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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西和薛玲玉所在的商队是前往洛阳收购烤烟草和牡丹石的,所以赶路较快,因途经少林寺对他俩也算是方便。路上两人讲着各自小时候发生的趣事,其实林北西的童年和薛玲玉的童年是相似的,薛玲玉从小就要担当起照顾娘亲的责任,她的亲生父亲在她三岁时就抛弃她们母女了,而林北西自小也没有见过亲娘,自打他记事起身边的亲人只有他那五大三粗的老爹。
转眼已到晌午,商队一行正准备翻越一座山,这时商队的领袖告诫成员这里的强盗盛行抓紧赶路切莫久留。晌午的太阳很毒辣,商队部分人早已大汗淋漓,领头人也擦拭着脸庞,他不敢松懈,在这绿林匪徒猖獗的一带生怕一时的放松惹来大祸。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唰的一声一箭射来,一人应声倒地,领头人急忙大喊“收拢在一起,保护好老板。”刚说完,周围的立马出现一群人,他们手持各类武器,戏谑式着看着他们的猎物,领头人看着阵势心想不好,又大喊,“道上的弟兄们,在下城邑镖局马向天,兄弟我无意冒犯,若是打扰到众弟兄休息,小弟我在这赔个不是,还请放了兄弟一马,行走江湖混口饭吃不容易啊!”他这么说是想告诉对方自己是城邑镖局的,虽然不如江湖第一镖局镇远那样声名鹊起但好歹也是有名望的,希望这些匪徒们会卖个面子。话音一落,就见道路前方出现一伙人,为首的是一壮汉,皮肤黝黑身上的衣服都是胡乱拼凑穿的,左手叉腰,右手持刀在肩膀上轻敲着,“少他妈废话,老子管你是哪个镖局,落在我们虎头寨手上不留下点东西就别想从这过去!”马向天一阵冷汗,这虎头寨是近几年来猖獗的匪帮之一,作风辛辣狠毒,官府多次围剿都无功而返,今天竟要他们遇到了。“那敢问好汉什么名号?”马向天硬着头皮问道。
“你爷爷我叫胡三,人称笑面虎,识相点的赶紧交出钱财,没准爷爷我一高兴,放你们一条生路,”说罢狂笑不已。虎头寨是三个姓胡的亲兄弟建的,三人个个不是善茬,胡家老大厉面虎据说此人威严至极不苟言笑,做事赏罚分明江湖朋友众多;胡家老二因其在一次抢夺朝廷饷银时被被大内高手围攻,身中数刀,好在命大没死,但脸上也破了相,所以人称鬼面虎;而这胡家老三玩世不恭做事不计后果全凭自己喜好,招惹过很多江湖人士,那些人怕于虎头寨的威名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时商队的老板从马车上下来,慌慌张张,一不留神踩到裤帘子上摔了一跤,头上的帽子也掉落在路上。围绕他们的山贼小喽罗们放声大笑,他们嘲弄般看着到手猎物的害怕时的窘境。商队老板爬起来拿着帽子冲向领队马向天,跑的过程中还不忘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站在马向天旁边,求饶式着喊道,“胡三爷,我只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商人,没什么油头可赚的。”虎头寨一众听到此言立马开始叫嚣,声势浩大,胡三见此示意兄弟们安静,笑着看着商队老板,“喏你也看到了,兄弟们不信,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话音刚落,胡三持刀奔向商队老板面前,一个劈斩顺势砍去,哐当一声被一旁的马向天用刀给挡住了,商队老板脸色苍白,嘴大张着,豆大般的汗粒从额头直冒。马向天正准备说什么,胡三反手一刀挥向他,接着顺势一脚题中马向天的坐骑,那一脚的力道大的惊人,那匹马瞬间被踢了出去,惨叫一声倒地不起,马向天在胡三挥刀时就踏着马鞍腾空一跃,胡三见此提刀追之,二人在空中纠缠起来,胡三刀刀攻其要害之处,马向天也只有抵挡的份,胡三力气之大几个回合后马向天的虎口就被震伤了,二人各自退向一边,“什么狗屁城邑镖局,你们镖局的镖师武功都和你差不多吗,”胡三看着马向天发抖的双手,又瞟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商队老板,“非得逼爷爷我出手,好话不听我也就没办法了,今天你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这!”包围商队的匪徒们开始呐喊,声音震耳欲聋。
“吵什么吵什么啊!你们这些强盗,领队大伯都说这是小本生意,也是他们的血汗钱你们还要抢,还有没有王法了。”薛玲玉怒气冲冲的拉着林北西从马车里出来。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身段如仙子一般,那胡三都看痴了,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嘴唇,原本呐喊的匪徒瞬时鸦雀无声。林北西看着周围,心里直发慌,这群人可是把刀架在脖子上的亡命之徒,他答应了石玉通要照顾好薛玲玉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麻烦。胡三清了清嗓子,“小美人,既然你不同意我抢他的钱财,那我就不抢他的,不过你得跟我回山寨做我的夫人。”商队老板记得这两个和他们一起赶路的青年,清晨出发时这二人听说他们一行前往洛阳,就恳求他希望带上他俩,看他们心急的样子与身上的装饰,商队老板以为是城里的大家闺秀和穷小子私定终身后准备私奔,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为了替他打抱不平被那强盗头子看上了,这不是害了姑娘吗!“别!别!姑娘,抢就让他们抢吧,可不能把你折进去啊。”
薛玲玉听后变得更加气愤了,决定要教训教训胡三,狡黠一笑,指着胡三示意其过来,胡三见此赶忙小跑的过来,心想今天不仅拿得了钱财还顺手收了个美人,心里好不快活。眼看着快要到美人面前,却见美人身后的小子冒了出来挡在了他的前面,顿时心里冒火,“小白脸,滚到一边去,信不信爷爷一刀砍了你。”薛玲玉也吃惊的看着面前的林北西,她没想到他会挺身而出。
林北西没动,他看着面前的胡三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讲什么,林北西本想告诫胡三别再向前走,但又转眼一想这样强盗你跟他说再多也没什么用。看着一言不发的林北西,本来烦躁的胡三火气变的更大了,提刀砍向面前的小白脸,林北西一惊急忙往后躲跳,这一跳直接腾空而起,落在离胡三十步以外,商队老板和马向天看此都惊呼起来,这个看起来像书生的男子竟然会武功。别说他俩,林北西也暗自震惊,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躲闪会有这么大的名堂。没砍中林北西的胡三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心里发誓一定要杀了这个小子。胡三又提刀砍向林北西,林北西就躲闪,一来二去,倒是把胡三累个半死。胡三使得一口重刀,加上他的蛮力之大,一般和他硬碰硬没什么好下场,但他也像程咬金一般只会三板斧,只能速取不能久攻。“哎哎,我说我说。是男人的就别躲,跟爷爷我过招。”胡三喘着粗气看着林北西。林北西不是不想过招,他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薛玲玉看出了林北西的心思,她从商队护卫中拔出了一把剑扔向林北西。拿剑的林北西脑海里浮现起那晚石宇通所授的剑法。这胡三再一次提刀来砍,林北西下意识的抵挡,没想到化解了胡三的刀法,胡三接着连砍数刀全被林北西一一化解,林北西乘胡三蓄力的功夫一剑刺落对手的刀,反手一剑抵在胡三的喉咙处。山贼匪徒们看到自己的当家有生命危险立即包围过来,将林北西一行包围在一个小圈之内。
“今天算是瞎了眼栽倒少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胡三没想到一个书生似的小白脸竟然深藏不漏,自己被对手一招擒获,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持剑的林北西回顾了四周,马向天双手都在流血,护卫们看着包围上来的匪徒个个胆战心惊,他知道倘若自己当真一剑了解了这厮,这群强盗们定当报复,对方人数众多,切莫硬拼啊。
林北西想了许久放下剑,“在下绝无伤害你的意思,只求胡当家能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这胡三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知道这是林北西给他台阶下,不会让自己在兄弟面前失了威严。虽心中千万不服但技不如人于事无补,说了些提气的话也就罢了。胡三示意手下退开放他们过去,商队众人立即收拾连忙动身,深怕这群强盗反悔。看着重新上路的林北西一行,胡三走过去问道:“不知少侠什么名号还请告之,兄弟我今天多有得罪还请别放在心上?”林北西心想自己就是个客栈店小二能有什么名号,一旁的薛玲玉上前,低声向胡三说了一句,胡三当场变了脸色,薛玲玉转身牵起林北西的手与商队离开了。胡三身后的喽啰跑来问,“三当家,他们是何方神圣啊?”看着林北西一行离去的背影,胡三喃喃道,差点闯下大祸。
告别商队一行已经是第四天上午,途中再没遇到过劫道的,那天与虎头寨的纠纷过后林北西问薛玲玉当时她给胡三说了些,薛玲玉调皮不告诉林北西,后来马向天又问道此事,薛玲玉说认识些江湖上响当当的靠山也就糊弄过去了。后来经不住林北西的软磨硬泡,薛玲玉只好说出了实话,她当时只说了镜花水月四个字,之所以胡三会当场变了脸色,是因为当年击退魔教的和镜,花影,天水,月明四剑的拥有者中除了月明剑主萧风尘外其余三人都早已销声匿迹,此番胡三竟招惹到其中两剑的传人险些酿成大祸。
林北西和薛玲玉二人来到了少室山下,在山下思考了许久不知如何才能进去寺中,少林寺戒备森严不可乱闯。焦急之余薛玲玉看到一些普通百姓上山去了,坐落在少室山中的少林寺为天下第一古刹,寺中香火不断,来朝拜的人络绎不绝。薛林二人混在烧香的人中进了少林寺,少林寺之大,二人根据石玉通所讲找寻了许久才找到玄叶安葬的地方。林北西双膝跪地磕了六个响头,前三个是为石玉通,后三个是自己的,怎么说来着玄叶大师也算是自己的师尊。“太师傅,徒孙林北西奉师傅之命前来拜祭,顺便还要取回和镜,若打扰到太师傅休息还请恕罪。”说罢又磕了一个响头。起身后薛玲玉与林北西开始在墓旁的杨树下挖掘,石玉通曾说和镜埋在树下,果不其然半柱香的功夫二人挖到了剑首。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只见着一身素袍的老和尚站在林北西薛玲玉面前,悄无声息。二人大惊,虽说一直在专心找剑,但二人还留心下了周围的风吹草动,这老和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可看出其武功之高啊!“两位施主,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打扰已故者着清修呢?”林北西不该如何解释,倒是薛玲玉机灵,薛合掌做了一拜佛的姿势,“大师误会了,晚辈前来是给玄苦高僧上香的,顺便取回一件东西。”“哦?敢问两位施主与我这已故的师兄是什么关系呢?”林北西刚想回答,薛玲玉又答道:“大师是在审问我俩吗?家中的父辈曾受过玄叶大师的点化,晚辈们听父辈讲述后感触颇深,今天特来少林寺祭拜。”
“阿弥陀佛,女施主严重了,贫僧只是不想我这命苦的师兄在死后还得不到安宁,想不到我这师兄当年的开枝散叶竟种下这等因缘,善哉善哉。不过老衲好奇的是两位施主要取回什么东西呢?”
“故人所留,前辈误问。”薛玲玉看着老和尚。
突然,那和尚移动到薛玲玉面前,威严感十足让薛玲玉感到窒息。林北西心说不好一掌打在和尚身上,老和尚气运丹田将二人震飞。“施主所使的内功心法可是我少林易筋经?”倒地的林北西点头称是。玄落心想这易筋经不外传给非少林弟子,师兄玄叶的徒弟石玉通曾习得此功,依着女子所言他们他们莫非与师兄弃徒石玉通有关联?倘若这位施主真是石玉通的后人那倒是解释的通了。而这女子步伐轻盈看样子会失传已久的踏雪无痕,这轻功江湖上会的只有天水剑主沈冰蕾,难道他俩是新任的“镜”和“水”吗。“两位小施主,和镜剑主石玉通,天水剑主沈冰蕾是两位施主的什么人?”薛玲玉见身份已被猜出只能告知玄落,并告诉此行的目的,她也猜出这位高僧应该是玄字辈“叶落花开”中的一位。
知晓来意后,玄落退向一旁让林北西继续之前的挖掘。不一会林北西挖出了和镜,剑柄上还有部分湿泥,柄柱雕工了得,龙鳞状的条纹栩栩如生,下接一巨大镜子状宝玉,虽说玲珑剔透,但自己一看竟然能映出影像,剑身修长,剑刃锋利。“阿弥陀佛,想不到和镜埋在地里这么久却没未失光彩,名剑依旧高傲。”拿着和镜的林北西也被这精巧的做工震撼到了,久久不能释怀。
“施主,你既然说你是石玉通的传人,并且已挖出了和镜,倒不如和贫僧比试比试。”薛玲玉急了,“大师武功深不可测,我这林家哥哥只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怎能与你这武学宗师相比较,大师这不是欺负小辈吗!”“女施主言重了,贫僧是一剑痴,我只是想领教这位少侠的剑法,单纯的比试而已,还请施主放心”。拿着和镜的林北西看着手无寸铁的玄落疑惑起来,难道他要赤手空拳和我比武?彷佛是看出了林北西的疑惑,玄落捡起树旁掉落的枝干简单的处理后做成了一简易的木剑,“少侠出招吧。”
薛玲玉知道这位高僧是玄字辈的玄落大师。玄字辈叶落花开四位高僧各有不同,玄叶主修少林内功心法,玄落精通刀剑,玄花擅长少林外家武功,而玄开主讲佛法,不习武功已是得到高僧。这玄落高僧嗜刀剑如命,精通达摩剑法,破戒慈悲刀.柔云剑,绕指柔剑,玄虚刀等数十种少林刀剑,传闻其实力与镜花水月四剑不相上下,虽年事已高,当代剑圣萧狄与其交手时都未占便宜,心中不由得为林北西捏了把汗。
清风吹拂,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林北西动了,一剑刺去,玄落脚不移身不动,就可平地挪后数尺,避开林北西的攻击,少林大挪移身法。玄落趁林北西不备一木剑砍去,幸亏林北西机警向后退去,玄落又动刺向林北西左肩,林北西仿佛看出其意图慌忙来抵,却见玄落手腕一抖刺向右肩,疼动感顿时爆发,林北西向后退下单膝跪地。观战的薛玲玉惊呼,刚想动怒于玄落,玄落道:“女施主放心我所使慈悲刀法无杀招没有伤到他。”看着起身的林北西,薛玲玉这才放心。玄落再一次启动这次他这命林北西脑部林北西反之而行,退两步刺向玄落胸部,玄落改攻为守一招大慈大悲想要破林北西的攻势,林北西横握一剑破掉大慈大悲,玄落退之。“破刀式,少侠独孤九剑使得漂亮但如老衲直言还是不精啊。”林北西知道刚才那下虽破掉玄落的刀式但明显感觉出对方有意放慢出手速度,看来这大师是想检验检验自己的实力啊。正想着,林北西拿剑的右手忽的动了起来,在薛玲玉眼里,现在的林北西就是翻版的玄落,因为他在模仿玄落的姿势,林北西明白了,只是和镜剑“镜”的能力,石玉通曾说当和镜模仿招式时,持剑者一定要动用全身内力方可与被模仿者一较高下,二人身旁内力气流明显,玄落微笑看着林北西然后一挥,林北西当然也一挥,结果是两剑气流互碰,初入江湖的林北西被剑气弹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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