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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安静优雅的院子,屋内传来悦耳的琴声,仔细听来像是在吸引异性一般,朱恒心想这应该就是那首《凤求凰》了。
两人走进屋子,只见屋内通明,正中一个八仙桌,再内里有个隔间,琴声就是从里处传来的。
整个房间并与青楼那种花里胡哨的装饰,所有家具都为红木,装潢的很显大气。
二人落座后,酒菜纷纷上来,都是京城有名的菜肴。朱恒看那色泽与香味就知道这家宵香阁果然不凡,就连厨师估计也是京城里最有名的。
喝酒当然要有美女相陪了,琴声间断,从里走出两位佳人。四人一桌再无旁人,自然喝的轻松无比。酒桌上,朱恒像陆炳讲述了江南所遇之事,而陆炳则给他讲京里那些大人们的笑话。
两人都喝多了,自有美人相扶,去到边上的厢房,一夜春梦不必多说。
第二日两人睡到中午才在别人的服侍下起床。吃完饭,陆炳又给朱恒套上了连帽黑衣,两人进宫见嘉靖了。
黄锦昨天进城后就直接入了宫,当二人走到乾清宫门口时他已经在那等了。看到黄锦满脸喜色的样子,就知道回来服侍从小到大的主子最合他的意。
朱恒来到他跟前,小声地和他说:“等我们见好皇上,出来我会去找你,有话和你说。”
暖阁中只有嘉靖和张永,见着二人进来,张永很自觉地推出去,把门关好。
兄弟三人再次聚首,自是一番亲热。
嘉靖很不好意思地说:“是朕不好,把你贬为知县,没帮你把后方处理好,别怪朕。”
朱恒毫不在意:“你有你的苦衷,我明白。这帮人的势力太大了,只能慢慢来。
别的不说,单单我不让江南的老百姓大量种植桑棉你就帮了我很多了。我心里很清楚。
太祖爷当年的规定,要百姓们多种桑棉,朝里的老顽固们肯定又奏我了。可是他们不想想那是两百年前的事了,当时缺少原料没衣服穿。
可如今耕地面积比开国时多了何止一倍,原料肯定不愁。只是人口也暴增了,还不重视粮食问题,今后会出大事。”
嘉靖还是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是想让你留在京城的。谁知田州那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王守仁也不得不去平乱。这么大年纪了朕也不放心,只好你一起去了。刚到北京又要马不停蹄地去广西,受累了你。”
朱恒说:“这事我愿意去,帮你把这天下管好就去我的职责,就去你大婚我不能在了,这喜酒喝不到了。”
嘉靖这才放下心说:“喜酒等你回来给你补上。不过还有一件朕十分头疼的事,你自己去想办法朕不想管。永淳那丫头找你,等会你自己去找她吧。不过她岁数也不小了,母后都为她着急了。”
朱恒很是疑惑,听着嘉靖颠三倒四地话,把他给搞糊涂了。再看向陆炳,只见陆炳憋着笑意,把脸都涨红了,朱恒瞪了他一眼。
三人又聊了许久,朱恒才从暖阁出来,黄锦在门口笑着等他。朱恒拉着他直奔御马监,把人都赶了出去,劈头就去一掌。
“说!到底什么事瞒着我?”
黄锦双手抱着脑袋,可怜兮兮地说:“我也不是昨天才到,什么事也不知道。”
朱恒作势又要打,黄锦说:“别打了,我说。昨日我刚进宫,公主殿下就拉着我问你回来没有,要找你,其他你自己去了就知道了。”
朱恒恶狠狠地说:“这帐以后慢慢和你算。我很快就要远行,现在有些事情要叮嘱你。
你现在掌管御马监,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腾骧四卫和四卫营掌握在你的手里。该换的人全换成你的亲信。切记,这些禁军一定要牢牢掌握在手。
第二,我希望你能整顿皇庄,把田都等地庄里的百姓,减少甚至免除租子的。具体怎么做你自己把握。”
黄锦虽然没什么野心,但是这些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也最是信的过朱恒,知道朱恒不会害他,连忙把他的话牢记在心。
朱恒出了御马监,在黄锦的带领下,去了后宫,找到了永淳,两人见面后黄锦飞快的逃离现场。
朱恒好多年没有见着她了,才发现她已经不是当年跟着他们屁股后面的小丫头了。如今亭亭玉立,婀娜身姿散发出少女的气息。小丫头长大了。
朱恒连忙行礼说:“见过殿下,不知殿下找微臣何事?”
永淳羞答答地说:“二哥何必和我如此见那外。这么多年未见不知二哥在江南可好?”
朱恒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殿下,微臣在江南一切都好。见到殿下也十分开心。”
突然永淳生气了:“你就这样和我说话?以前在安陆可不是这样的。几年未见,如何生疏至此?你可知道我多么牵挂你吗?”
朱恒心里都明白了,可是她是公主,这不行的。依然那样回答到:“谢谢殿下关心。”
永淳气的脸通红说:“谁关心你了,走吧。还有我告诉你,母后要我嫁人,反正我是不嫁的,皇帝哥哥也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要是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朱恒一身冷汗,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连忙道:“微臣过两日就要去广西了,等回来给殿下物色个好的。”
永淳恨不得一脚踢过去,说:“你是白痴吗?走走走,别回来了,气死我了。”
朱恒赶紧道了一声:“微臣告退,殿下保重。”后赶紧开溜。
刚出宫殿,只听见里面永淳摔东西的声音。朱恒只能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做驸马,明朝的驸马是很苦逼的。
公主住宫里,驸马住宫外。两人要见面还要宗人府批准。驸马不得从政不得经商,太没有自由了。真的当了驸马,还怎么做事?
来到午门,陆炳早在那等他,看到朱恒抱头鼠窜的样子幸灾乐祸极了。换来的就是朱恒的一顿暴揍。
朱恒问:“你早知道了?”
陆炳这才憋住笑,老实地回答:“再怎么说我也是她三哥。她那点心思我早知道了。看样子她是铁了心的非你不嫁了。”
朱恒气陆炳不讲义气,不早点给他通风报信。要是早知道,说不定趁早想办法就能解决。还好马上就要走了,也冷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