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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香奈儿的彷徨
将近中午,黄浦江上的船号和嘲杂声把赵桔吵醒,他洗漱过后,去餐厅吃早饭。正遇见香奈儿和侍女们出来,见他来,就又回到餐桌,围着他看他睡眼惺忪。赵桔正无精神,不喜有人盯看,便对公主说:“殿下,你们不用陪我,可以自去观光。”
香奈儿说:“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能到哪里去玩?”“那在宾馆内游游水也好。”“我不要!在你的地方,你当要陪我们的。”赵桔头痛说:“殿下,不要那么大声,我耳膜好痛。等我醒了再说好么?”公主也没二话,摆裙就在他身边坐下。
不得已,赵桔在她们的眼神当中,喝下两杯红茶,惬意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眼睛定定的发愣。大食女孩早知他这个毛病,都不说话,等着赵桔回神。
好久之后,赵桔突然笑说:“有劳诸位久等,我想去厨房煮个面条吃。”众女厥倒,香奈儿强压怒气道:“可以,我们一起去。”
赵桔带着一帮人往厨房中去,里面厨师得到消息,赶忙整装等候。他们进去后,金骰为赵桔套上围兜,众人期待他又有何创举。
赵桔套上围兜在锅台前站了许久,说:“我手笨,不会做吃的,有劳大厨帮忙。”香奈儿忍不住要骂人,却听他说:“我不会做,但我懂怎么做。大厨,你来擀面。”大厨大喜,都说侯爷是个老饕,他要做的东西绝不会有错。
在赵桔的指点下,鸭蛋、味精、盐,一次次放入擀面之内。直到赵桔说好,才放进油锅中氽。氽到泛黄,赵桔命捞出来晾着。随后赵桔喝茶说笑,毫不理会香奈儿徘徊狼顾于他。
等到面条凉了,赵桔才叫滚水煮了,加上他要求的虾皮,紫菜等作料做成汤底,放在一个陶罐中温着。待到差不多,赵桔当先撩了一碗吃,边吃边皱眉头,说:“奇怪,这么难吃。”等到他吃完又乘第二碗,司马寺也去撩面,吃着也说难吃。
再到他二人满头大汗拿着碗再去乘,香奈儿发觉不对叫:“慢着!我也来一碗尝尝。”说着拿起一碗抢过来舀,赵桔和司马寺相对一声叹息。
香奈儿吃了一口便眉开眼笑,大呼:“快吃!接下去没有了!”侍女们一拥而上,筷子勺子并用,盛满了自己的碗才放金泉、金骰进来。这时,陶罐中所剩无几,勺子刮着罐底发出响声。
一群人围着瓦罐一通吃面,香奈儿吃完便骂:“赵大帅,你这条沙漠狐狸!吃独食!一点也不老实!”赵桔拿碗笑说:“有你们一群女狼围着,我老实了还能吃多少?”奥特莱斯也骂司马寺:“司马,你怎么也像赵大帅?想骗我们多久?”司马寺辩解道:“原来不觉得好吃,想再品味一下。”“品味你个头!”大食姑娘同声怒骂。
女孩们吃完仍意犹未尽,在香奈儿重金悬赏下,大厨又复制了这道伊面。这次,轮到赵桔和司马寺刮罐底,凄凉的声音让他俩心中好是酸楚。其后,伊面成为上海宾馆的招牌美食,不多久便风靡天下。
那天下午,赵桔带着公主他们去暖房参观。路上,马车中香奈儿不停打着饱嗝,赵桔皱眉看她,她还笑说:“呵呵!刚才吃多了。”赵桔说:“女孩子不要吃那么多,把腰吃粗了嫁不出去。”她说:“不要你管,啰里啰嗦,比我父皇还烦!”
到了暖房,因为天气炎热,里面所有的窗户都已打开,树木葱郁、花草飘香中倒也凉爽宜人。在一方水台上,有武夷的姑娘现煮了红茶给他们喝。这个暖房占地有二亩多,里面种植着各类武夷迁来的花木,赵桔喜欢的栀子花也是不少,正散发着幽雅的香气。其中还有假山池水点缀,水中鱼儿乐在其中。有水塔送来的水潺潺不息。
公主和侍女们惬意地喝茶观景,嘴中不停“叽叽喳喳”说笑。这时,赵仁和赵龙、赵小楼一起过来,现在的黄埔侯名下封邑由他们三人管事。赵桔领着他们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与他们说黄埔港今后要注重的事项。
赵桔授意:这次随船来的阿拉伯马要妥善饲养,阿拉伯马夫也要好生优待,任何人不得借去差使。马舍和马场立刻动工兴建,专门进行阿拉伯马和蒙古马的配种,原来的种群也要保留。
赵仁担心说:“桔儿,那阿拉伯马我也见了,果然雄壮,当可大大改善大宋马种。但是这马精贵,养起来当耗费无数钱粮,只为配种的话可能得不偿失啊!”
赵桔说:“我打算在马场边再开个赛马场,让那些马轮番上场赛跑,卖票供人观看博彩,赢利的钱贴补马场也是够了。”三人一听,眼前都是一亮,这般赌钱当是极为有趣,估计又是一门赚钱的行当。
赵桔随后又解说了一番前世英国和香港的马会规则,要求他们尽快抽调人手来落实。三人听了都叫好,对其中细节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赵桔等他们说得差不多,就又安排:我还在大食聘请了许多皮匠、首饰匠和铁匠过来,你们也要好生安置。他们的技艺都有可取之处,让我们的工匠同他们互学互帮,提高大宋技艺的水准。赵仁他们点头记下。
临近黄昏,赵桔他们讲完话,来到公主那边。香奈儿说肚子饿了,还要去昨晚那家馆子吃牛排。赵桔有重要事情还要同在黄埔港的头面人物商量,连忙推说自己不好再去,免得店家应付起来麻烦。公主也是晓事,答应自己和侍女去,赵桔马上命赵小楼和金骰带几名保卫队护送,并说去就要赶早,不然位子也没有了。
公主一走,赵桔和赵仁几人也坐上马车赶回上海宾馆。在宾馆餐厅,林风、樊利和曹禺,另外还有庞胖和阿拉法特也在那里等候。两厢见礼后,领班把他们引进了包房。
在等上菜的功夫,赵桔把赛马会的事情先说了。林风、樊利闻言都叫好,阿拉法特说:“还是聪明的元帅会赚钱,早知道我也运两匹马来赌赛。”赵桔笑问:“聪明的老阿,你的狮子和长颈鹿还好吗?”阿拉法特回答:“真主保佑,船上动物无一损伤,都已卸下圈养,只等建起围栏卖票引人来看。”接着阿拉法特有些愁苦道:“只是元帅这里的土地太贵,小的卖出了您赏赐的船才凑齐了买地和造房子的钱。”
赵桔大笑:“你好会哭穷,你要建动物园,卖掉十几只鹦鹉和猫也就够了。”阿拉法特慌说:“元帅莫要再看相小的鹦鹉,上次被您挑去一只去,我到现在还后悔哩!”在座一起大笑。
说笑间,菜色上齐,赵桔呼了边吃边说。酒过三巡,赵桔言归正传,他说:“黄埔港已初具规模,可是繁荣背后还有隐忧。”众人忙停箸静听。赵桔说:“黄浦港如今海商云集贸易,却没有收过一分钱税赋交予朝廷。虽然算是我的享爵恩遇,可对大宋其他口岸十分不公。”听众默然,大宋祖制不对封地、邑民征收捐税徭役,黄浦港不缴无可厚非,然而眼下海商逃去的关税数目惊人,其中黄浦侯本人就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
赵桔继续说:“人患不己知,我打算上奏官家,在港内开海市、请朝廷设海关与此,任何船队一体征收,关税、商税全部上缴!”在座议论纷纷,虽说这也是长远之计,可黄浦侯如此果决,都还是觉得突然。
赵桔等他们声音渐息,接着说:“我也是在今儿早上看到外滩繁忙才生出前面想法,再不行动,恐怕王荆公(王安石)那样的直臣就要开骂了。”众人对那场熙宁变法仍有余忌,只能放下私下算计表示同意。
赵桔于是宣布:“黄埔港迄今已下货无数,我们无从计量,就多不就少,武夷公府和黄浦侯府联名上缴五百万两,当作海关设立前的补税!”
话一出口,举座皆惊,这也太多了吧?林风开言劝说:“小公爷,补缴一百万两就绰绰有余,何必贴出去这么许多?”赵桔摆手道:“当今官家圣明,去年因为国库大收,便免去了百姓大量税赋,我们做臣下的帮衬少许,也算尽了一份心力。”众人闻言无不感佩,庞胖起身激扬道:“小的这次也拉了许多货回来,我也上缴十万两!”赵桔笑着让他坐下,说:“多谢庞老板解囊相助,还不如我这回一笔付了爽利,多了人记账太乱。而且万一还有其他人也要补缴,我受了好是麻烦。”说着望向阿拉法特,阿拉法特被他盯不过,嗫嚅说:“我没钱,补缴两只鹦鹉好了。”大家又是一通大笑。
玩笑过后,桌上也是轻松,推杯换盏祝酒欢饮。几轮过后,赵桔重拾话题:“刚才我说了,要建立马会,我们就要有个董事局。这个董事局不单要打理马会,还要负责整个黄浦港的秩序和营造。”
席间轻轻骚动,听赵桔的意思要把黄埔港这个花花世界交给几个董事局里的董事共同管理,这可是古往今来没有的事啊!若是在里面忝列一席,那是何等荣耀。
赵桔继续说:“我打算由本侯提名八位董事,另由民间推举九位董事,届时十七位董事协商处置黄埔港事务,一年为期。提名董事不领薪水,民间董事月领一百两。将来所有支出由马会盈利中提取,黄埔港事务收支也并入马会核算。”
这是赵桔思考了很久的问题,民主制度将极大的促进生产力,提高民众的归属感。但是要从封建社会跨越过去,也不能一蹴而就。否则造成混乱不说,顽固势力的反噬更是恐怖。眼下,只能从辖下政权中放出一些民主,只要不对外推广和内部控制,一般不会招来太多非议。毕竟在自己家里闹革命,外人是管不着的。当然,这也要得到皇帝赵构的支持,这也是他重金补税的一方面原因。
赵桔于是起身道:“本黄浦侯现在推举赵桔任马会董事局董事主席。”众人听了奇怪,不过见他郑重,也都离座站着聆听。赵桔对赵仁拱手说:“本黄浦侯推举赵仁为马会董事,请勿要推辞。”赵仁恭敬道:“我愿做的。”赵桔随后一一邀请,赵龙、林风、樊利、庞胖、阿拉法特、外加缺席的赵小楼,都成为了第一届马会董事。这些人都没有过治理一方的经历,无一不是欢欣鼓舞。
阿拉法特最为激动,在举杯互贺中道:“真主见证,阿拉法特绝不私吞他人财物!”引来他人大笑。接着,他又对赵桔来了句:“主席,我那两头长颈鹿您喜欢不?小的送给您玩!”赵桔一口酒险些喷出,强咽了引起咳嗽,好久才缓了过来。余人也有呛着岔气,边笑边咳嗽。
赵桔摆手说:“莫要再玩笑了,你们做好便罢,明年谁不成我就换了,到时别怪我骂。”
谈笑间,大宋一个崭新的地方政府完成架构,这划时代的意义影响有多么深远,在场没一个人可以知道。
饭后,包房内人们久久不愿离去,他们要来纸笔,都未来的黄浦港提出种种建议和方案,大家觉得好的都记了下来。赵桔没想到他们的参政议政的热情如此高昂,每个建议他都说好,引的董事之间相互一通争论,最后有结果了,他还是说好。
不觉间,赵小楼和金骰送公主回宾馆,完后跑到包房来见赵桔。一进门,便被里面吵闹吓了一跳。司马寺过来把事情对他讲了,赵小楼得知自己缺席被少爷举为董事,欣喜若狂。仔细听了,才知道是赵龙和林风争:港内是否允许小贩摆摊。赵龙不许,林风要许。当时樊利、阿拉法特都帮林风,庞胖却赞同赵龙说:“那些小贩省得房钱,卖出来东西就贱,那咱们有铺面的人不是搞不过他们?”樊利说:“搞不过是你们没本事,贵一点点人也会去铺子里吃喝买东西,谁叫你们太贵!”“那咱们房钱不是本钱,每年利息都多了去了!”“你们的房子日日在涨,好意思说利钱!”
赵小楼原本是要帮赵龙的,听听也抱林风那一团了。这个题目因为赵小楼表态便决出了胜负,此后小贩们只要去马会登记,领取执照,在固定时间和地点他们可以摆摊!而且,执照领取不取决于董事局管事的,只取决于那块地方没有其他人登记和不占用同地的店铺铺面。
赵仁属于两面倒,谁说他都觉有理。赵桔则一直束手观看,毫无一点倾向。每次结果后,众人都要问他对否,他都说:“对!”赵仁忍不住问:“桔儿,你都说对,是不是真的?”所有人目光顿时指向他,赵桔正色道:“二叔,把道理将明白了就是对的,错了我们可以改,尽量公平也就是了。”赵仁笑说:“这道理我原先早已知道,被你这一讲完全通了。”说完提议:“我说,在黄浦港,所有女儿和儿子一样享受继承权利!”“啊!”一片惊呼中,赵桔汗下心想:“这也太超前了!连我都不敢提。”
这一议案得到六票否决,赵桔勉强投了二叔一票,但是寡不敌众,狼狈败了下来。赵仁当时眼泪下来,说:“你们都有儿子,就不肯放过女儿。”董事们不忍,当时就想着要改,赵桔摇手制止,安慰他说:“好了好了,二叔您将来多给杏妹一些嫁妆不就好了?”“不好!”赵仁还不满意说:“万一她嫁了个败家子,我岂不是亏了。”赵桔说:“二叔,有我呢,我一定帮杏妹找个好夫婿。”“此话当真?”“当真。”赵仁立刻收起眼泪说:“当朝太子很好,拜托桔儿多加留心,别便宜了别家女孩。”“啊!”赵桔惊呼。“啊!”在座一起也惊呼。
第二日,赵桔洗漱了先在阳台醒神,呆呆眼望外滩繁忙。眼睛一亮中,发现香奈儿和一干侍女撑着几把小伞穿梭其中。香奈儿还是呆,几次被脚下石头空隙险些绊倒,还亏有侍女去扶,引得赵桔“呵呵!”一阵笑。
等到公主往汇丰银行大楼里面去,赵桔就笑不出来了,心想:“这小子!想进攻我的大本营!”连忙叫金骰拿衣服来换,早饭不吃就急急赶了过去。
那边,香奈儿仪态万方走进汇丰,有职员前来侍候,问:“姑娘有何吩咐?”公主派头也大,挥手说:“叫你们主事的来!本宫有事问他。”职员一惊,这口气不是公主也是王妃呀!连忙去后台招呼。
不一会,一个见习襄理出来,对公主行礼。香奈儿大大咧咧摆手免了,那年轻的襄理打量了她,这般傻气傲气当无作假,马上谄媚说:“殿下有何吩咐?”香奈儿倨傲说:“赵桔是你们东家吧?”“啊!”襄理都不知道怎么接口。香奈儿一副二愣子样问:“赵大帅要本宫来问一下,他还有多少钱?”“啊!”那襄理要被她吓到了。公主怒道:“什么‘啊!啊!’的,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这一套她是从赵桔和张山那里学来,不知他们平时玩闹,这里就用错了地方。
襄理听着便有了底,笑说:“这银行多是大宋朝廷的,我家公府占了少许股份。”“多少?”香奈儿也觉察不对,逼问道。“一千两。”“胡说!”公主险些气炸了,这次来她只是要来拆穿赵桔把戏,想不到他手下比他更会胡说。
当时公主大怒,大叫:“把这个人拖下去斩了!”她这么一叫,倒把保安叫来,襄理说:“请把这位姑娘送出去,她不是来办理业务的!”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闻言就要动手,香奈儿忙说:“我是来存钱的。”那襄理忙换了一副嘴脸笑说:“存钱就存钱呗,搬出我家少爷干啥?讨厌!”香奈儿汗毛竖起,他这副样子跟赵桔少许神似。
当香奈儿挖空了自己和侍女身上钱存入汇丰,那襄理才说:“要死!你们身上有这么多钱!难道不怕偷儿偷去了吗?”公主她们汗流雨下,恨不能有人来搭救。
巧哉巧!赵桔挥袖就进了大堂,回身还问司马寺:“这一下挥得潇洒么?”司马寺和金泉、金骰都挑大拇指。在他自我欣赏间,公主冲了过来说:“赵大帅救我!”赵桔见了一挥袍袖说:“谁人敢尔?本大帅与你做主!”香奈儿指着襄理道:“就是他,莫名其妙吓唬人家。”
那襄理过来施礼说:“见过小公爷,金兰有礼了。”赵桔认识他是金泉金骰的堂哥,今年当满二十。便笑说:“金兰啊!长这么大了。呵呵!”“讨厌!人家早就长大了。”
“咦!”赵桔惊讶问金骰:“你家弟弟什么意思?”金骰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说:“他是娘娘腔来的,从小都喜欢穿女人裙子!”赵桔喜道:“这里还有这般人物?”金骰慌道:“少爷,您不是也是这般人物吧?”“不是不是!”赵桔摇手说:“他乡遇故知啊!”
赵桔在前世也有同性恋的朋友,虽然没有同样取向,却也是谈得来,除了性态度以外,他们并无分歧。关键是他们没有试图改变他的取向意念,他又如何、自大到改变别人。
赵桔笑说:“金兰,越发漂亮了,下次不许呦!”金兰妩媚说:“不理你了!”赵桔道:“讨厌!”眼望金兰远去问:“公主殿下,有何需要搭救?”香奈儿怒道:“没有了!”
接着,赵桔领着公主一行参观汇丰银行。一路上,大理石台阶、水晶玻璃灯,所有的铜窗铜把手。公主心灵几乎崩溃,颤声问:“赵大帅,这要多少金子堆出来?”赵桔说:“小意思,请看那马赛克,再请看那乳化玻璃。”走到顶楼,这里还没有使用,公主说:“太好了!我知道我买不下来,可我真想在这里住一个晚上。”赵桔笑眯眯说:“殿下,您的一切愿望都会实现。”说完,就大声下令:“搬七套床过来,封闭所有门窗!不得有任何人出入!”
公主眼看着一扇扇大窗被关闭,一阵冷寂随之袭来,赵桔也挥袍袖要走。大叫:“赵大帅!”赵桔问:“殿下有何吩咐?”香奈儿仰首说:“我不想住在这里了。”说着往楼下走。“殿下说话怎么不算数的。。。”“少废话!这里太冷清了,本公主不习惯!”
出得大门外,中午的艳阳高照,香奈儿觉得又给赵桔骗了,指着门口一只铜狮子说:“你少要猖狂!早晚让你知道,狐狸是斗不过猎人的!”
与此同时,赵桔在地下室翻检他的宝物—钻石!他从麻袋中挑出十颗六克拉大小的钻石毛坯。还用八倍夹眼镜看了,瑕疵很少,无色透明,最起码vvs,打磨做成三克拉大小当没问题。收在怀中,喜滋滋出来问:“公主去哪里了?好没义气,都不等我。”司马寺道:“公主好像火很大,不留言就走了,少爷定要小心。”赵桔不在乎道:“我才不理她呐,下次我也不等她!”
当晚,赵桔在阳台上把酒欣赏浦江夜景,低头望见楼下江岸上有一个小黑影蜷在那边,有些像香奈儿。几次不想理,却心中毛糙。他下到楼去,吩咐侍从不用跟着。
到了那黑影旁边,赵桔问:“是香公主么?”小黑影点头,赵桔就在她身边坐下来笑说:“怎么?不高兴呀?”香奈儿望着波光粼粼的黄浦江问:“赵大帅,你与我一起开不开心?”赵桔突然发现她手指上戴着一枚蓝宝石戒指,星光熠熠,正是他在锡兰时送她的蓝宝石做的,不由感动说:“开的。”香奈儿由心欢喜,抱膝看着寂静的港湾说:“我们可能不是一对,可我还是很喜欢你的。”赵桔诧异问:“你喜欢我什么?”香奈儿说:“你像我的亲人,随便又喜欢乱闹。”接着便问:“你喜欢我么?”赵桔纠结望天说:“不早了,该去睡了。”香奈儿问:“你还想着栀子花小姐?”“没有。”“请你摸着自己的心说!”香奈儿提着裙摆在河滩上追问赵桔。“有一点。”赵桔心乱如麻说。
香奈儿看着他逃离的身影问:“那她和我,你更喜欢哪一个?”“我不知道!”遥远转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