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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拿出你的真心,不计回报的待她好,再过几个月,你再看。若到那时,她还对你无意,我会重新给你安排一门亲事。”
怀安根本没想过放弃银兰,顿时志气满满,“属下明白了!”
她生过孩子又怎么样,嫁过人渣又如何?反正只要有他在,他绝不会再让她过上以前那样的苦日子。
他要向世子爷学习,一心一意对妻子好,让银兰也尝尝嫁给一个靠谱男人的滋味儿!
赵长渡一脸淡漠,准备打道回府,“嗯。”
怀安眨眨眼,“爷,没了?”
赵长渡道,“没了。”
怀安道,“爷追求夫人的独家秘诀,就这么一点儿?”
赵长渡嘴角微勾,自然还有别的床上巧技,但也不可能告诉这臭小子。
“走了。”
“哎,爷!您再跟属下说说——”
“滚!”
阿樱和孩子都还在等他,他哪有耐心教他那些有的没的。
怀安讪讪的抿起嘴角,望着自家爷高大挺拔的后背,开始默默琢磨起怎么对银兰好来。
……
进了帐中,赵长渡脱下外袍和长衫随意挂在衣架上,虽是早春,却还是怕她冷,专门让人准备了炭火进来。
看一眼蒙在被子里的小姑娘,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睡着了?”
顾樱根本没睡着,早就听到了他进来的声音,只是故意闭着眼装睡,捂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嗯,睡了。”
“睡了还能说话?”
“说的都是梦话。”
赵长渡轻笑,也不再揭穿她。
顾樱在床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上来的动静,疑惑的掀开被子,还以为世子出去了,结果抬眼便看到男人赤着上半身往床边走来。
他居然没穿衣服……
她咽了口唾沫,目光不受控的落在那结实匀称的肌肉上,视线下滑,又看到他那沉猛有力的劲腰,紧接着便是两条大长腿,还有……
他平素都喜穿玄墨色衣袍,冬日场面都穿着披风和大氅,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只有顾樱最清楚那衣袍下有着怎样一副勇猛健壮的身体。
这身材……当真是鬼斧神工一般,看得人直移不开眼。
顾樱瞧得脸热,耳边悄然升起两片绯红。
她移开视线,“春寒料峭,阿渡,你怎么不穿衣服?”
赵长渡眉目深邃黝黑,心思深,面上却几分从容若定,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上了床,“我血气旺,刚洗完澡,暂时不用穿。”
在国公府时,他还算收敛。
夜里睡觉身上还会穿件素白的亵衣,哪知到了营地,竟这般不讲究起来。
他人一上来,本就不大的床榻便显得格外狭小。
顾樱简直不知道一双眼该往哪儿放,身子很快便被他捞了过去,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灼热的呼吸从身后传来,男人宽大的手掌从腰后伸过来,放在她小腹上轻轻的揉捏着。
顾樱有些发痒,小手握住他作乱的修长手指,“噗,阿渡,别摸,好痒。”
“阿樱。”男人声音低沉,有些喑哑,“你现在感觉身子好些了没?”
顾樱脸颊发烫,“嗯,好多了,喝了银兰煮的汤药,肚子也不怎么疼了,路上我一直有在喝鱼姑给我补身子的药丸儿,许是那药也保护了我的孩子,所以虽然我一路上总觉得肚子不舒服,孩子却也没掉。”
赵长渡将脸埋在她颈窝里,餍足的吻了吻那雪白脖颈上散发出来的馨香。
“嗯,那就好,肚子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有事别自己硬撑着,你是有夫君的人,我不是无用的摆设,我是你的靠山。”
这话说得人心里极为熨帖。
虽然顾樱并未完全将他当做自己的靠山,但心里也跟吃了蜜一般甜。
她眨了眨眼,问,“阿渡,这个孩子,你希望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赵长渡温声道,“男孩儿女孩儿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他曾是个失去娘又没享受过父亲庇护的人,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想着慢慢的就会有自己的家了。
日后,有他在,总不会让阿樱和孩子跟着他吃苦。
他要让阿樱成为全东黎最有福气的小姑娘。
营地里条件不比国公府,炭盆里炭火发出哔啵哔啵的声音。
顾樱静静的窝在男人怀里,想起上辈子自己无论如何也没能保住这个孩子,那些刺目的鲜血从她身体里流出来,她绝望无助又害怕。
在江隐冷漠里,失去了她人生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孩子。
顾樱心中酸涩难忍,一想到那个孩子,心尖便泛起尖锐的疼,泪水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越是难得到的东西,越让人害怕失去……
她颤了颤身子,小手紧紧捂住小腹的位置,心里默念,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孩子,你一定要活下来,娘亲想见你……
赵长渡没再乱动,忽而听到女子呜咽的低泣声,心疼的将她翻过来身来,大手捧着她的小脸,拢起剑眉,看着她眼里雾蒙蒙的泪水,“怎么哭了?”
顾樱哭笑一声,将脸埋进他怀里,手臂圈住他的腰,“只是感叹一下,这个孩子能活下来实在不易。”
赵长渡没好气的抚了抚小姑娘纤柔的后背,“日后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们母子一根汗毛。”
顾樱眼里含着泪光,嘴角却勾了勾,她当然知道世子会全心全意保护她和孩子。
她无比庆幸自己的重生,更庆幸自己没有再选错人。
她要让江隐后悔,也要让江隐亲眼看着,她是怎么把这个孩子给保下来的!
顾樱环着男人紧实的腰背,小手不小心触到一块伤疤,顿时心神一紧,“阿渡,这是那道箭伤吗?”
赵长渡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嗯,不过现在已经好了,阿樱不必担心。”
顾樱怎能不担心,这都是江隐做的。
她自责又愧疚的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借着昏黄的灯光,低下头往他腰腹间仔细看去,小手在那伤疤上轻轻摸索,喃喃道,“这伤原来在这儿,朝廷里的线报说,阿渡是胸口中了一箭。当时我害怕极了……生怕你有什么意外。”
赵长渡疏懒道,“笨,别将你夫君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