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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那酒根本就不是你的，而是你师父的，因为这事他都找上门讨要来了。”
“这事可不能怨我，要不是程长老你到处炫耀，我师父他又怎么知道那酒落到了你的手上。”
程青青顿时语塞。
就跟林时说的一样，消息不是从他那边走漏的，而是因为程青青的自身的关系。
但程青青又怎可能承认。
不由得，她开始推卸责任。
“那这事也不是我的错，都是风清扬那个老头的错，他看到我手上有琼浆玉酒，就想要讨杯去喝一口，那东西我也就那么一瓶，要是他一嘴馋全喝了怎么办，于是我就倒了一杯给他，谁想到那臭老头竟然不知足，在门内四处说我小气，连让他喝一口都不许。”
“程长老，别给我打岔，我在跟你说琼浆玉酒的事，我听师傅说，那酒你可没有还他。”
“酒我已经喝完了，要酒没有，要命……也没有。”
程青青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跟街边耍流氓的无赖似得。
当然，程青青说的话林时可不信。
琼浆玉酒，那东西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尤其是对于嗜酒成痴的程青青而言，其价值更是非同一般。
如此宝贝，又怎么可能舍得那么快就喝完。
看样子琼浆玉酒是要不回来了。
事实上林时一开始也没打算要回来。
提及这事，他就只是为了反客为主，好让程青青帮他一些忙，好比如这次他来古蔺山脉的事，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类的。
“程长老，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这样耍性子是不是太掉身份吗？”
“我，我没有耍性子。”
不说程青青还真忘了。
身为独秀宗的长老，无论门内门外，她都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这事若是传出去了，那日后她还怎么见人。
只是琼浆玉酒可遇而不可求，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么一瓶，就这么换回去……
只是想想她就感到揪心的疼。
真要还回去的话，她非心疼死了不可。
“酒已经被我喝完了。”程青青又觉得有些不妥，“要不然这样吧，等这次回到山门之后，我赔你些等同价值的东西。”
“送出去的礼，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所以酒的事就算了。”林时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只是程长老答应我的事并未完成，我只需要程长老答应我，若日后有事相求，凡力所能及之事，还望不要吝啬。”
“行，我答应你。”
想到不用还酒，程青青心里乐得不行，那还会拒绝。
甚至都不带一丝犹豫的，当场一口答应了下来。
尽管只是口头承诺，但是对林时而言这样就够了，他相信以程青青的人品，绝不会背信弃义。
“那么……”
林时抬头仰望。
只见上头有一层若隐若现的光幕。
光幕呈半圆，如碗口一般，将一定范围笼罩其中。
在这层光幕的正中心，隐约可见有一个文字，这文字很奇异，具有某种神奇的力量。
定睛一看，林时发现正是这文字在吸收着程青青的灵力。
正是因为这个文字抽离了程青青身上的灵力，才导致她的修为变得这般弱。
如今再看程青青，可以明显感受到她的修为有弱了些。
照目前的情况，最多再过半个时辰时间，程青青就会完全失去修为，成为一名凡人。
当然，只是修为被压制而已。
若是没有了阵法，她只需打坐一段时间，修为便可以逐渐恢复。
但就算是现在，一群结丹期的也依旧完全不够程青青杀。
之所以还让他们进来阵法之中，只为了让程青青催动术法，加快灵力的消耗。
由此可见，施展阵法的人是耗不起。
换言之，他们施展阵法也很吃力，别说是腾出手来对付程青青，怕是连挪个位子都很困难。
“接下来就是怎么破掉着阵法了。”
见林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程青青忍不住调侃了一下。
“你小子说的倒是轻松，莫不是以为这阵法是豆腐做的？”
“程长老，你还真是幽默，这阵法若真是豆腐做的，你老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这话还轮不到你来说。”
本来程青青是要调抗林时，没想到却被反过来调侃。
这让她又羞又恼，尤其是看着林时那副毫无紧张感，尽在掌握的样子，更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一副小老头的嘴脸。
明明不管怎么看，幽默的人都应该是这小子才对。
“程长老，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
“什么？”
程青青毫无头绪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什么也没发现。
于是林时就把刚刚的猜想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程青青觉得有道理，但同时又觉得面子挂不住，就开始打肿脸充胖子。
“这事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了，我只是看你还很年轻，才想考考你而已。”
“那程长老你一定有了破解之法吧？”
林时明知故问道。
若是程青青真有法子，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被困其中，毫无作为了。
“这……”
不出意料，程青青果然语塞了。
“我是看出了端倪，只是我不善阵法之道，故而才束手无策。”
一直被林时错中要害，程青青也是够呛的，她都快演不下去了。
在快要演不下去了之前，她把锅甩给了林时。
“倒是你小子，我记得你师父说过，你对阵法有一些造诣，莫非你知道了破解之法。”
“造诣不敢当，只是看的书比较多，恰好我看过的书中有这阵法。”
林时恢复了往常谦虚的状态。
程青青和他只有数面之缘，在她看来却是很难得。
饶有兴趣问：“说来听听。”
“聚灵阵想必师叔也知道吧。”
“入门级的阵法，谁会不知道。”程青青思忖了一下，似乎抓到了头绪：“听你这意思，莫非这阵法和聚灵阵有什么联系？”
“没错。”林时点了下头，继续讲解道：“据古籍中记载，此阵名为噬灵阵，乃上古时期一名修士所创，书中记载的内容不多，只说了那是个大魔头，以此阵为非作歹，图害生灵，为了与其抗衡，正道修士通过推演噬灵阵，研制除了一种能克制噬灵阵的阵法。”
听到正关键的地方，程青青按耐不住，插话道：“那个阵法，莫非就是你刚说的聚灵阵?”
“书上是这么记载的。”
“这么大的瓜，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很多事古籍够未提及，我想应该是牵扯到了什么上古密辛，这才导致很多事情没有载入古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