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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诚树开始很认真的听着我说,看着我说?过了好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林诚树:重要的人,想要见的人就在身边,何必急着去看别处的风景呢?
我开始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好怕他真的就不要我!我把眼睛闭了起来,眼里开始含着泪。
林诚树:阿宁,要是换成躺着的人是我你会离我而去!
他的口气像是笃定我一定不会选择离开他,我急忙睁开眼睛看着他,解释说。
我:我当然不会,你怎么样我都会留在你身边!
说话的时候眼泪流了出来,他伸手给我擦眼泪,擦了泪。捧着我的脸,他慢慢把脸贴到我脸边,然后在我耳边说。
林诚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所以你不要再赶我走了好不好?
说了这话,他的脸离开我的耳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又像是小孩子一样乞求我不要赶他离开!
天知道我是最不想他离开我了。
我:好!
眼泪又流了出来,是开心的眼泪,是安心的眼泪。
他再次给我擦了眼泪,温柔的说着。
林诚树:阿宁,不哭了哦!我们一定要好好的,你也会没事的;积极配合治疗,都是些小小伤呢!
我笑了起来。
我:好,小伤来的,很快就没事了;而且我还因此有了个女儿哦,我已经有两个女儿了哦!
林诚树:嗯?什么情况?
他显然很吃惊。
我赶快解释说。
我:我上大学前我朋友生了个女儿,认我做了干妈,我给取名叫贝君哦!还有一个就是这次受伤救下的小孩,叫朵朵。她妈妈王小夏也是说让我做朵朵的干妈,所以我就有两个女儿了呀!
林诚树:嘿嘿,我们也会有我们的孩子,女儿像我,儿子像你!
听林诚树有些陶醉的说着,我竟感觉脸上一阵燥热,害羞了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好闭着眼睛假装睡觉;有一刻他也感觉有些尴尬一样,他干咳了两声,能感觉他在笑。
林诚树:阿宁,你姐姐有发短信说……
他还没把话说完,我就问了他。
我:我姐,她说什么?
林诚树:说这几天打你电话都不通,她说她回家了。
姐姐回家了?是不是爸爸妈妈怎么了?
我:姐姐回家了,是不是我爸爸妈妈怎么了?
我焦急的问。
林诚树:阿宁你别着急,听我给你说,别急!
尽管他安慰我别着急,我还是很想知道。
我:嗯,你快看看姐姐说什么了?
林诚树:姐姐说他回家了,爷爷病重,现在意识不清晰,估计撑不了多久;可能是挂念着在外面的你和(大伯家里的)你二哥。你二哥电话联系不上,只给他qq留了言,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家里人都希望你可以回来,送爷爷最后一程,你二哥可能是进了传销组织了,大半年前经常各种理由叫家里人给他打钱。家里没钱给他最近这两个月都没和家里联系了,要是爷爷走了按照家里的习俗要有个能担事的人,爸爸,伯伯都年纪大了,不想他们劳累,三叔的脚又被石头咂了,现在都还下不了地,我不知道怎么办,希望你能请个假回来。
爷爷身体不行了?
小时候爷爷重男轻女不是很待见我和姐姐,到他要离开人世的时候还是放不下在外面的我们!想到这些有些难过,记得爷爷炒的牛肉很好吃,可能再也吃不到了!
其实长大些后,每次回家给爷爷买吃的?穿的?他都很开心。
他年轻时候做了很多很不好的事情,对奶奶经常打骂,小姑和妈妈经常说的是,要是爷爷对奶奶好点,奶奶都可以多活几年(奶奶走的时候才六十四岁),后来这几年爷爷倒也没有很好过……
我:自从三年前他(爷爷)从田埂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就一直躺在床上,吃喝拉撒睡都要人照顾。他和妈妈不对付了大半辈子,从我记事起他总是和妈妈吵架;记忆里他也总是骂奶奶,还用他长长的旱烟杆子打妈妈和奶奶。这两年他也受尽了苦头,村里和他年龄相仿的男老人都已经离开了人世,他不能行动自如,他孤独也是一种因果了!
林诚树:老人嘛,可能思想脾气都很守旧,我想这三年他受了苦,应该也知道自己年轻时候的不好了吧!
我:嗯,奶奶和妈妈都是心很软的人!他瘫痪的这几年他也知道了妈妈的好,真的!妈妈并没有因为以前他的不好就对他不好了!对他的照顾还是很细致的,有一年假期我回去,他都会拉着我的手和我说好多好多,我才发现他并不是很讨厌我。
林诚树:老人嘛,我们不能改变他的观念,但是我们可以改变我们的呀!人心善良,总会有好报的!
我:嗯,只是我这样怎么回去?爸爸妈妈都不知道我的事情的,我不想他们担心!
林诚树:要不给姐姐说他姐姐理解,她会做好不让爸妈担心的!
他说姐姐说爸妈的时候好自然,我有些恍惚的感觉,此刻和他讨论的是林家爸妈一样。
我:之前家里的大小事情时候多半都要问我的意见,我担心姐姐会慌,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林诚树:你才是姐姐?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我出来的时间长,见过的事情比姐姐多?,家里大小事情都是我做决定。
林诚树:可以理解,你要独立很多!我觉得你还是和姐姐说你受伤的事情,至于爷爷过世要做的事情我去吧!
我很吃惊他这么说。
我:你去?
林诚树:对呀,我请了三十五天的探亲假,现在过了还没十天。我去看看爷爷,或许有我能帮忙的事情,只是你这边我照顾不了!
我:你一个人怎么行?
林诚树:能行呀,打电话给姐姐说,我想你们老家应该还是有重男轻女的习惯的。在部队的时候有两个战友就是贵州的,他们那里也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一个女婿半个儿呀!我们是一家人,家人就是在需要的时候站出来,相互帮忙,在一起!所以告诉姐姐你的情况,告诉姐姐我去看看爷爷。
我:可是我家很远的……
再多的话我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我不知道他这样做好不好?
林诚树:不怕的,只是要留你一个人在医院了!但是我去看看爷爷和家里人,我随时给你打电话,应该要不了几天,完了我又来看你。
林诚树的话,他的语气总是很能让我信服。他对我而言有种抗拒不了的魔力,我只想听他告诉我说我该怎么做,我一直以为我是我生命中的主角!
林诚树:不然这个电话我来打?
我觉得不妥,我还是该有这个勇气,该把他介绍给我家里人的。
我:我打吧!
我伸手要林诚树把我的电话给我。
林诚树:我先说吧,我该有向你家人介绍自己的勇气的!
林诚树没有把电话递给我,他开了免提,拨通了姐姐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姐姐就接起了电话。
姐姐:喂,小宁!小宁!
我:哎,姐!
我应了姐姐。
林诚树:姐姐你好,我叫林诚树,是一名在服役军人,也是阿宁的男朋友,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姐姐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她可能没想到会听到这个事情。
姐姐:你好,你好,方便的!
我:姐,现在爸妈在你边上没有?
为了方便林诚树能听懂,我和姐姐也说普通话。
姐姐:没有,我现在在自己的房间里,爸妈他们在厨房那边,小姑和村里好多人都在。
林诚树:姐姐,你一个人在一边就好,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说。
姐姐:?好,你说,我听着。
林诚树:是这样的,两个月前阿宁和三个同学来国防大学交流学习,上个月在火车站准备回广州的时候遇到了人贩子,为了救人贩子手里的小孩,阿宁和她的同学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了。
电话那边姐姐听到我受伤了,没顾的上听林诚树说完。
姐姐:小宁伤的很重是不是?现在怎么样了?
我:姐,姐,我现在没事了!我在北京住院,伤到了大腿和锁骨,暂时还下不了床;我来北京的时候忘了带电话来,你给我写的信我也是这两天阿树给我带过来,才看到的。
林诚树:姐姐,你别担心,之前阿宁没有给你们说也是怕你们担心,我也是回来探亲去学校找她才知道的。
姐姐:她就是这样,遇到困难,遇到事情总是自己一个人承担,一个人承受!
电话那边姐姐开始抱怨起来。
林诚树:阿宁是很坚强的女孩,她是怕你们跟着担心!因为她的伤还在恢复,医生说她要少说话,所以我想替她说说她想说的事情。
姐姐:好,好,你说我听着。
姐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了。
我:姐,你别哭,我真的没事的!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林诚树:对,姐姐你不要太担心了,这边的医疗条件和护工都很好的,阿宁在这里养伤可以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