难道还能翻天覆地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