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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微微亮,墨非宿打开庭院的大门就看到倚在门口呼呼大睡的某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踹醒某人:“滚开,你挡着本尊关门了!”
“公子。”
竹之敬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发现站在面前之人是墨非宿后,抖擞精神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在尽量不挡着墨非宿关门的前提之下主动认错:“公子,我错了,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墨非宿半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眉间微挑,眼眸里滑过若有似无的笑意:“错哪了?”
“我不该又哭又闹,还主动离家出走。”这是竹之敬在外面心惊胆战待了一整晚反省出来的错误。
“还有呢?”墨非宿反问,显然不接受竹之敬不完全的认错反思。
还有什么?
喔,她想起来了,满含歉意的低下头认错:“我不该对你大呼小叫,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墨非宿也没打算真的为难蠢货,昨晚蠢货坐在庭院外一晚没敢睡觉他知道,因为他也一晚没睡,一直在庭院里边守着蠢货,就怕真把蠢货吓出个什么毛病来,到时候还得费心费力的去帮她治疗,不划算。
可让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她进来他又不解气,蠢货竟然敢说不想和他说话,还对他大呼小叫,不好好惩罚惩罚难解心头的怒气。
一晚上过去,气是解了。
不过,他能一晚上不睡觉不代表蠢货这个凡人一晚上不睡觉,颇为满意的点头:“态度还算诚恳,滚回去睡觉。”
“嗯”
竹之敬刚想进屋又转身看了看他:“公子,那你呢?现在就要出去了吗?”
“本尊去哪还用你管?滚去睡觉!”墨非宿气结,蠢货果真不能纵容,一纵容就容易飘,还学会管东管西。
挨骂的竹之敬闷声瘪嘴进屋,不管就不管,她才不想管。
躺回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出来时已经没了墨非宿的踪影,不用想公子肯定是又有事出去了。
......
长得漂亮的好处就是不管你在哪都有追求者,竹之敬本来是打算去农桑家蹭个午饭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喊人就瞥见庭院里农桑正和一个男人相拥在一起,那架势估计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擦枪走火了。
羡慕是有的,她这种相貌平平的人从小到大都还体会过被追的感觉,悲哀!
当然除了羡慕,她更多的是感叹,感叹这个时空民风开放,大白天的门也不关就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
正要郁闷离开之际,竹之敬陡然愣住,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竹之敬偷偷趴着门上,露出一个脑袋又偷偷瞄了眼,这次她看清了,这哪是什么民风开放,这是农桑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流氓给骚扰了!
来不及多想,竹之敬就要回庭院找公子帮忙,跑回庭院才意识到公子不在啊!她现在该怎么办?
让她去帮忙她又不敢,万一被逮住,农桑清白不保不说,她说不定也要跟着遭殃。可是她要不帮忙,农桑好好的一个女子肯定得被院子里的男人给糟蹋了。
恼火,为什么要逼她做这种事,好好的过过日子它不好吗?
只犹豫了两三秒,竹之敬跑出庭院,在路上搬起一块稍大石头就往农桑家去。
好在男人正忙着扯农桑身上的腰带,没心思顾及其他,以至于竹之敬推门进来都没发现。
倒是农桑看见了进来的竹之敬停下了挣扎的动作,顺从的搂上男人的脖子。
男人解农桑腰带的手停顿了一下,猥琐的笑道:“小美人儿这是想通了?”
农桑忍住厌恶之意搂着男人的脖子怯生生的点点头。
“哥哥待会儿一定好好疼你。”男人被农桑这羞怯的模样惹得欲望滋长,急着去解农桑腰间的腰带。
只是男人这手才刚碰到摇头,头上就传来一阵闷痛,直直的栽倒在地。
竹之敬比男人还先一步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看着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
农桑整理好衣裳走过去要将竹之敬扶起来,竹之敬没起来,看着男子血流不止的头含糊不清的问道:“他,我,他还活......着吗?我......”
农桑点头:还活着
一块小小的石头还不至于杀死人。
得到肯定得回答后竹之敬才肯起来,只是才站起来身子又缩了下去:“农桑,等我坐一会儿,我脚没劲,我的魂儿还在半空飘荡。”
农桑想笑又笑不出来,要不出竹之敬出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竹之敬第二次救她于危难之中,一个谢谢已经无法表达她对竹之敬的感激。
“不行,农桑,你再去探探他的呼吸,看看他死了没?我害怕。”竹之敬看着地上那一滩血,总觉得男子被她用石头砸死了。
能让竹之敬放心,农桑也不介意去查看查看,伸手在男人鼻尖探了探,对着竹之敬点点头,表示男人确实还活着。
竹之敬这忐忑的心才完全放下来,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时又不放心的问道:“他不会突然醒过来吧?”
男人死了吧,她怕自己成杀人犯;
没死吧,她又开始担心男人突然醒来报复。
这还不好解决,农桑捡起方才被竹之敬扔在地上的石头,蹲下来对着男人的两只手腕毫不留情的砸下去,眼里是竹之敬从未见过的冷漠和淡然,确定男人两只手都废了才肯罢手。
没想到农桑会这样做的竹之敬被这一幕吓得不轻,惊吓过后又是佩服。
农桑和她不一样,不是那种胆小怕事之人。
她总有一种感觉,千万别把农桑惹急了,不然后果绝对不会好过。
当然,这些和她无关,她没有惹农桑生气的理由,起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农桑,这人是谁啊,怎么跑你院子来了。”
农桑拿起旁边的纸笔写道:左边隔壁的邻居
男人对她什么藏了什么龌龊的心思她心知肚明,不过前些日子墨非宿频频出现,男人也就没敢再来骚扰她。
哪想到他今天趁着墨非宿没来找她,又一个人在家,就跑过来想要对她霸王硬上弓。想到这,农桑又气愤的在男人身上狠踹了几脚泄愤。
“额,我们还是把他抬出去吧。”竹之敬缓过力气从椅子上站起来,真不是她怕农桑将人给整死了,这种人死有余辜。
主要是这血越流越多,她看着有点毛骨悚然。
男人有点胖,两人又拖又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从庭院里拽出去扔到马路边的草地里。
“农桑,他伤好之后不会又跑过来骚扰你吧。”竹之敬平生最怕的就是遇到那种甩也甩不掉的流氓混混,难缠又恶心。
农桑摇头:不会
至少最近一个月,男人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想想下次怎么防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