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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五品脱毒液，你这里的八眼巨蛛起码上万只，你就拿五十只蜘蛛的毒液打发我？”
威廉表情一沉，声音寒冷如冰。
阿拉戈克急忙解释：“五品脱不少了，就算……”
不等他说完，威廉举手制止：“你还有两次机会。”
两次机会……
该死！！
该死！！！
阿拉戈克眼睛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作为禁林八眼巨蛛群的王者，自己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就算禁林的马人族群，也只能偶尔来找茬，并不敢生死相斗。
可今日在这个小巫师面前，自己这般卑微讨饶。
与其受辱，不如鱼死网破。
凶残的本能突然炽盛，几乎要压倒理智。
阿拉戈克的毒牙悄然渗出黑如墨的毒液，嘴巴张开要下令攻击，一旦攻击，必然不死不休……
不待他开口，刚好对上威廉幽深冰寒的眼睛。
“阿拉戈克，要么种群族灭，要么拿出让我满意的答案。”
听到“种群族灭”几个字，阿拉戈克浑身一颤。
自己好不容易才繁衍这么多孩子，一旦自己做出错误决定，整个族群就会被自己牵连……
代价太沉重了！
就算威廉一个人不能灭绝自己的族群，起码也能重创；
一旦族群重创，禁林里的其它势力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尤其是马人，他们早就对自己深恶痛绝。
唉。
阿拉戈克内心悲叹一声：“威廉，这里所有的八眼巨蛛都是我的孩子，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自杀。”
“要不这样吧。”
“族群里每个月都会有孩子死亡，我可以把他们的毒液收集起来交给你。”
“这是我最后的退让，如果你还不能接受，那就开战吧。”
他之前的条件是立即交给威廉五品脱毒液。
虽然一时间没有死亡的蜘蛛，但自己可以忍痛杀死五十个孩子凑齐毒液。
自己下令杀死自己的孩子。
这个决定几乎让阿拉戈克心如刀绞；而五十个也是他能够忍耐的极限。
八眼巨蛛一族拥有近乎人类的智慧，但也只是聪明程度，并没有人类长期建立的三观、道德之类。
在阿拉戈克活着的时候，他就是所有八眼巨蛛至高的领袖，能够命令八眼巨蛛做任何事。
当阿拉戈克死亡后，八眼巨蛛们会分食他的尸体，然后选出另一个领袖。
就算自己会是这个下场，但他也从没有想过逃离之类。
因为族群就是他的一切。
“如果他同意，我就不用自己杀死自己的孩子了。”
“每个月都会有孩子因为各种原因死亡，要么是死于同族争斗，要么是死于其它敌人之手……”
“我只需要把他们的毒液给他就行，虽然还是屈辱，但起码保全了孩子们。”
阿拉戈克心里想着。
同时将八只眼睛全部看向威廉。
“每个月给我一些毒液……”威廉问道：“以后的每个月？”
“对，只要我没死，每个月都可以给你。”阿拉戈克说道，当然也仅限于自己活着的时候。
威廉眼中一亮，升起些微兴趣：“那你每个月可以给我多少毒液？”
阿拉戈克道：“一品脱左右。
你放心，我不会刻意减少含量，或许每个月有多有少，但一年下来绝不会少于十二品脱。”
一年十二品脱，至少就是一千二百加隆。
听到这个数量，威廉都稍微一喜。
大大超出自己的预算。
心里快速盘算一下，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阿拉戈克至少还能活好几年，只要他不自杀，自己就能够大赚特赚。
等等，自杀？
“阿拉戈克，你不会今天刚跟我达成协议，明天就自杀吧。”
“放心，我会活得好好的。”阿拉戈克轻哼一声，“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能够保存毒液的装置。”
“一旦八眼巨蛛死亡，他身上的毒液就会很快干掉、失去活性。”
“我只帮你收集，如果因为保存装置不行，那也不能怪我。”
威廉点点头。
这个要求倒是简单，自己虽然没有，但可以找斯内普。
“好，就这么定了。”
“每个月提供一次，一年至少要十二品脱。”
他接着道：“隔两天我就把东西拿给你，月末我再来收。”
既然满足了自己的需求，威廉便大方同意，也不想过于逼迫阿拉戈克。
其实就算阿拉戈克不服从，他也不至于真的灭掉八眼巨蛛一族。
且不说要考虑海格。
就算真的痛下杀手，也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八眼巨蛛老巢范围辽阔，如果真要用火焰覆灭，冲天的火焰肯定会惊动霍格沃茨，甚至于惊动魔法部。
禁林不止是霍格沃茨的禁林。
它还是魔法部划分的一个马人栖息地。
外交无小事，魔法世界也避免不了这些问题。
就此，一人一蛛达成赔偿协议。
签约人：威廉，阿拉戈克。
谈定事情，威廉嘴角上扬，露出微微的笑容，让阿拉戈克不禁感叹好深的心计。
“对了。”
走了几步，威廉回过头说道：“阿拉戈克，我们既然成为了朋友，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礼物？
谁要你的礼物。
阿拉戈克在心里面骂着“该死”，嘴上还是说着：“好啊，不知道是什么礼物？”
“当然是好东西。”
威廉在蜘蛛巢穴大致转一圈，发现果然广阔，这么大的范围，一旦烧起来，绝对震动整个英国魔法界。
找来找去，感觉还是自己刚才打架的地方最好。
这个地方好在：刚进树洞就可以找到，而且前面不远就是阿拉戈克睡觉的地方，而且周围空间开阔，没有什么易燃物。
关键是，周围没有易燃物。
脚步站定。
威廉握住魔杖，全力保持念头纯净、意志坚定。
接下来他要施展一个非常非常困难的魔法。
看见他动静这么大，阿拉戈克有些拿捏不准：“威廉，你是要施展魔法？不是已经同意我的要求了么，你还施展魔法做什么？”
威廉没回答，正专心念咒语。
阿拉戈克没办法，只能命令孩子们远离此地，免得他又使用什么火咒。
要不是顾忌保护着他的屏障，阿拉戈克绝不会如此忍耐。
威廉继续念咒语。
比起其它魔法而言，这个魔法的咒语有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