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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瀚飞手里握着安若递还给他的手机,心下酸楚,唇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她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表现她和顾初之间的亲昵恩爱牢不可分,何必呢?他是这样的在乎她,这些他岂会不知,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一时间什么联谊什么午餐都没了心思,原来只是默默在旁做个守护者都是这般煎熬...
有人欢喜有人忧,这边楚瀚飞耷拉着头像只战败的公鸡,另外两位具是满面春风,相谈甚欢,已经约好了饭后相偕去爬山。
安若的性子喜静不喜动,对爬山这一提议当下就表示敬谢不敏的态度。因是发小祥祥和佳怡也就没有逼她,转头拜托楚瀚飞一定要把安若安全送回家。
没了什么生气的楚瀚飞恹恹的应着好。
出了咖啡厅,安若和楚瀚飞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临近年关,街上的商户人家都开始张灯结彩,挂上红灯笼,贴上春联,一派浓浓的年味就这样被烘托了出来。
安若漫步在路上,深呼吸感受着路旁傲然绽放的腊梅花香。梅花真的是个神奇的植物,不愿在温暖和煦的春日绽放,专挑凛冬的季节开花,届时百花凋零,唯它顶雪开放,傲视群芳。好不容易听过寒冬,却在春风中离去,花开无声,花落无痕,谁不为它倾倒?
楚瀚飞看着前方微仰着头,浅闭着眼的安若出了神。微风,暖阳,腊梅,安若就这样融合在其中,此景,很美。
纵然是很多年后,他亦会想起那天的安若,褪去板鞋牛仔裤休闲装,穿起一袭长裙来,有着少女的娇俏美丽,还有她特有的清冷的气质,遗世而独立,一切的一切都吸引着他深陷其中。
许是受花香的感染,安若的心也柔和了起来,回头朝着后方的楚瀚飞柔声道;“今天这场联谊还是要谢谢你,祥祥她们总是嘴里嚷嚷着要找,却从不曾行动。我知道她们对这场联谊很期待,结果也很满意。谢谢你这么热心的帮忙张罗。”
“没事,我的那两个朋友也是个小白,没什么经验的。”记忆中安若从没和他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他真的是着魔了,内心竟隐隐的期盼她能一直这样同他说话。嘴角勾起浅浅的笑,还有扩大的趋势。
“那你呢?”
“我?我比较倾向一见钟情,但这种往往可遇不可求,所以急不得的”其实已经等到了,只是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没有再问,感情这方面大家都是初学者,都是在摸爬滚打中学着成长,很多事情需要时间来让他慢慢放下。
之后的时间都是楚瀚飞在讲,安若听,时而浅笑算作回应,而他们的话题中却再没了关于感情的话题,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又得和她形同陌路了,那对于他来说太难耐。
街口道别,安若的脚步显得有些急切。刚才挂了他的电话,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进门时撞上刚要出门的安母。
“你这孩子,没事那么急做什么?慢点,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样吗?”厉声斥责着。
缓下脚步,在安母的面前慢慢踱了两步,回了卧室。上下翻找着手机,最后在一堆书底下发现了它的踪迹。微喘了口气插上电源,开机。
已经开机,安若的手机就没听过,有宿舍里的孩子们发来保平安的话,更多的是顾初电话或短信都有。
-----不要和男生言行甚密。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在做什么?
-----我会生气,三天了你一点音信都没有。
.......
接下来的话安若都没有勇气继续往下拉,显而易见他这几天很生气非常生气,自己刚刚还挂了他的电话...
安若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抬头望了望窗边透进来的微光,这天怎么会冷呢?
翻到通话薄第一位,按下。等待被接听的这几秒,安若有些紧张。这种紧张只有在高考过后查分数的时候才会有,如今有过之而无不及。
万幸响铃三声之后,电话就被接起,好在他还没有生气到不接她电话的地步。
“喂”他的声音本就清冽的好听,如今这语调却冷的像冰雕。
“额..是我”安若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
“我知道”
“刚刚挂你电话,对不起。我是陪着我朋友出来的,出了门才知道是为了她们联谊凑数的,这次联谊的发起人就是楚瀚飞。你不要介意,我只是待了会就回了家。”
顾初坐在沙发上,手里翻阅着安若经常在看的那本红楼梦,大多数地方都做了笔记密密麻麻。略微失笑,她不管做什么都那么认真,在向他解释这方面也是一样,顾初听得出她的紧张和不安,这样的在乎还不够明显?如是想着唇角的弧度就越来越大。
等不到电话那头的回应,安若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再次开口,有些忐忑;“你...还在吗?”
“嗯,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会懂分寸的。”顿了顿又说;“午餐呢?吃过了吗?”
安若松了口气,:“嗯,我吃了。你呢?你答应过我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会照顾好自己的。”
“有,只是食髓不知味罢了。”
“怎么会这样?”
电话那边叹了口气,“你不在身边又怎么会有心思去品呢。好想和你拥有同一个家,这样我才能毫无顾忌想去找你就去找你。”声音很轻,宛若近在耳边呢喃。
安若握着手机,耳朵微微发烧。
......
顾家大院,时年五十二岁的顾母廖涵容拿着托盘从楼上走下来,就看到顾初坐在沙发上和谁通着电话,低头翻着本书,眉宇间温柔缱绻,笑意温存。这样的他让她有些意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这幅样子了,她甚至都快忘了原来他也会笑。
不似平常那般冷漠疏离,透着股暖意,神色间满是纵容和宠溺。
把托盘放在茶几上,正巧这时顾初刚好讲完电话,看了看一口未动的牛奶。抬头问:“爸还是不吃东西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旦专心进去是不会理会其他的东西的。”
顾初的父亲顾琮明今年已经六十一岁,以二级军士长的军衔退休后,就一直闲赋在家,上个月迷上了钓鱼,每天都会拿着渔具早早出门,傍晚才归连续一个月收获不佳,现在又转而迷上了打太极,每天都会跟着视频练,真可谓闲情雅致。
廖涵容的眼珠转了一圈,挪到的顾初的身边,:“儿子,刚是在和女朋友打电话吗?”
“嗯”顾初喝了口水,勾起唇角,回答的很爽快。“我下次带她来见你,你会喜欢的。”
“是嘛?什么样的姑娘还能入得了我儿子的眼,多大了?快给妈讲讲。”第一次从顾初的口中听说到他交了女朋友,廖涵容的一颗心很是激动,一时间追着顾初问了很多。
忍受不了女人的好奇心,顾初拿着书回了房间,“妈,打听户口呢?我之后会带她过来见你的,那就再等等吧。”
楼下大厅里,廖涵容笑的异常开怀,双手交握成拳,大松了口气。真好,儿子不喜欢男人,得赶快去拜拜神明,谢谢庇佑。
.......
这天晚上,安若意外的做了个和顾初有关的梦,二人从风华正茂走向白发苍苍的年纪,寻了一出僻静的地方安享晚年。院外种着枇杷树,养这些花草,后院专种蔬菜瓜果,日光西沉,坐在摇椅上,终于可以对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喜欢三样东西太阳,月亮和你。太阳是白天,月亮是黑夜,而你是永远。”
一朝梦醒,坐起身。都说梦到相见的人是因为他在想你,你是否也会因为想我夜不能寐。安若望着窗外如水的夜色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