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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行至峰半,隐出一白衣女子,手持长剑拦住去路,面色冷若冰霜,目光如电看着众人,让人说不出的不舒服,“诸位止步。”真是惜字如金,好象多说一句话会死人似的。
叶云飞距离邢妍儿较近,一步迈出,已挡在邢妍儿身前,不冷不热道:“我们前来拜会你家主人,烦请通禀。”
白衣女子语气生硬,“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烦扰家师。”
叶云飞脾气再好,也被这女子句话勾起无名怒火,精神力外放,如波浪般的压力瞬间将她笼罩在内,白衣女子的修为本来就要比叶云飞低,在巨大的压力下不仅花容失色,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女子邢妍儿也没见过,但毕竟是宓央宫的人,她悄悄拉拉叶云飞的衣角,叶云飞心领神会,精神威压消弭无形,那女儿长长出口气,不由又看了叶云飞两眼,才转回头。这时候但见邢妍儿右手大拇指与无名指指尖互压,其他三指向天,捻个凤凰翎,并做个下点手势,“你只需把我们带到宓央宫,宫主见与不见和你无关。”
白衣女子见对方捻出凤凰翎,做出下点手势,心里大吃一惊。这凤凰翎是宫主的独门暗号,外人不知,手势共五点,每一点都有说法,身份越是尊贵,点数越少,对方只点出一点,说明对方的身份极高。
白衣女子点点头,望着叶云飞和董雁,对着妍儿说道:“那就凡请各位蒙上双眼,这是宓央宫的规矩,我也不能破。”说话的语气比原先好了许多,不仅是惊骇叶云飞的精神力,更是惊骇邢妍儿未名的身份。
既然是人家规矩,他们只好遵守。
白衣女子拿出三条白绢,分别罩住叶云飞、董雁和邢妍儿的双眼。其实蒙与不蒙对白云飞来说都无所谓。他释放的精神力何等强大,方圆三百丈以内的任务变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们沿着山壁向前,巉崖突兀,怪石夹道,怪石之后,均隐有人,这些人法力并不强大。约过两刻,他们来到吊桥旁边,白衣女子提醒道:“我们已到了绝欲桥,几位小心,下面是万丈深壑。”走过绝欲桥,来到峭壁旁,白衣女子对着一块突兀的崖石轻拍两下,重拍两下,然后再轻拍两下,崖石发出空空的声音,然后咯吱吱移出一个门户。
只听白衣女子道:“七师姐,烦请你把这几个人带到宓央宫。”
然后又小声说了几句话,由于声音过低,叶云飞只听到“小姐”两个字。
经过叶云飞查探,这是个天然石甬道,里边流水淙淙,湿气极重。甬道内高低不平。大约走有半盅茶功夫,甬道已尽。
只听接引女子道:“到了,诸位尽可取掉白绢,但这里机关重重,众位还是别乱动的好。”说完转身离开。
三人取掉白绢,天色已暗,宓央宫却和白天一般。叶云飞定睛细看,原来每隔十步均立有精巧玉柱,玉柱之上托着碗大的宝珠,发散着耀眼白光,总共有数十颗之多。当他正在惊叹之即,两个女子飘然而止,同样一袭白衣,同样年轻貌美,叶云飞仿若置身仙境。
其中一个女子道:“六妹,你把这两们公子引入望云斋,我先带小姐去见宫主。”
接着又对叶云飞和董雁道:“你们到望云斋千万别到处走动,若遇到什么麻烦,可别怪我没事先告知你们。”
兵祖季慷是各种阵势和机关消息之学的鼻祖,叶云飞跟他多年,学尽其胸中之秘,宓央宫布置的这些机关消息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儿科而已,岂能难得住他,但是到了人家的地盘就要尊重对方,何况还有所求呢!
妍儿向叶云飞点点头,表示让他放心,随着刚才说的女子向里边走去。当看不到叶云飞们时,只见那白衣女子向妍儿道:“夏儿见过小姐!”
妍儿忙扶起她道:“夏儿姐姐,快快起来,这些年你们过得还好吗?”
夏儿道:“一切还好,宫主正在仙湖浴等你,你快去吧!”
妍儿笑着点点头,道:“我随后再来找你们姐妹玩。”说着折向西边,放开身形,消失在黑暗中。
仙湖浴名符其实,但怪就怪在半山腰尚有这片湖泊,说给谁谁也不信,但大自然的神秘造化,巧夺天工,岂是常人可臆测的。仙湖浴真实地存在于半山腰,下游正是叶云飞几人看到的那条清河。
仙湖浴对面是大片木屋,这里和前边相比昏暗的多了。
妍儿心情激荡,象一绺轻烟越湖而过,就要向对岸站立着的那位中年美妇撞去。
眼看就要撞上,只见中看美妇宽大的衣袖展开,轻轻揽住妍儿娇躯,放到地上,嗔怪道:“你个丫头,这毛手毛脚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呀!”
妍儿撒娇道:“姑姑,人家想你嘛!”
被妍儿称作姑姑的中年美妇叫邢凌烟,她拉着妍儿的手,赞叹道:“野丫头,真是越来越美啦!”
妍儿嘻嘻笑道:“外甥象舅,侄女象姑,姑姑是天下第一美人,我自然也差不到哪吧。”
邢凌烟刮下妍儿的鼻子,道:“真不知羞。走,先到屋里再说。”
妍儿嗔怪道:“姑姑,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乱人家鼻子,看,快都让你乱平啦。”
随着姑姑来到木屋,邢凌烟道:“还没吃饭吧?”
姑姑这么一说,妍儿的小肚肚还真的咕咕乱叫,她端出可怜相,“都怨你定的臭规矩,害得我们蒙着眼,那敢走得那么快。姑姑,我饿了,快上饭吧好不好。”
邢凌烟一生无子,把妍儿当成亲闺女看,最喜欢妍儿在自己面前撒娇的样子。
看着妍儿狼吞虎咽吃完晚餐,邢凌烟道:“妍儿,你今晚就陪着姑姑,我们姑侄俩说说话。”
妍儿咽下最后一口饭菜,突然眼睛瞪得老大,道:“不好啦,不好啦,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
邢凌烟笑道:“你这丫头,办事总是不着调儿,怎么一惊一乍的!”
妍儿苦着脸,道:“还不怪你,见到你只顾高兴,把朋友都忘啦,他们也还没吃饭呢。”
邢凌烟道:“我当是什么紧要的事儿,你放心,我早就让别人把饭菜送过去了。”
妍儿这才展开笑脸,这才陪着姑姑说些别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