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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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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川一中虽然平时学习任务重,但是也没有全部偏向文化课学习,体育锻炼也很重要,所以高一到高三每周一节体育课一节体育活动课。

    因为班级多,所以基本上一节体育课三个班安排在一起上课。

    女生更衣室里,花落一边换衣服一边和路霜在聊英语老师的八卦。

    “当时英语老师刚刚进我们学校的时候,三班数学老师和咱们地理老师同时追的她,本来我们地理老师挺帅的啊,没想到竟然选了三班数学老师……”路霜把校服挂进柜子里说:“因为爱情吗?”

    花落拉好运动服外套的拉链说:“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就在一起呗,还能是什么,不过三班数学老师对咱英语老师挺好的,那天还看见他来我们班送外套了。”

    “对啊,虽然平时对我们凶了点,但是对她老公挺好的。”两个人收拾好了一起过去。

    “白靖宇最近抽的什么风,见天儿往我们班跑,还给凌谦遥递情书,他什么时候这么乐于助人了?”路霜疑惑:“以前不见他这样,该不会其实情书是他自己写的吧……”

    “同学,你这个想法很大胆啊。”花落拍拍她的肩膀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他哪儿来的这么多情书啊。”

    “难说,”路霜想了想说:“你自己也总收到情书啊,只是你不看不管而已,想追凌谦遥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他性格原因,没几个敢直接表现出来而已,难道是春天到了,所以这些春心萌动姑娘更按捺不住了?”

    “难说,你看小卓子不也已经按捺不住了嘛。”花落眨了眨眼睛:“昨天的奶糖好不好吃啊霜霜……”

    “去你的。”路霜脸微红,小卓子是她们班文艺委员,挺清秀的一个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魔,突然就对她上了心。

    两人打打闹闹走出更衣室,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要进来的李欣雨,李欣雨是三班班长,所以和路霜算是认识。

    “霜霜,你已经换好衣服了吗?”李欣雨笑着说。

    “恩,先走了。”路霜点点头,没有过分亲近,相反,有些冷淡。

    “拜拜,一会儿上课见。”李欣雨好脾气地挥手。

    “恩。”说完,路霜拉着花落转身走了。

    “她不是三班班长吗?你们不熟?”两人走远了花落问。

    “认识,不熟。”路霜想了想说:“怎么说呢,有些人你一看见就不喜欢,而且她做事情的方法我不是很赞同,不欣赏,所以还是不深交的好。”

    “我跟她不认识,但是她好像……”

    话没有说完就被不远处操场上拿着排球的尹书彤打断了,尹书彤老远就拿着排球晃,一边叫她们:“落落,霜霜,这边!”

    “知道啦!”花落大声回了一句,拉着路霜跑过去。

    她们要过去排球场,要经过篮球场。此时篮球场旁边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尖叫声一阵高过一阵,女生都举着手机在拍照,一边喝彩一边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在看谁了。

    “霜霜,你先去,我去看看谦遥。”

    “恩,你去吧,我给你拿一个球。”路霜摆摆手就朝尹书彤那边跑了。

    花落笑笑,费力地挤进人群,果然看见一群正在篮球场上奔跑的少年。

    其中少年身形颀长清瘦,简单的白色T恤黑色运动裤穿在他身上就是比别人要耀眼,他利落地截下对方的球,带球躲过两个人的阻拦,身体一跃,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进篮筐,标准的三分球。

    “啊——”果然,操场周围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所有女生都是一脸激动地看着场上的少年。

    花落被她们的尖叫声震到了,过去场边的长椅,凌谦遥的运动服外套就搭在一头,其他男生的外套全都是乱七八糟地堆在另一头。

    重新开始发球,白靖宇成功截住对方的球,带着跑了几步,对方两个人包抄过来,白靖宇利落一扔,许江晚接住球,带着跑了几步,还没有到他们的篮框下面被对方截走了球,凌谦遥甩开一直拦着自己的人,加速跑了过去抢过球直接朝站在篮板下面的白靖宇扔过去,白靖宇接球起跳投球,动作连贯利落,又是一个球进了,再次引起了观众们的欢呼。

    凌谦遥跑过去和白靖宇许江晚击掌,许江晚朝花落这边扬了扬下巴,凌谦遥侧头就看见少女正站在场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凌谦遥把手里的球扔给白靖宇,小跑着过来,站在花落面前:“去上课吗?”一向冷淡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嗯。”花落打开湿纸巾,抬手替凌谦遥擦汗,凌谦遥身高已经180了,花落有些够不着,凌谦遥就自觉弯腰,花落轻轻帮擦汗,然后说:“一会儿下课了我和彤彤还有霜霜一起吃饭,你和白靖宇他们一起吧。”

    凌谦遥任她帮他擦汗,等到她擦好了才直起腰,说:“嗯,知道了,你去上课吧。”

    四周的人看着那边很有存在感的两个人,少女抬头跟少年说着什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漂亮的好像在发光,少年低头看她,精致的脸上没有表情,可眼底全是纵容,每个人都有些遗憾,却又觉得他们太美好,美好得没人能打破。

    花落把手里的湿纸巾塞了几张在凌谦遥手里才转身跑开,凌谦遥把湿纸巾塞进外套兜里,重新回到篮球场上。

    “啧啧啧,打个球还有人擦汗,我怎么就没有这个待遇啊……”见凌谦遥回来,白靖宇坏笑着说。

    “因为他第一,你第九。”许江晚双手杵着膝盖正休息。

    “你怎么老提这个事,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干一仗?”白靖宇瞪着许江晚。

    “白妈更年期到了,这么容易生气。”许江晚直起身子和凌谦遥击拳:“她们不是上课吗?过来有事?”

    凌谦遥点点头:“恩,她说晚上和她们去吃饭,不和我们一起了。”

    “继续?”白靖宇问。

    凌谦遥点点头。

    “行。”白靖宇点头。

    短暂的停止后,篮球场又传来欢呼声。

    花落来的尹书彤和路霜那里,坐在草地上喘气。

    “你干嘛去了?一节课不见还想他了?”尹书彤坏笑着说。

    “你可闭嘴吧!”花落啐她一口:“本来好好的事情被你说的奇奇怪怪的,叫你八卦一姐还真没冤枉你。”

    “冤枉啊大人,奴家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啊,还请大人明察……”尹书彤委屈地说。

    花落和路霜都被逗笑了,路霜拿着手机凑过来,屏幕上是景川一中吧的页面,头条新鲜刚出炉的帖子是:校草篮球场上的英姿,爱了爱了!

    “你好闲啊霜霜,你是不是喜欢谦遥很久了这么关注他。”花落夸张地笑着。

    “别瞎说。”路霜白她一眼,点进去看见里面有几张花落给凌谦遥擦汗的照片,下面留言正在飞速增长。

    “男神太帅了,可惜有女神在,我们还是退下吧!”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两个人配一脸好吗?!”

    “从屏幕里溢出来的粉色泡泡,好甜啊!”

    把评论给花落看,路霜说:“你看吧,你们两个平时在大家眼里就是这样的,我说了你不要不高兴,你们两个的互动太有默契了,大家没这种想法都难,你到底怎么想的。”

    花落刷了刷评论,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忐忑,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尹书彤接过手机看了看,说:“我觉得霜霜说的对,怎么说呢,从我认识你们开始,你知道吗,就不管其他人怎么样,你们两个有自己的世界,很默契,而且你和凌谦遥应该收到的情书至少比现在多一倍,少了的那一半就是因为大家以为你们俩是一对。”

    “我……”花落转头看了看那边热闹的篮球场,尽管被很多人挡住了,但是她好像还是能看到少年在场上奔跑的身影:“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我和哥哥一样,我们已经习惯了照顾对方,为对方好,所以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喜欢还是只是习惯。”

    花落叹了一口气:“我如果说是喜欢,那万一只是习惯了对方,那这对我们都不负责任,也是一种伤害,又或者我说喜欢,但是他对我只是习惯而已,那我们的关系肯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所以……我真的说不清楚……”

    尹书彤和路霜叹气,说:“好了,慢慢来,总会想清楚的。”

    话刚刚说完,那边老师已经在吹哨子集合了。

    “上课了,走吧。”尹书彤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

    “恩。”花落点头,抱着球过去集合。

    因为是三个班一起上的课,而且是选修,她们三个约好的练排球,所以也在同一个小班,集合完了,老师让分组练习,她们三个再加上一个尹书彤的同学找了一块空地,开始练习发球垫球传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