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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此，唐婉一怔，随即笑道：“在自己家里都检查，你的疑心病这是有多重？”
她面上轻松，手却忍不住攥起。
“不是我的疑心病重，而是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有疑心。”封牧转头看着她，一字一顿道。
唐婉眉梢几不可见皱了下，眼底紧张稍纵即逝。
蒋晓晓一直想插话插不进去，这会儿总算找到了机会，“阿牧，你一说这话，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视线在唐婉身上逡巡了一圈，欲言又止道：“自从白小姐昨天打扫过卫生之后，我房间里莫名多了股怪味。而且我昨晚洗完澡以后，竟然跳出来十几个蟑螂！”
其实昨晚她只见到了两只蟑螂，但为了引起封牧的重视，她故意夸大了蟑螂的数量。
毕竟两只蟑螂，太像是意外。
往日，哪怕蒋晓晓夸大成几十只蟑螂，封牧也坚信不疑。
但近来，她在他这儿的形象太差了。
“你怎么证明？”封牧问道。
蒋晓晓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主要她说什么，他信什么，从来不曾多问。
她愣了下，才说道：“这要怎么证明？我房间就是有股怪味儿，而且我昨晚确实见到蟑螂了。”
封牧没说话，只是拿着摄像头监控设备，直接上楼，去了蒋晓晓房间。
蒋晓晓亦步亦趋在他身后跟着，还硬是拖上了唐婉，美名其曰，“万一你不想承担责任，害怕了，跑了呢？”
然而，经过一晚，房间里那点并不浓郁的怪味早就已经消失了。
封牧闻了几次没闻到，扭头，目光幽幽看向蒋晓晓。
见状，唐婉嘴角翘起小小的弧度。
“我昨天确实闻到了的。”蒋晓晓讪讪道：“有可能时间太长，味道没了。除了味道外，还有蟑螂啊。”
封牧生硬道：“可我没看到。”
“也、也许它们藏起来了。”蒋晓晓已经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会亲自来看，她就不说了！
她急着想要他们走，“我刚刚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有要责怪谁的意思。我们走吧。”
蒋晓晓伸手想要去拉封牧，他却避开了。
“按照你说得昨晚见到十几只，这个房里的蟑螂应该在几百只左右。而我们，至少应该能看到一两只。你怎么解释？”
他直盯盯看着她，眸底似无底深渊，要将人拖入地狱。
蒋晓晓艰难张嘴，“我……我……”
封牧没听她说完，冷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啧。”唐婉乐得看好戏，幸灾乐祸一句，跟在他身后。
唯有蒋晓晓站在原地，如同脚底生了根，动都动不了。
她不该多那一嘴的！
偏偏这时候，小文还拿着，带着思思跑了过来，“妈咪，蟑螂在哪里呀？我可以帮你抓蟑螂！”
这些天妈咪不理会他，总是说他没用。
他有用的，他可以帮忙抓蟑螂啊！
思思跟着重重点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但在蒋晓晓看来，他们两个就和刚刚的白末一样，是来嘲笑她的！
她气得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推出去他们两个，砰地一声把门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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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儿子就跟他亲爹一样，没一处能让她省心！
还好，她很快就不用因为他，处处提心吊胆了！
唐婉跟在封牧身后下楼，心情很不错。他坐在沙发上，她便站在他身后，趴在沙发上嘲笑他。
“发现你心爱的女人跟你想象得不一样，有什么感觉？”
她严重怀疑，蒋晓晓智商忽高忽低，完全取决于她有没有跟那个替她善后的人商量过。
封牧心里确实不大好受，却又奇异般有种解脱的感觉。
这样他就有合理理由不跟晓晓在一起了，而不是像之前一样，连个理由都说不出来。
唐婉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在趁机奚落，“你突然说不跟她结婚，就是因为你觉得她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吧？”
“说够了吗？”封牧被她说得心烦，“她没有我想得那么好，那也不能证明你不是个坏女人！”
“呵。”唐婉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她跟你想象中不一样，你就没想过，我跟你想象中也不一样？”
封牧想过，但他找人调查了两次，都没太大意义。
无论是她当初给他下药，还是后来针对晓晓做得那些事，都是事实。
她就是个坏女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唐婉见他这样，突然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心思。她直起身，几步走到他对面，坐下了。
封牧看见她，便总是想到些不好的事情。
他心烦意燥地把手中设备随手扔给她，“你拿着它，在别墅里转一圈。”
唐婉拿着手中的设备，指尖微抖，但神色却十分平静，“我自己检查，你就不怕我发现什么，不告诉你？”
“谅你也没胆子，在我眼底下动什么手脚。”封牧说道。
她垂眸，扬了扬眉，拿着设备，在别墅里敷衍地转一圈，趁机把她之前装的那些摄像头都拆了下来。
所幸她当时装的时候足够小心，都在隐秘的地方，而且没敢装太多，拆起来不是很麻烦。
唐婉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才下楼。
“你是属乌龟，走路用爬的吗？”封牧皱眉道。
其实他现在看到唐婉也烦，不看到她更烦，他也说不清到底想要怎样。
唐婉早就习惯了他随时发作，不以为意道：“你交代的事，我敢不认真吗？”
“你那么认真，查出什么了？”他冷嘲热讽。
“没有。”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设备，结果话音刚落，设备突然响了起来。
唐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记得这里并没有装，为什么机器突然响？
“给我！”封牧站起身，面色铁青走到她身旁，一把抢走了她手中的东西。
他拿着设备转了将近十五分钟，从客厅里拆出三个摄像头。
唐婉压根不知道这些摄像头是哪儿来的。
不过这些就算不是她装的，她也无法安心：看样子，这些摄像头装得很早，她昨天装摄像头，说不定也被拍下来了。
封牧冷冷看她一眼，带着设备上楼，又拆出七个。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摄像头？”他黑着脸，把几个摄像头砸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