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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把迪里雅斯特号向着陶柯所指的方向开了一会儿后，看到远处的景物凯撒忍不住喃喃自语，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事实上这样一般失态的不止凯撒，五人中除了陶柯还算淡定其他人都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而在水面之上、摩尼亚赫号里面、卡塞尔学院之中，所有所有通过迪里雅斯特号的摄像头看到远处景物的人全都呆住了。
那是一座塔，一座身处水中，巍峨的巨塔。
而仅仅只是一座水中的塔虽然令人惊讶但还不至于让心理素质优异的混血种们惊讶成这幅样子，让人们惊讶呆滞的不只是那座塔，还有塔下方的建筑群。
“龙的城市？”路明非呆呆地问出声。
虽然距离遥远看不真切，但是依然能辨认的出那是一座城市，城市中有着无数的建筑。
“毫无疑问，”楚子航沉声道，“除了龙类，还有什么生物能够在水下8600米处建立这么一座城市？”
迪里雅斯特号朝着巨塔前进，不一会儿塔下城市的面貌就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巨塔耸立在城市的中心处，建筑群围绕着巨塔环绕而建，但是又在巨塔附近空出来了一定的区域，似乎是把巨塔当做了一座广场。建筑群大部分都变成了废墟，仅仅只有仅剩的几座房屋还挺立着，似乎是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曾经的辉煌。
隆起的山形屋顶上铺着铁黑色的瓦片，瓦片上镌刻卷云和龙兽，数百米长的金属锁链挂在建筑物的四角，锁链上挂着黑色的风铃，密密麻麻摄人心魄。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座城市压得喘不过气。
复杂的情绪充斥在混血种们的心中，惊悸、迷惘、震撼、惶恐······以及激动。
“凯撒小组！”曼斯教授无法抑制自己声音中的激动，“务必操控迪里雅斯特号围绕着这座城市多转几圈，这是我们发现的第一座龙类城市，关于这座城市的照片与视频之后都将成为我们研究龙类的重要资料！”
“···了解。”凯撒咽了咽口水回道，“不过教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最多只能停留15分钟，我们还要留下10分钟去炸胚胎。”
“好的，”曼斯道，“尽量多拍一些资料。”
“话说龙族为什么要立一根巨塔？他们难道还信教吗？”路明非忍不住问道。
“有很多作用，例如记录。无论是荣耀还是仇恨，龙类都习惯把它们记录在柱子上，记录在塔上也是一样的。”凯撒操控者迪里雅斯特号头也不抬。
“除此之外就是用于处刑，龙族习惯把罪人钉在塔上风干，风干一个龙类需要几百年，在几百年里那犯罪的龙类被所有族人无休止地凌辱。”
路明非呆了一下，随后突然紧按额头表情痛苦，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只不过在场的几个混血种要么在忙自己的事要么就是在打量这座城市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除了陶柯。
陶柯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路明非抬起眼睛看向陶柯，陶柯注意到路明非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不过下一刻，那些血丝就消失了，好似这只是陶柯的幻觉。
“没事了？”陶柯低声问道，路明非点了点头。
陶柯不在理会路明非了，转过头去打量这座城市。路明非怎么回事陶柯还记得，是被这座巨塔和有关于‘处刑’的信息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迪里雅斯特号到了城市的上方，开始慢慢转悠。刚刚凯撒已经在远处拍了一张城市的全景图，现在要做的则是观察细节。
“凯撒，去高塔侧面，”楚子航道，“那里似乎有一些文字，说不定能得到什么重要信息。”
“这次就算了，以后别把我像司机那样使唤！”凯撒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操纵着迪里雅斯特号靠近高塔侧面，便于楚子航观察。
陶柯依然在观察着城市中的建筑群，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说，师兄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陶柯忽然略微皱眉。
“奇怪，怎么了？”楚子航看向陶柯，他没觉得哪里奇怪。
“师兄你看这群建筑正常吗？”陶柯挑挑眉，“我不是说那座塔，是那群住房。”
“住房？”楚子航略微皱眉，其余三人也开始打量起这座城市的住房。
“没什么奇怪的吧？”路明非率先出声，“挺正常的啊？”
楚子航没有说话。
“你具体指什么？”凯撒盯着那群住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规格。”结城麻衣突然出声。
凯撒和楚子航瞳孔猛然一缩，明白了陶柯的意思。
“规格？什么规格？”路明非不解。
“住房太小了，不符合龙类的体型。”陶柯有些意外地看了结城麻衣一眼，他本来以为会是凯撒或者楚子航先发现。
“但是我记得龙类能够化作人形吧？那样不就不小了吗？”路明非还是没get到重点。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化作人形？”凯撒的眸子有些闪烁，“根据你和零的报告，青铜城中诺顿和康斯坦丁的寝室就是符合人类体型的，不过那还能够解释成是他们俩的习惯，毕竟整座青铜城还是符合龙类体型的。”
“但是这里不同，这里整座城市的住房都是给人型生物住的，你不觉得有些诡异吗？”凯撒眯起眼睛。
“什么是龙类？高傲、残暴、嗜血的爬行类动物。龙类存在的时期确实就有人类了没错，但是高傲的龙类为什么会化作人形？为了方便？怎么可能。”
“对啊，为什么啊？”路明非咬咬手指，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了自己从小恶魔那里得来的记忆中人形的小恶魔像个皇帝一样的舞蹈以及被钉在十字架上向自己伸出手的画面。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当初人类以及混血种的出现导致双方敌对，龙类开始重视人类和混血种所以开始化作人形了呢？”路明非提出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凯撒直接否定了路明非的猜想，“如果人类和混血种无法对龙族构成威胁，那么龙类怎么可能重视人类？如果构成了威胁，那么龙类面对随时可能偷袭的人种，怎么会选择不容易发挥战斗力的人形？要知道龙类从人形化为龙形要花费至少一个月。“
“所以说，只有一种可能，”陶柯接过了凯撒的话，“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龙类和人形生物和平相处，并且尊重，或者说将对方视为平等的存在。”
换句话说，龙类曾经有一段时间，和那些‘神’互不干扰，平起平坐，甚至关系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