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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白婉柔轻轻唤了一声,语气之中听不出任何异常,却让青棠浑身一激灵,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也被陈儒之这种行为打击到了。
她连忙开口:“小姐,你莫要在意这件事,王爷他……哎呀,反正到时候也是会和离的,你可千万别因此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呀。”
青棠本来想替陈儒之说几句好话的,思来想去又找不到可以称赞的地方,索性只能作罢。
她的话让白婉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为何,她说会和离的时候,自己心中竟然有缺了一块的错觉。
说是心疼有些不准确,失落也不太像,白婉柔只能将其定义为这么多年的感情突然消失带来的悲伤。
她顿了顿,想起自己唤她的目的,回过神来,“我不会的,放心吧。”
“刚刚叫你是有别的事。”
闻言,青棠靠近了些,满是认真,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任谁都觉得可爱至极。
白婉柔也被带的差点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回味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我们谁都知道,这件事情显然是月意在背后作祟,可是现在找不到切实的证据可以指认她,所以我需要你去帮我查一查这个药物的来源。”
她的想法和陈儒之大体上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她还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那时候陈儒之被药效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多少相关的记忆。
可她不一样,她清楚地知晓在自己离开之前发生的所有。
白婉柔低下头想了想,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那时候林峰在现场嘴漏说过一句,月意中了和王爷当年一样的药物。
如果她猜的没错,月意的孩子之所以会一诞下就成为死婴,和这种药绝对也有着一定的关系。
可当年陈儒之中药之后的反应仅仅只是和单纯的媚药一样啊,为什么到了月意这儿会有如此大的影响?
她一对柳叶眉紧蹙着,有关于药理的知识她懂得实在是少之又少,没办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结合这两件事情来看,这个药物在女子的身体上一定还会发挥别的作用。
于是她出声叫停了要出门的青棠,“还有一个特点要切记,这药一定是对于女子伤害更大的。”
青棠想的没她那么多那么细,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知道这点,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地出了门。
她出门后不久,绿竹也收拾好了房间,从杂乱无章到干净整洁。
她站起身扶了扶腰,下意识感慨道:“当年我们在侯府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有专门的下人来做,哪轮得到我这个贴身婢女啊。”
白婉柔笑了一声,倒了杯茶水递给她,又听见她嘟囔了一句:“哎,自从老爷将你嫁入王府,真可谓是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这句话一出口,白婉柔唇角的笑容就僵住了,似乎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对啊,她当时之所以可以嫁入王府,就是因为父亲向皇上要了圣旨。
而她正是在献身给了陈儒之以后才日日都在父亲面前谈及此事的。
想到那个死状惨烈的农女,还有自己在书阁外面听见的话……
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由自主地占据了她的脑海,当年给陈儒之下药的人,不会就是自己父亲吧?
白婉柔心骤然跳动了一瞬,如果是放在以前,她绝对不会这么怀疑自己的父亲。
但近日以来的种种事情,包括在自己院子里还没找出来的探子,无一不在明晃晃的告诉她:你的父亲已经不是你记忆里那个人了。
她手心无意识地一紧,无论如何,父亲带给自己的温暖是真实存在的,倘若这件事情真的和他扯上了关系,自己一定会调查清楚。
“绿竹,你同我一起出去一趟吧,我还有些事要查。”
“啊?小姐不是已经让青棠出去了吗?”绿竹没想到白婉柔这次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还以为她是不放心青棠的能力,正想劝阻,就看见当事人从外面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青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顾忌那上面还有些未干的水滴,语气颓败:“那些侍卫说我们不可以出府。”
一句话将正要起身的白婉柔也拦了下来,她声音更沉了几分,“怎么回事?”
大概是真的很生气,青棠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她,而是深呼吸了一会,这才闷闷不乐地开口:
“那人说我们现在正被关押着,只能在冷香院内和附近一点点地方活动,其他地方一概不准去。”
冷香院旁边几乎没有什么院落,即使有也是不住人的,和被关在里面没什么区别。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想要获取什么信息实在是太难了。
能见到人还可以尝试一下收买,现在这方圆几里荒无人烟的,连个能帮忙传信的都没有。
青棠拍了拍大腿,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小姐,不如我们偷偷溜出去吧?”
暮色将至,现在已经看不见阳光了,加上冷香院旁边有极为茂盛的树木遮挡,以她的能力翻墙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但出去了之后也必然会在门口碰上巡逻的侍卫,要想全部躲开并不是一件易事。
白婉柔拉了拉她的手腕,“不必了,这样太冒险,一旦被发现还不知道有什么惩罚呢。”
左右权衡之下,她也不愿意放弃调查这件事情。
“我们去外面等等吧,据我所知冷香院附近是一些下人的必经之地,说不定能让旁人替我们传句话。”
府里下人的住所一般都不大好,有些跟了主子的还能住在靠后山那块,剩下干杂活的就只能聚集在这一块地方。
她好说歹说也是王妃,只不过人被关押着罢了,地位却是没有被废的,找一个人传信,应该是可行的吧?
白婉柔心里有些拿不准,但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可……小姐,你打算让人传话给谁呢?”
会沦落到冷香院附近的下人都没什么权力,即使帮忙传话也只能传到府内,是不能出府的。
放眼望去,王府中哪有可以帮她们忙的人?
青棠委屈地绞了绞手,不明白事态怎么就发展了如此地步了。
相比之下,白婉柔就显得淡定多了,“同王爷说,向他要个出府的权利。”
她说话的语气太过于漫不经心了,像是在叙述着一件极为平淡的事情,却让青棠和绿竹同时愣在了原地。
王妃对王爷提要求何时如此理所当然了?以前她可是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都全部献给王爷。
这个念头冒出的霎那间,她们也终于明白,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王妃变得不一样了。
“好,小姐,我们陪你一起等。”
罢了,无论小姐成为什么样的人,她们都会一直跟在她身后的。
冷香院外的遮挡物太多,并且也很是黑暗,在房间里坐着等肯定是瞧不见人的,白婉柔只能带着她们二人一起坐在进院的门槛上。
长赢过半之际,树木多的地方,周围的蚊蚁也是最多的,她们三人当中唯独青棠运气差。
人还没等到,她的大臂和小腿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
她伸手戳了戳白婉柔,“小姐你瞧,我这儿都被残害成什么样了。”
夜色之中,白婉柔看不清她屁股上的红色,却也知道她肯定是忍受不住了才会吐槽。
“青棠,不如你先回去吧?我和绿竹在这儿等就好。”
那些下人回来的时辰并不固定,事多时可能临近傍晚了才回来。
青棠摇了摇头,“我陪着小姐一起。”
话音堪堪落地,一行人从冷香院旁边走过,看身影大约有五六个人。
余光瞥见的时候,她们已经快要走过去了,白婉柔匆匆赶上去也只拦到了队尾的一个人。
“王妃?”
那人看上去有些讶异,但语气却并没有多么尊重,甚至连一个礼都没有行,只是淡淡地站在那儿。
白婉柔预料过这样的态度,也不生气,“对,我想请你替我去和王爷说一句,我有急事需要出府,望他准许。”
像她们这种地位的下人,能见到王爷的机会不多,有的可能一辈子也没见上几面。
所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人很明显地惊喜了一会,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
“王妃,真是抱歉,恕我无法同意你这个请求。”
说完她就走了,连一个出言挽留的机会都没有给白婉柔。
“什么人啊,还知道小姐是王妃呢,居然就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了!”
青棠被气的不行,小姐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忽视过了,上一次……应该还是在陈儒之宠妾灭妻的时候。
她顺势瞥了一眼白婉柔,面上看着没什么特别,也没有失落生气的神情。
“小姐,你别生气啊,这种人就是看人下菜碟,你可千万别理她。”
她想哄人,奈何嘴巴功夫会的不多,来来回回也只有那么几句。
白婉柔弯唇轻笑,“好了,不用这么说,她也只不过是怕惹火上身,殃及到自己罢了。”
见她真的没有往心上去,青棠才放下心来,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就忘了这件事。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绿竹收拾好了床榻,不忍小姐努力了一整天毫无效果,想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白婉柔呼了口气,“不怎么办,睡觉!”
她的语气轻快,就好像这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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