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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运城回到灯火通明的别墅,来到客厅,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追求她?”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风运城淡淡地说:“我为什么要?”他们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呢。
风帆怔了下,说:“儿子,有些时候,机会来了就要紧紧抓住,否则一下子错过了,就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风运城转过头,看着父亲,了然道:“就像你的梦中情人,你在后悔当初没有抓牢她。”他一直都知道父亲并不爱母亲,他也一直知道父亲心中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影子存在。
风帆好似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那不叫机会,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认识她。就算我抓住了她,但也拥有不了她,因为她早已名花有主,可惜,不知她现在怎样了。”当初,他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深深被吸引住了,才想追求她,没想到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了。当时他就想,凭他的条件,想抢回她是很轻而易举的事。只是那时的他,已为人夫,为人父了。哪里还有资格去想人家。而且人家的丈夫比他还厉害,比他还要高杆,他也只有认了。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不知她现在过得还好吗,她的丈夫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当时见到她,她已是身怀六甲,不知她生的是男是女,长得如何?
“如果,我早一步认识她就好了。”那样,也不会留下遗憾。
风运城无奈地说:“老爸,你说这句话已经很多遍了。幸好老妈去世的早,否则一定会跟你没完。”他不会因为父亲心里装的并不是他母亲而难过,因为他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
风帆讪讪地笑了下,转移话题:“她就是你口中的于浅乐?长得不怎样嘛?”那么那天在餐厅里见到的那个美丽女孩又是谁?凭直觉认为那个女孩子才是于浅乐,那么,怎么差了如此之多。
风运城没说话,他知道自己与原子庆比武时,他就在暗处观察着,当然,也看到了于浅乐。不过,他也认同父亲的话,她长得确实不怎么样,但他为何会越看越顺眼。
看了儿子一眼,风帆意味深长地说:“儿子,有些事,是不能光看表面的。一个人好坏,美不美,光看表相是肤浅的,你应该从内心里去看,才能发现价值。我想这些,不需要我再给你讲吧。”
他的儿子,他很清楚,是个很优秀的孩子,能让他看中的女生,应该也有那么一两把刷子。长得平凡又如何,但他并不认为那是于浅乐的本来面目。
“还有,从明天起,我会叫武师好好的训练你了。我风帆的儿子接受的起失败,但决不能忍受第二次失败。最近你确实偷懒了,被打活该。”
这下风运城低下了头,不再说一不字。他明白父亲的意思。“我会好好训练的。”
满意地点点头,风帆又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吃一堑长一智,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才是我的好儿子,才配做雷风的接班人。”
“是,爸爸,我明白了,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风运城双眼坚定地说道。他这一生中最崇拜的就是父亲了。他不会打他,不会骂他,也从不批评他,但他真的打从心里尊重他。
***
这边,风帆在教育儿子,而那边,原子庆也正在受教。
不同于风帆的说教,原子庆的义父,龙应扬也在收拾他。
“义父,你口中所说的雷风集团也不过尔尔,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是外头夸大其词罢了。”原子庆不服。所以他才无缘无故地找风运城的麻烦。
龙应扬有一双利剑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带了些彩的原子庆,叹息一声:“子庆,你才和他打一个照面,就怎会知他的深浅。凡事不可太过高估,否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看来这小子一帆风顺太久,已忘了挫折二字怎么写了。
本来还想反驳的,但一看到义父沉怒的神色,原子庆不得不住了嘴。
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轻微的声响让父子二人同时回头,只见书房门口,穿着米白罩衫的于亚彤脚蹬米老鼠拖鞋,雪白纤长的双手正端着一杯热奶茶轻轻走了进来,她看到原子庆,美丽的红唇扬起淡淡的笑意:“子庆,你也在啊。”
原子庆不冷不热地应了声,虽说她是他的义母,与义父已经合好如初,但他对她就是热络不起来,不光是她让父父独守空闺了十多年。他偶尔会发现,她在四下无人时,鬼鬼崇崇地不知在干些什么,这让他对她更生不起好感。
于亚彤习惯了这个义子阴阳怪气的神色,直觉认为,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那双狭长的眸子每每盯着她时,她都有种错觉,仿佛他知道她深埋心底的秘密。但见他一直没什么动作,只是对她稍嫌冷淡了些,其他的倒做出太出格的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
她看了坐在椅背后的龙应扬,美丽的眸子闪现柔意蜜意,轻声道:“扬,今晚还要办公吗?我让梁嫂替你熬了咖啡奶茶,可以提神。”
龙应扬看着她,冷厉的神色缓和不少,他朝她伸出手,她乖乖地走到他面前,龙应扬一个使劲,她惊呼一声,身子已跌到他腿上,不由红了脸:“讨厌,子庆还在呢。”
没等龙应扬出声,原子庆已识相地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拉好书房的门。
布置的生机勃勃的书房,落地窗上挂着绿翠绿竹织锦纹案,柔柔地映在雪白的墙身,一片生意盎然的景像,书房布置的简洁,以绿白为基调,宽大气派,又不失简雅。
于亚彤偎在他怀里,头轻轻地靠在他胸前,鼻间吸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那天,在早餐桌上,他向她说了,自从她走后,他一直气愤不过,四处找月老庙,用臭水脏水泼月老塑像,惹得月老气极败坏地在梦中与他相会,最后,月老妥协,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可惜,那时的她一直以为她不能与他相见,不然他就会有意外横祸,就一直四处躲藏着,不敢与他见面,哪想,他已经把月老搞定,却找不到她的人,白白蹉跎了十多年的岁月,想来就痛心。
他们尽释前嫌后,他对她越发好了,这让她又窝心又感动又愧疚,她真的好爱他,她嫁给了他,何其荣幸。
只是他对她依然不放心,生怕她又不声不响地走掉,一直紧跟在她身边,哪里也不许去。他并未软禁她或是把她成天关在家里,他给她足够的自由,但不管她去逛街,还是出去散心,他都陪着她,亦步亦趋的,让她又愧疚又感动。
她伤害他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