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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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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和尹书彤拿着奶茶出来的时候看见不少人围在对面那家店门口,隐约听见有人在打架,四处找了也没有看见凌谦遥和白靖宇,两个人对视一眼,忙跟着人流跑过去,才过了马路就听见有人在喊:“别打了,别打了出人命了,快报警啊……”

    拨开人群进去,两人就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男生拿着一个凳子朝凌谦遥背后砸,还没有砸到就被白靖宇一脚踢开,那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没有起得来,凌谦遥还在按着一个人使劲打,拳拳都砸在肉上,让人听了胆战心惊,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凶狠。

    花落心一慌,扔了手里的奶茶叫:“谦遥,谦遥别打了。”

    尹书彤也急着吼:“白靖宇拉住他,拉住他。”

    白靖宇也回神了,上前拉住凌谦遥的手臂说:“好了,别打了。”

    凌谦遥顿了顿,挥开白靖宇的手,继续打,他手底下的那个人已经叫不出来了,其他三个都躺在地上起不来,可他还是不停,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几个人猥琐的表情和肮脏的话。

    花落见白靖宇根本拉不住凌谦遥,推开身边看热闹的人冲上前,紧紧抱住凌谦遥的手臂说:“谦遥,谦遥,是我,别打了,你别生气了,别打了……”

    凌谦遥听见花落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侧头看着一脸着急抱着他的手臂的花落,眨了眨眼睛,戾气消散了一点,他松开那个人,轻声说:“好。”

    花落没有放开他的手臂,而是抬手捧着他的脸,问:“有没有哪里受伤?”语气里的急切根本掩饰不住。

    凌谦遥抬手想给她擦眼泪,却发现自己手上沾了血,只好低声说:“没有,你别哭。”

    白靖宇见凌谦遥总算停手了,一边安抚被吓到的尹书彤一边朝周围看热闹的人吼道:“看什么看,都散了!”

    没热闹可以看了,人也都陆陆续续离开,警察也到了。

    警官一下车就看见小店外面桌子椅子什么的倒的倒,坏的坏,一地碎了的碗碟,地上躺了四个伤得挺重,站着两个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伤,还要两个女孩子,显然是认识的,还全都穿着一中的校服,站着的两个男生长得好看,怎么看都不像是打人挑事的人,唉,世风日下啊!

    “人谁打的?”警官按照惯例问。

    “我。”凌谦遥看着警官,一脸平静。

    “还有我。”白靖宇忙举手。

    “这……”警官转了一圈,地上那几个已经坚强地站起来了,看着他俩说:“还举手回答问题呢,这么积极主动,要是你们上课也这样,你们老师估计能高兴哭了吧。”

    “报告警察叔叔,我们上课也挺积极的。”白靖宇说。

    “闭嘴,把人打成这样了还好意思接话。”警官看了凌谦遥一眼,说:“都跟我警察局走一趟。”

    “好的。”白靖宇回答。

    那警官一看这孩子一副听话的乖孩子的样子都被逗乐了,摇了摇头说:“走吧,一会儿给家长打电话。”

    坐上警车,好了还是抱着凌谦遥的手臂,怕他情绪不稳定,也怕他受了什么伤。

    “我没事,真的没事。”凌谦遥拍了拍花落的手说。

    好了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晚上回去再说。”

    “好,那你别哭了好不好?”凌谦遥柔了语气安抚她:“你哭的话我也难过。”

    “……”好了没有说话,点点头。

    凌谦遥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想揉揉她的头让她不要难过,可是又怕手上的血弄脏了她,只能先忍忍。

    警察局里,一中的学生齐齐整整站了一排,四个被打得有些看不出来样子,有的弯腰有的瘸腿,脸上一样是五彩斑斓的,一看就是被打的,两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倒是站得笔直,一看就是打人的,脸上没有一点打人进警察局的愧疚和害怕,一脸淡定,还有两个女生,半点没有胆怯的意思,警察局里的老警官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都乐了,瞌睡都乐醒了。

    “我说你们这是……”做笔录的警官想了想,补上:“校友会呢这是,都聚到警察局里来了,还有俩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这是。”

    “报告警察叔叔,我们没有打架,我们是劝架的。”尹书彤举手说。

    “对,警察叔叔,我们不认识他们。”花落指了指那四个男生说。

    “不认识还打得这么凶?”警官问。

    “……”无法回答。

    “你们二打四也是很厉害了。”警官指了指白靖宇和凌谦遥说。

    “还好,还好。”白靖宇谦虚地说。

    “你还真以为我夸你呢?”那警官都气笑了:“这孩子直来直去的,要不是看见了,还真是看不出来你会打架。从左往右,一个一个说怎么回事?”

    左边第一个是平头男,他整张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开口就指着凌谦遥:“我们几个在吃饭,是他莫名其妙冲上来踹我兄弟,我才动手的。”

    痘痘男点头:“是……是……他们……先打棱的……”这孩子也是可怜,本来长得就不咋地,被凌谦遥这么一通揍,更丑了,话都说不清楚了。

    “少特么放屁!”白靖宇听不下去:“你们自己说了什么自己清楚,家里爹妈不好好教你们怎么为人处世的,白爷爷教教你们,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我们……”痘痘男被白靖宇这么有气势地一吼镇住了,心虚得没敢说话。

    “他们说什么了值得你们这么打人?”警官指了指那四个人,看着凌谦遥问。

    凌谦遥倒是恢复了,没有先前那么有戾气,却也没有加入这个事情的样子,只是淡淡地说:“人是我打的,要怎么着都行。”

    “呵,不敢说话了吧。”杀马特男站在凌谦遥旁边,伤的不是很重,就是眼睛成了熊猫眼,现在还有心情笑:“戳到痛处了呗,谁不知道你凌谦遥就是个精神病,也就那些智障追着你叫太子爷,家里有钱就是好,差点把人打死现在不也好好的?不过你有钱长得可以,也难怪不少女生轻贱……”

    “啪——”杀马特男的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值班室的人都惊呆了,看着站在杀马特男面前一脸愤怒的花落,她站在凌谦遥前面,一副保护的姿态,那眼神冷得都能把四周冻出冰渣来。

    花落的确是生气了,很生气,这比听见别人说她自己还生气,声音她根本就不管自己是不是在警察局,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只想让这个男生闭嘴,所以她上前抬手就给了那个男的一巴掌,干脆利落。

    “长着一张嘴整天胡说八道,你要是敢再说他一个不好,我还打你,打到你认错为止。”花落说完后,没有再说话,而是站在凌谦遥旁边,依旧是保护的姿态。

    那警官一看这一幕,头都大了,没想到一个女孩子能有这么大的爆发力,揉了揉太阳穴说:“我问,你们只要回答是不是就行。”

    “哦……”

    “你们两个,”警官指指凌谦遥他们:“他们说话不中听,你们才先动手的是不是?”

    “是。”凌谦遥答。

    “你们几个,”警官又指了指那四个男生:“你们自己认不认?”

    几个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是……”

    事情大概也清楚了,因为口角发生的斗殴事件,但毕竟都是学生,不好做的太过,摆摆手说:“都安分点儿,我叫人给学校和家长打电话来接你们,他们来之前,不准再闹事。”

    “落落,手疼不疼?”见警察叔叔走了,凌谦遥才着急地看着的手,想仔细检查有没有受伤。

    “没事。”花落笑笑,乖乖伸手给他看,只是红了一点,没有什么伤。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凌谦遥重复,其实那个人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觉得没有什么,对这种话他已经习惯了,不去辩解,不去反驳,就当做没有听见就好了,但是没想到,花落会这么生气,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来维护他。

    那四个人着实打不过他们,而且自己理亏,没敢再弄什么幺蛾子,一群躲在一个角落,等着家长来。

    先来到的是苏诗琳和白靖宇妈妈江岚,本来电话是打给凌峰的,但是凌峰正好出差了,打给了苏诗琳,苏诗琳接完电话就马上开车赶过来,两个人到警察局门口遇到的,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

    来到值班室门口,苏诗琳和江岚跟值班民警打招呼:“警官你好,我们是里面孩子的家长。”

    那警官见了苏诗琳,笑着说:“我知道,首长已经打好招呼了,没什么大事,青春期孩子火气大点儿难免的。”

    “伤的重吗?”江岚问。

    “……死不了。”

    “那就好。”江岚点点头,问:“那我们能进去吗?”

    “能,先看看孩子,一会儿对方家长来了协调一下就可以走了。”

    “好,谢谢啊。”说完,两个人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