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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挖角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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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林孝言与霍键宁约在一个咖啡馆内,开了一上午的碰头会。他们讨论的是囤积长江实业的股票还是选择和记黄埔的。别的不说,如果林孝言铁了心给李家成找麻烦,以他熟知整个吞并案细节的本事,保证能让这笔充满无数偶然性的吞并案胎死腹中。

    光是怡和与置业两大洋行都不会同意,让李家成用白菜价买走和记黄埔,英国佬难道不要面子的么?为了让林孝言不去搅局,李家成非得大出血一次不可。考虑到此次吞并案对香江历史造成的影响,林孝言只能选择搭乘李家成的顺风车,稍稍小捞一票。

    股票,其实就是对未来的一种预测,资本家们指鹿为马、以小博大,杠杆、杠杆再杠杆的投机行为。对于此时初出茅庐的霍键宁、金融小白的林孝言来说,林孝言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投机什么时候结束,霍键宁知道该如何将这次投机变成现实。但在这瞬息万变的股市上,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两个人是真不懂!

    不懂不要紧,那就挖一个懂的人!

    林孝言带上霍键宁风风火火的直奔汇丰银行投资部,手中挥舞着500万港币支票的他,完全不理投资部负责人的殷勤服务,只是指名道姓要找一位叫袁天帆的投资经理,没有袁天帆的亲自服务,他扭头就去找不远处的花旗银行。

    投资部负责人是一位48岁的英国人,名叫亚历克·布雷特尔,在他的印象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团队里有一位叫袁天帆的人!连他都不知道,上帝才知道这个少年是如何知道的,还非要找袁天帆负责他的资金投资。看在支票跟奖金的份儿上,他稳住林孝言、霍键宁二人在贵宾室喝咖啡,吩咐助理赶紧把这个该死的袁天帆找出来,让他立刻到贵宾室报到!

    袁天帆毕业于美国芝加哥大学经济系,时年28岁的他已经在汇丰银行投资部入职快两年了,两年来几乎毫无业绩,在人才济济的汇丰银行投资部名不见经传,完全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电视上演的办公室受气包,每日负责倒咖啡、复印文件、跑腿等等杂活,就是袁天帆每日负责的工作。当亚历克·布雷特尔的助理对他说,有一位大客户指名道姓要见他时,袁天帆有了一种日了狗的心理!

    “大客户能轮到我头上?怕是让我去背黑锅、擦屁股才是真的!该死的鬼佬,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袁天帆在前往贵宾室的路上一直碎碎念,把该死的鬼佬上司往上查到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一遍!

    “BOSS,你找我?”甭管袁天帆有多想给鬼佬上司的大饼脸上来一拳,一推开贵宾室的大门,他脸上就带着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谦卑的弯腰说道。

    “嗯!袁经理,这位林先生指名需要你的金融服务。身为汇丰银行投资部的优秀经理人,你一定要虔诚的为林先生服务,让他务必感到满意,不要砸了汇丰银行投资部的招牌。”亚历克·布雷特尔对于袁天帆的谦卑姿态感到很满意,他虽然不知道这位袁天帆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吸引到500万港币的大客户。可客户的需求就是上帝的要求,他只能无条件服从,却仍不忘给袁天帆加上个紧箍咒。

    袁天帆对亚历克·布雷特尔言外之意秒懂,留下客户你升职加薪,留不下客户打包行李卷滚蛋!袁天帆确信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林孝言与霍键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非要找他做投资顾问。不过早就受够了现状的袁天帆,自然不想失去这次天降机遇,他来到林孝言跟霍键宁的面前,双方礼貌性的握了握手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袁天帆于1988年进入香江联交所任行政总裁,重整金融危机后的香江股市,年薪250万港币,成为当年香江收入最高的受雇人员,1989年被评选为香江财经界十大风云人物。先在汇丰银行投资部门工作,之后进入花旗银行,因成功协助李家成完成多次集资行动,得到李家成的赏识。李家成用了十年挖角才请出山,应李家成邀请加入长实阵营,并协助小超人用18天空手套白狼赚了5600亿港币!

    如果说大管家霍键宁是林孝言未来的坚实后盾,那么袁天帆就是林孝言握在手中无往不利的战矛,只要有了这两块重要拼图,在香江商圈中,矛盾在手的林孝言几乎可以平躺了。而且袁天帆的妻子李慧敏也不是一般人物,像这种挖一送一的经典套餐,林孝言今天必须吞进口中。

    “布雷特尔先生,我可不可以跟我的投资顾问单独谈谈?”林孝言对照一下前世记忆中的照片,确信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当然,林先生。”随着亚历克·布雷特尔离开贵宾室,三人进入正式的交流。

    “林先生,不知道你要进行哪面的投资?”袁天帆入座后,看着年轻的不像话的林孝言,问道。

    “股市。”

    “哪只股票?”以如今香江的股市热度,投资股市也确实是资产阶级行之有效的增资方法,袁天帆对此不置可否。

    林孝言摆了摆手,对袁天帆说道:“不着急,袁先生,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袁天帆不明白林孝言这是什么意思,好奇的问道:“赌什么?”

    林孝言抬手一指,笑眯眯的说道:“赌你!”

    袁天帆一愣,随后愕然的看着林孝言,问道:“林先生你说什么?”

    “我赌你!要是我赌赢了,你接下来的人生就得为我工作。”李家成为了挖袁天帆用了整整十年,才把这位大才收归麾下,安排给小儿子做军师。以李家成对小儿子的痛爱模样,那哪是安排军师啊,更像是托孤于重臣!

    哪怕是现如今的袁天帆还没声名鹊起,林孝言也没什么把握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把他忽悠过来帮手。只能借着未卜先知的本事,做个局坑他入瓮!

    “我有什么好赌的。”在金融界两年来一事无成的袁天帆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势,值得这个少年兴师动众的来赌,不过还是问道:“要是我赢了呢?”

    “我这次投资计划中,你为我收到的所有股份,全送给你。”谈判桌上筹码不多的林孝言选择ALL IN,就看袁天帆选择弃牌还是跟注了!不过以越有本事的人野心越大来说,他不信袁天帆不上钩。

    霍键宁坐在一旁听到林孝言的话,再也保持不住冷眼旁观的姿态,他想要阻止林孝言这孤掷一注的举动,却对上了林孝言递给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想了想这个少年的神奇之处,霍键宁选择了静观其变。

    “林先生你别开我玩笑了。”袁天帆自嘲的笑了笑,心想看来是碰见哪家的豪门公子哥,跑来拿他们没名气的投资经理人开涮了。

    林孝言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对着袁天帆说道:“我很认真的!对于有真本事的人,我绝不开玩笑。”

    “你要怎么赌?”被林孝言严肃的表情与话中的真本事感染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想要一探究竟的袁天帆问道。

    “就赌长江实业的股价短期内会暴涨,市值最少上升十倍!”上钩了?林孝言压抑住心中的想法,斩钉截铁的说道。

    果然!霍键宁一听这句话,就知道少年又开始他破釜沉舟的表演了。昨晚用长江实业的“蛇吞象”计划把自己拉下水,陪着他一起赌一个波澜壮阔的未来,现在轮到对面已经大惊失色的袁天帆了!不过最让霍键宁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林孝言一定要选择名不见经传的袁天帆。

    “这不可能,这根本不符合市场规律。”袁天帆被这条消息震的五脏俱焚,脸色大变。长江实业在李家成多年来的经营下,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优质股,可它怎么可能在短期内市值暴涨十倍!林孝言的这种赌法,跟白送给他钱有什么区别!对面的少年要么是幻想家,要么就是精神出了问题发疯了!他绝不认为少年说的有实现的可能,这实在是太扯了!

    已经被历史见证过的东西,林孝言不需要多解释什么,只需要等到了时间答案自然会出来,他说道:“会不会成功,我们不着急去分辨。我想知道,如果这件事交给你去做,你能不能让我用最少的代价,买到最多的长江实业股票。”

    “那我能动用多少资金?”甭管这个少年说的话有多让人笑掉大牙,需要一个大单成绩来证明自己的袁天帆,还是选择接下了这个任务。

    林孝言想了想目前能搞到大笔资金的渠道,说道:“暂时投入500W港币,我会继续筹集资金,陆续投入到股市中,上不封顶!”

    “给我一晚上的时间,明天我会交给你一个满意的计划书。”听到这是个没有上限的单子,袁天帆动心了。

    林孝言从背包中拿出笔记本从中撕下一页白纸,随意的写了份他与袁天帆的对赌协议。合约中规定如果长江实业在今年年底前市值扩大了10倍,那么袁天帆就要为林孝言工作四十年。如果没有达到,那么此次林孝言收购到的所有股票,都免费赠送给袁天帆。

    写完以后,林孝言将笔还有草拟的合约递给袁天帆,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你签了这份对赌协议,你就可以带着钱去股市上操作了。”

    看着这犹如开玩笑般的场面,袁天帆用眼神示意一下林孝言,询问是不是认真的,得到了林孝言肯定的答复。他又转头看向了霍键宁,希望霍键宁可以劝一劝林孝言不要把这么大的投资计划,搞的这么儿戏,可对方只给了自己一个善意的微笑。

    “既然你们发疯来给我送钱,我没道理跟你们客气!”怎么盘算都对自己没损失的袁天帆,咬牙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其实在法理上来说,这份对赌合约完全不具备任何法律效益,袁天帆签这份犹如儿戏的合约,也是为了得到林孝言的最少500W港币的单子。

    “袁先生,合作愉快!”见袁天帆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阴谋得逞的林孝言露出愉快的微笑,站起身爽快的跟袁天帆握手。以君子可欺之以方来讲,只要到了答案公布的那一刻,不信袁天帆不乖乖给自己打工。

    “今后由这位霍键宁先生全权代表我,负责跟你做这次投资计划的交接,希望你们两个可以好好合作。”林孝言把霍键宁推到袁天帆的面前,思路已经提供给霍键宁了,由袁天帆负责具体操作,今后工作上扯皮的事儿,还是交给两位大才自己玩吧,他自己回归到最有把握的娱乐圈中比较好,就不跟着他们打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