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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绪，恰早饭了。”
欧阳未白提着一大袋子的生煎、锅贴、烧麦以及两盒牛奶，大概是十五人份的早饭。虽然看着很是惊人，但对欧阳而言，大概也就是个七成饱吧。
牛奶是他为自己的“骨肉相连”特意准备的，每天补充大量的钙，可以制作出更多的骨质子弹。
这些子弹一天内的制造上限是十四发，再多精神就会感到疲劳，这几天欧阳一直在制造骨质子弹，把它们全部储存在体内，以备不时之需。
欧阳进了301室，对着屋子喊了一嗓子，敲了敲奈绪的卧室门。
这三天奈绪的伙食全都是由欧阳负责的，充分展示了一个死宅的骄傲与倔强，弄得他这段时间都没空去俱乐部练枪。
不过以他的射击能力来说，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练习了，他现在主要是练习如何快速将“骨肉相连”召唤出来。
看在欧阳殷勤买饭的份上，奈绪也良心发现似的教了他一些非常简单实用的搏击术，以及一些快速拔枪、闪避射击之类的技巧。
这个女人，不要看她瘦瘦弱弱的，到底是古辰公寓的老住户，不仅力气大得要命，身手敏捷到欧阳只能看到一片残影。
估计四维数据可能是欧阳的两倍。
为了方便，奈绪直接将301室的钥匙给了欧阳，并严词抗议了“房东”这个称呼，理由是听起来太像“包租婆”，又老又丑的感觉，不符合她的美少女人设。
讲真，欧阳还是蛮喜欢叫她“房东”的，这个称呼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而且她这么能打的属性，其实还挺符合“包租婆”的设定。
“我先去刷个牙。”奈绪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一脸乱糟糟地从卧室里出来，随手打开了电视，放着早间新闻，拖沓着进了洗漱间。
每次和奈绪一起吃早饭，都是一场对定力的极大考验。
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天性豪放，还是已经超脱了普通人类的羞耻观，经常是就只穿着一件吊带裙在客厅里乱跑。
而且睡觉的房间门基本上不锁，全靠欧阳自己自觉。
弄得血气方刚的欧阳同学心浮气躁，三阳之火从肾转到肝，再从肝烧上脑门。
唉，太难了……
要不找个女朋友吧？
欧阳同学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不不不，女朋友太麻烦了，干脆直接结婚算了。
唔，结婚啊……这倒是个好主意。
问题是该找谁呢？
欧阳的内心长叹一口气……
“早上七点，魔都市公安部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外国友人连环凶杀案’取得重大进展。今日凌晨3点，由我市公安部总指挥，特警参与配合，成功突袭了一处嫌疑犯的据点，抓捕到嫌疑人十三人，确认该事件是由多人作案。现场还发现了大量的宗教物品，以及祭祀痕迹。从现场抓捕到嫌疑人来看，疑似是一起外国邪教作案……”
“外国人杀外国人？狗咬狗啊这是。”奈绪洗漱完毕，看了眼新闻随口说了一句。
“这个应该不是真正的据点吧？”欧阳挑了挑眉，“外国邪教干嘛非得来魔都搞仪式。图什么呀？真就魔都人杰地灵，风水好？”
“噗嗤！”奈绪掩嘴一笑，坐到餐桌旁，一边拿出了早点，一边说道，“关于这点我还真有点不一样的看法。我问你，外国人在我们国家的地位怎么样？”
“呃……感觉总归比平民老百姓高点儿吧……”被奈绪这么一提醒，欧阳似乎是琢磨出了一点东西，言语之间有些尴尬。
“你还真是保守啊……”奈绪笑了笑，“这也不是什么敏感话题，就直接说出来吧。和米国那种‘凌驾众人之上’的大国观念不同，我们国家的大国观念，是让别国感受到我国的‘胸襟’，主要是通过‘一味地忍让’来体现。这种观念在明朝朝贡体系中就已经建立起来了。”
“你还真是敢说啊……”
“这有什么。”奈绪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对此毫不在意，“这下你应该清楚为什么这群人要在魔都搞祭司了吧？”
“差不多吧。”欧阳叹了口气，“接下来就是这几个人的国家开始要求引渡回本国审判，然后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不过受害者本来就都是外国人，这种事我们也没必要操心。”奈绪说完，就开始享用早餐了。
“估计魔都的那些警察也是这么想的。”欧阳点点头，突然有些好奇，“诶，话说奈绪，你是国籍算哪里的？日本？”
“和你一样，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中国公民。当年父母为了工作定居在魔都，谁知道这一呆就是一辈子了。”
“那你父母以前也是古辰公寓的住户咯？”
“是啊。”奈绪吃着生煎，抬头看了一眼欧阳，明白了他的意思，“住户如果想要离开公寓，只要找到继任者就行了，不过这样会失去所有穿越世界的记忆。所以他们现在也只不过是一对普通的中年夫妻罢了。”
她顿了顿，吃了一口生煎，又补充道：“当然了，可能在身体素质方面还是要超过普通人一大截的。”
“那寿命呢？”欧阳又问道。
和白种人喜欢金子一样，求仙问道、长生不老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国人的DNA里，成为了一种民族的执念。
奈绪露出了一副“你很无知诶”的表情，解释道：
“当然是变回了和普通人一样的水准咯。寿命过长这件事的本身就属于超凡之力，古辰公寓当然不可能放任超凡之力流失在本源位面。”
确实是这样，古辰公寓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直在努力维持着本源位面的“无特异性”，而本源位面本身也是在努力压制着超凡之力。
欧阳点点头，一口吃掉一个煎饺，饶有兴趣地问道：“对了，奈绪，你知道还有那些住户和我们一样，本质其实是普通的人类吗？李瑾瑜应该算一个，娜姿应该不是本源位面的人类吧？”
“娜姿确实是神奇宝贝世界的人类。其他的话……还有很多啊，五楼以下的住户，其实原本都是普通人类。”奈绪一边吃着早点，一边解说道，
“从六楼开始，这些住户就逐渐脱离人类的范畴了。至于具体都是些什么身份，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吴天麟是创世神阿尔宙斯，周蚀浩可能是一只西方龙，肖莎莎的本体可能是水元素，而俄罗斯商人哥尔赞，可能是某种类似于哥斯拉的怪兽吧。”
“还真是五花八门啊……”
“哦对了，还有一个就是，永远不要去402室。”奈绪放下了筷子，颇有些郑重地提醒道。
“啊？！”欧阳被她的样子吓得连嘴里的东西都忘了咀嚼。
“据说402室住户的出现是一场意外，它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划破时空屏障，来到公寓的。除了管理员铁叔以外，没有住户知道它的本体是什么。”
“哈？古辰公寓难道不是无坚不摧的吗，还能被划破时空屏障？”欧阳吓了一跳，又立马吃了个生煎压压惊。
这可有就点惊悚了，古辰公寓连接的世界这么多，要是随便哪个都能划破时空屏障，那本源位面岂不是要世界大乱。
“铁叔解释说，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而遁去一。402室的住户本身是遁入的‘一’。另一方面，无论再怎么完美的防御，都会有漏洞，这也是古辰公寓遁去的‘一’。如今两者在机缘巧合下互补相合，正好让公寓在各方面都达到真正意义上无懈可击。”
欧阳眼角一抽：“至于说得这么玄乎么……”
不过这倒是让他安下心来，毕竟大佬都没说什么，只是升级了一下安保系统，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多操心。
“话说，402室这么特殊，那它也需要穿越世界吗？”欧阳突然有些好奇。
“需要啊，古辰公寓的住户哪有不需要穿越的。”奈绪突然把脸凑近，神神秘秘地说道，
“不过据说402室的本体异常恐怖，仅仅只是看一眼都会都会被污染，陷入疯狂和扭曲，这也是为什么它从不来交流会的原因。估计它穿越的世界，多半都被毁灭了吧。”
“这么夸张？”欧阳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简直就是自走型世界毁灭仪了。
“这也只是住户之间猜测，万千世界这么广阔，说不定真有那种能够遏制402室的强大存在，又或者正好出现克制对方的生物呢。”
“叮铃铃！”
就在两人闲聊用餐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多半是小瑾来蹭饭了，你去开门吧。”奈绪懒洋洋地摆摆手，喝了口牛奶。
要是正常人宅女像你这么懒，早就肥死在家里了。欧阳暗自翻了个白眼，老老实实去开门。
“小瑾”就是202室的李瑾瑜，原名是李瑾，是欧阳未白同学的双胞胎妹妹。
在欧阳没有搬过来之前，李瑾瑜和奈绪的关系就很好。两人单身独居少女的年龄相仿，种族又一样，彼此之间自然会经常串串门、蹭蹭饭。
“呀，不知羞耻的中二热血笨蛋白痴喜欢姐姐不敢说而且还偷偷yy的痴汉变态，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