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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山何崔嵬,奠此东南区。
群山状趋附,万壑流萦纡。
畴昔大禹来,简计天下书。
诸侯率麏至,万玉争凫趋。
会稽隶属绍兴,因山而得名。绍兴人杰地灵,朱恒也是会稽人。这次他和黄锦却悄悄的回来,完全没有衣锦还乡的感觉。反而像做贼似的。
只因为上任会稽县令张文明,意图私吞朱家财产,朱恒父子收到迫害而背井离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次他选择了偷偷回来。
重回会稽只为了一个人,会稽沈炼,朱恒最佩服的一个人。佩服他的骨气,佩服他的做人。
沈炼中了进士后,官当的倒是不大。但是他清廉爱民,政绩卓著。但因其不阿谀奉迎,而秉性耿直,每每龇龉权贵。
朱恒对沈炼的评价是为人刚直,嫉恶如仇。又认为此人性格太直不适合官场。其实朱恒是无法理解沈炼这类人的,有时候觉得他们是在寻死,不把家人放在首位。但这并不妨碍到朱恒对他的敬佩。
沈家在会稽也算大族,并不难找。在沈府门口,黄锦通过门子,求见沈炼。正巧沈炼罢官在家闲赋,朱恒得以见着他。
大厅里,沈炼在等他。两人行礼后落座。沈炼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朱恒,问到:“你我未曾相识,不知何事前来?”
朱恒坐得笔直:“我敬佩先生为人正直,嫉恶如仇,早就想拜见先生了。其实我也是会稽人。。。。。。”朱恒把自己父子当年遭遇告诉了沈炼。果然沈炼听后义愤填膺。
朱恒又道:“这仇过两年我必然会报。”
沈炼说:“我有何可以帮你的?”
朱恒慢慢道来:“如今我有一想法,希望先生能帮我。我打算在松江府办一处学府,当然与官家的府学不同。而且府学收的人太少,不是人人都能进的。
首先这处学府面向所有人,只要够了六岁,孩童不分男女,都能来上学,不分身份贵贱,所谓有教无类,学费全免,钱粮由我承担。若家住的远,可以选择住宿。
其次学府中学生最多学满十二年,不管成绩如何都将离开,自己再去升造。学成后,学府不会索要任何好处。学习期间若学生参加各级考试,费用学府承担。
第三学习内容不单单是礼、射、书、数四科目,还将加入许多时政,天文,地理,医科,航海,工匠等杂学。成绩优异者另有重用,学府负责学生今后就业与生计。学生可以按照自己喜欢和天赋选择一项或多项。
第四学府不会强求学生学习儒家学派或是心学或是其他,学府欢迎百家争鸣,言论自由。只要学生拥护皇帝忠于大明即可。
这只是初步想法,先生觉得如何?”
沈炼听了朱恒的叙述还是比较吃惊的,一下子消化不了。很认真的问道:“这么做你为了什么?能得到什么?”
朱恒十分肯定的回答:“不管世人信不信,我都想说,这件事我什么都不图,什么都不要。但是这件事情办成了,大明将会收获更多有用之才。”
沈炼被朱恒的遭遇震撼到了,不解的问:“那你要我做什么呢?我能起到什么作用?”
朱恒老实地回答:“我想借先生的骨气一用!一个人学的东西再多再好,品行低劣,没有骨气,有什么用?还不如什么都不学!
我相信先生教出来的学生必将是一身正气,能为国所用的人才。所谓德才兼备,德为先才次之。”
沈炼拍手道:“好!说得好!这事我应了。”
朱恒内心激动,不过还是说:“先生可考虑清楚了。教书育人可没办法像做官一样发财。薪俸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但是这辈子和大富大贵可无缘了。”
沈炼生气道:“你这话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休得再提。”
朱恒更加敬佩沈炼了,心想“好人好报。这辈子帮我做事,远离官场对于沈炼来说应该是更好的选择。你许我一个承诺,我许你及你妻儿一辈子安逸,富贵!”
朱恒与沈炼约定好,等上海的学府筹备好就来接他。也让沈炼在家乡找找穷苦家的孩子,到时候多带些过去。
会稽一行,把沈炼拐了来,太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