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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气息已经在南宫述脸庞上盘旋许久了。
她却始终保持着这样的距离,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
宗寥也在忍,自从尝过他的味道后,她真的会忍不住去想念他,惦记他,回味他……
不管是因为他实在好看,还是私下真的温柔,宗寥都钟意。
可也不管他有多好看多温柔,宗寥都不敢再碰了,在没日没夜惦记他,迟早会出事的……
她不能,不敢拥有他。
见南宫述甘为她断袖,宗寥心里难受不已,他明明说过自己不是真的好男色,她何德何能?得他青睐!
不如就离远点吧。宗寥心想。
一番思虑后,她又换了张脸,脸颈与他厮磨:“小皇叔,你真好……什么都愿意给我。”
闻她甜腻声音,南宫述握紧了扶手的一只手愈渐用力,白皙手背上的青筋宛若山脉般绵延凸起。
把住她腰肢的手也开始渗出微薄汗液,润湿了她的衣料。
不由自主地,他把人一再往胸口带近……
她迟迟不进行下一步动作,定是在玩欲擒故纵,若即若离那一套。南宫述心道。
可她若喜欢这样玩,南宫述也愿意将就着。
只是在等待的空档,他腰腹以下慢慢酸胀起来,丝滑的衣料被撑空,心火欲将他焚烧殆尽,难忍极了。
等不及他刚想开口,冷不禁脸上就被啄了一口。
他笑了一下,浅浅的,很享受。
紧接着,脖颈也被啄了一口。
可……她的小嘴怎么软软的还有点毛乎乎的感觉……
毛……什么?
南宫述脑子蓦地一抽搐,忡怔刹那,不好的预感立时从四面八方涌进大脑,打开宗寥的手,猛然惊坐起。
却在把宗寥稳住姿势的支力点移开的同时,跨跪在劲韧腰腹上的她一个没稳住往后坐了下去……
但觉臀下狠狠被杵了一下,宗寥痛得还没来得及叫唤,“呃”一声长长的痛嘶就回响在了耳畔。
“对……对不住……”宗寥赶紧又弹起来,跪好。
“断本王袖便罢,还想断本王根基……”南宫述咬着牙,额角青筋鼓起,乍然冒出的汗珠挂在了雪白青紫的额头皮肤上。
宗寥愧颜,慌慌张张道:“我……要不我帮你揉揉?”
“揉你大爷!”南宫述生平第一次怒吼。
那是能随便揉的吗?
宗寥赧然垂目,弱弱呢喃:“那是二爷……”
南宫述:“……”
状况频生,南宫述平日里只会淡然看戏的阴邪心态荡然无存,短暂的混沌过后,他才想起自己为什么惊起——有张毛绒绒的小嘴亲了他!
溃散的视线重新聚焦,从宗寥健康微红且光滑的唇瓣一路向下。
她的挺拔的胸脯随呼吸起伏着,外层领襟有些凌乱,柳枝一样的纤腰以皮质腰封紧紧束缚着,更显得她身材劲道非常,玲珑有致。
然而,当视线瞟到她手的时候,南宫述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的抖动,定睛一瞬间,他眼珠子差点没掉出眼眶。
因为出现在他眼里的是一只灰扑扑的绒乎乎的小兔子!
那可是他最怕的动物!
见那小兔子被宗寥松松握在手掌里,它毛毛的小短腿一刨一刨的,眼睛是灰黑色,滴溜溜转来转去,三瓣小嘴一直嚅个不停……
木然的他吸着气把身子往后一让再让,忘了呼气,好似怕肺里的空气多吐一口出来,他就会马上晕厥过去。
南宫述慢慢后靠,脸色煞白成纸,表情比死了三天的尸体还僵硬。
剧缩瞳圈反射出他将死不瞑目的讯息。
宗寥用力抿着嘴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握在手里的幼兔缓缓怼近他面前,说道:“你看,早早就去捉来的,可不可爱?我们一起养它好不好?你府上那只大老虎太大了,带出门也不方便。小兔子就很好。”
还我们?
我和你之间有‘我们’一词吗?
南宫述气到麻木,全身上下如今只眼瞳还能动上一动,含血眸子恶狠狠睨着宗寥,脑里快速把她这一天的反常行为都串联了起来。
这是一个阴谋!
从她出现在眼前开始,她展现出来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开口说出的每一句话,还有那两滴‘情真意切’的眼泪……都是假的!
为了捉弄他,她真下得起血本啊!
南宫述在心里怒吼:“本王经历了痛苦的漫长的挣扎,好容易才不去想你,就在今日,又经过撕心的挣扎才说服自己违背道德,抛弃世俗……给彼此一个机会。你居然敢耍本王!”
“十三不喜欢兔兔?”宗寥眨巴大眼问。
南宫述:“……”眼冒火光。
宗寥又道:“兔兔多可爱,又好玩,又好吃!”
还说!
南宫述羞愤、愤怒、怒不可遏……
终于他深深地,长长地呼吸了一大口气,心间所有怒火随着经脉流转,凝聚于右手掌心……
电叱瞬霎,南宫述高声嘶吼:“宗寥——我要杀了你——”
乍起一声惨绝人寰的带着十层内力的声音自郢山别业中心荡开,形成一道寒冬里刺骨的朔风,庭院里蓬勃的植叶花朵伴着荡开的风流四向倾倒,残花落叶随风飞去,一里内的鸟雀“哇——哇——”窜飞上天际,盘旋久久而不落。
宗寥自顾装懵懂,噘起小嘴:“你做什么要生气?我做错什么了吗?”
话音未散,一记寒冰掌刀就劈了来:“还敢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南宫述的掌力摧至宗寥面门之际,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小兔子揣进胸口,又以目不暇接之光速仰弯腰身。
逃离攻击之前,她不安分的一只手倏地抚过南宫述玉白滑腻的俊美脸庞,顺势揉了一把他结实胸肌。
“小皇叔真乃尤物是也!”宗寥朝他咬唇角笑,作出一副魅惑淫邪表情,手掌往躺椅扶手上一借力,一袭黛蓝身影便轻飘飘向后荡去。
刚被耍又被调戏,一腔怒气充斥在南宫述胸腔里,撑不住一息时间就将喷爆而出。
袖袍刷地一挥,一袭白衣翩然腾起。
精工巧制的躺椅、奢侈宝贵的水晶杯壶、满地的青草瞬间碎成残渣。
挽风揽叶,南宫述凝足掌力,疾风一般直向站在院墙上笑呵呵的少年而去。
那凌厉气势看起来是不打算留她性命了。
南宫述来势凶猛,却不见宗寥有慌张之态,这二十多日的苦可不是白熬的。
她在山林累死累活的训练,他却在家里舒舒服服品茶晒太阳。
她晒成了黑炭,他倒好,养得白白嫩嫩的像婴儿一样!
她咽不下这口气,今日就是来报复他的。
宗寥摆摆手,道:“南宫述,有话好好说,你别激动呀!”
“今日我不杀了你,老子名字倒过来写!”说话间,南宫述的袖风就到跟前,宗寥见状双臂一展,脚尖点于墙埂之上,飘飘然滑出三丈远,逃命时还不忘思考南宫述说的话。
立定后,她道:“你名字倒着念该叫述宫男?不对,应该叫……三十宫南,三十……公男?哈哈!男的不就是公的吗?哈哈哈……三十公男是什么东西?很厉害吗?”
南宫述飘在她对面,看她笑弯了腰,像个傻子似的抬袖轻轻擦拭笑泪。
他这辈子就没被人这么捉弄过,没发过这么大火!
气煞人也!
缓下一口气,南宫述沉声:“拿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