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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柔见状,往陈儒之的方向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瞧见他如墨水般黑的脸色,心情大好,直接踩着台阶下了马车。
车夫停的地方与街市相比略有些偏僻,她走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方才那家小铺前。
“老板,来一份糖炒栗子。”
白婉柔的声音混在嘈杂当中,似乎为空气洗去了几分尘嚣。
她将身上仅剩的铜钱给了铺子的老板,满心欢喜地等着自己的糖炒栗子。
二度回到马车上时,她堪堪坐稳在座位上,便听见了身旁人不满的吐槽:“我不喜甜品类食物,你下次记着些,别总买。”
白婉柔因他的话愣在了原地,似乎被逗笑似的轻笑了一声,然后才点明,“王爷不会以为这份糖炒栗子是买来给你的吧?”
探见陈儒之眸中的惊诧,她更是觉察到了几分新奇,原来在他心中自己的伺候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这个认知如同一根尖细的银针,将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再次戳出一个又一个小洞口来。
白婉柔默不作声地吃下两块栗子,心情勉强好了些,“王爷若是不喜,不吃便是了,我一人也可以解决。”
于是她就真的一块也没有分给陈儒之,自己满足的吃下了一整盒糖炒栗子。
陈儒之自然不好说自己渴求吃一块,看着她如花的笑颜,心中只觉得烦闷,似乎被关在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透不过气来。
“王爷王妃,前面就是王府了,二位请下吧。”
车夫道了一句,马车应声停下,陈儒之还在想给她点颜色瞧瞧,自然不顾她的脚步,自己一人下去以后便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青棠本在府门处等着王妃归来,遥遥在望只见陈儒之的身影,她心下一惊,第一反应是他将王妃丢在外面了。
想到老爷交给自己的任务,以及先前王妃对她的态度,青棠眼眶都红了一圈,直接运用轻功落在陈儒之面前。
“王爷可是陪着王妃一道回来的?”
白婉柔今日回门的事情她知晓,因此也无需旁敲侧击。
只见陈儒之的眼神中泛着冷意,凝了一瞬,片刻后又如砖瓦上的冰雹落在地面,听得人心中发慌,“你家王妃在后面,好得很。”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想到白婉柔今日的所作所为,似乎又与月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儒之愈发觉得她不配坐王妃这个位置。
“啦啦啦~诶,青棠,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白婉柔虽然被他远远的甩在了后头,却也并不心急,左右她回府后无事可做,不妨在夜里欣赏街边美景,因此边走还边哼上了小曲儿。
“小姐,你可不知道,方才我只见王爷却找不到你的人影,急死我了。”
青棠越说越觉得心中后怕,要知道白侯可是对她抱有着很大的期许,自家小姐平时待自己也不薄,若是今日出了什么差错,她怕是承担不起。
“青棠,你无需想如此之多,我与王爷之间的事情,我们二人解决就好,外人即使管也管不了多少。”
白婉柔安慰了她几句,二人慢悠悠的走了一小段路回到王府。
与此同时,在王府的另一个院子中,正发生着比鸡飞狗跳更严重的杂乱。
“小姐,大事不好了!今日王爷似乎陪着王妃一道回门了!”
简单的一句话被小桃说的如同天塌下来了似的。
而面前坐着的月意正在望着下人送过来的几碟冷饭菜,往日得宠时,自己怎受过如此委屈?如今地位不比从前了,过的这日子简直苦不堪言。
闻言,她反应更为强烈,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眼都充斥着不可置信的色彩,声音俨然是可以划破耳膜般的尖锐,“你说什么?!”
“我……我刚才看见王爷与王妃一道回府了,虽前后差了几步,可二人的确是从同一个马车上下来的!”
月意瞪大了双眸,怎么可能……以陈儒之的性格,他分明不会陪着白婉柔那个小贱人做如此之事才对啊!
她内心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如今白婉柔已经有实力让陈儒之陪着她回府了,再往后呢?岂不是很快把王妃的这个位置坐实了!
她挥手将一个碟子打碎在地上,玻璃炸裂的响声换回了她的几分理智,一个计划在她脑海当中浮现,月意冷笑一声,这可是白婉柔自找的,怪不得她。
翌日,月意昨日一整日都没有进食,连水也只喝了几口,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苍白无比,身子孱弱的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倒下去。
她让小桃带自己去找王爷,问起也只说是想见见王爷了,可究竟为了说什么,她却并不道明。
直到到了书阁前,她让下人去禀报了声,畅通无阻的进了书阁。
“王爷,这是在忙什么呢?”
月意装作单纯想要询问的模样,未等后者开口,又抬起手按着太阳穴,故作不适。
果不其然,看见如此场景,即使她什么委屈之言也没有说,陈儒之仍然满脸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
“你近日来都做了些什么,脸色怎得如此苍白?”
月意听见他的问话,唇角微勾,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之后便是看她究竟想要白婉柔付出怎样的代价!
“王爷多虑了,只不过是御膳房奉了婉柔姐的命令,近日都往我房中派些馊了的饭菜……等等,王爷,你莫要动怒,也莫要去找姐姐,怕她也只不过是无暇顾及罢了。”
陈儒之听到一半便觉得胸腔中汹涌的怒火压抑不住了,迫切的想要得到发泄,与此同时白婉柔在他心中的形象也一落千丈。
先前只以为她是个蛇蝎心肠的人,却万万没想到因为妒忌,她堂堂白侯之女竟然能做出如此之事。
“这个白婉柔……真是一天比一天过分了!”
陈儒之的暴怒让月意心中减轻了几分担忧。
无所谓了,只要他的心还在自己手里,无论白婉柔做什么都动摇不了自己的地位。
“你在此处安生坐着,我去吩咐御膳房替你煮些吃食来。”
月意本想让他留下陪自己,可他走得快而急,还未等她的话说出口,书阁中早已经只剩下了一阵风。
“王妃,不知你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林峰收到青棠的纸条,让他一个时辰后准时来后山找白婉柔。
他心中疑惑,一时之间却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峰,前几年我在一个夜里被王爷夺去了清白,可王爷拒不承认,我依稀记得当时有一人见过我的容颜,劳烦你替我将那人找出来可好?”
“王妃,这类小事我自然尽己所能,只怕若是到时候结果不尽如人意,也请王妃不要动怒。”
林峰听了她的描述,对于王爷的崇拜骤然下降了几分,一口应下白婉柔的要求。
而他们不知道,陈儒之刚才听了月意说的话之后想要透气,也来到了后山。
此时三人中间隔着一道假山,他虽没有听清楚林峰在与她说什么,却早早就看见了二人的身影。
“林峰,你怎还有闲心在这后山游逛?去书阁替我写一封密信,内容就在桌上铺着。”
陈儒之知道若是林峰现在回去,十有八九会和月意碰上,可他本就是为了调开林峰,也不愿再想如此之多。
待他奉命离开,陈儒之才往面前看了一眼,看见他一向都是欢喜的白婉柔,今日却带着些悲伤的神情。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莫名感到心脏一阵抽痛,可那感觉转瞬即逝,令他无暇将其捕捉住。
愣了愣,陈儒之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他清了清嗓子,对白婉柔道:“你身为王妃,掌管着王府中的内宅权利,却对月意如此苛刻,可是故意与我作对?”
白婉柔还担心他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心中有几分心虚,可转念一想,自己本就是当时被他夺了清白的那个人,有什么值得躲躲藏藏的?
没等她在心中理好自己的思绪,便听见陈儒之道了这么一句,顿时有些怔愣,“你说什么?”
“难不成你还想狡辩吗?月意早已经和我说了,御膳房的人奉了你的命令,一整日只给她送些馊了的饭菜,白婉柔,你良心何安?”
闻言,白婉柔甚至连一个勉强的笑容都扯不出来了,自己在他心中这是有多么不堪啊,连饭菜上都要下手脚?
可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是不会因为忌惮陈儒之就应允这不属于自己的错误的。
思来想去,她才回了句:“不知王爷是从何处听说御膳房奉我之命的谣言,我行得端坐得正,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一查。”
“好啊,那你陪我一道去找月意,若这是你的问题,你便要接受三十大板的惩罚。”
陈儒之大概已经在心里将这句话想了好几遍了,因此当白婉柔一说出口他立刻应了一句,速度快到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我同意,可若这件事与我无关呢?”
他刚才只说了如何惩罚自己,却没有说若这件事情不是她所为该去惩罚何人。
见陈儒之满脸不耐又想不出个名堂的模样,白婉柔淡然地补了一句:“若此事与我无关,便让月意闭门思过三日,王爷可敢同意?”
她最后一句显然用了激将法,原本还在思索中的陈儒之立刻应了下来,无论事实究竟是怎样,也不能让白婉柔看低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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