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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应当如何是好啊?”郑大吉此刻已然全无主意,只能求助上官饮凌。
“如今唯有加派人手紧赶进程,想必此时圣上的暗卫就藏在城中,郑大人,如今你我二人都谨慎为妙。”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下官马上回去调派人手,加快进程。”郑大吉连连点头,手里一张薄纸而已,却如同有千斤重。
“既如此,本官也不便久留,先走一步。”上官饮凌整了整衣衫,快步离开,赶回了驿站。
此时陆离还在驿站呼呼大睡,待到街道上喧闹一片,搬运拆房的声音不断的从窗外传来,她终于被吵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推开窗往下瞧了眼。
好家伙,自他们到宝州以来,就没见过街上有这么多人的时候,一个个彪壮的汉子,齐齐的在道路两旁,将整条街都屋舍都修葺妥了。
她微微皱起眉,不对啊,这郑大吉之前还一直推诿,甚至为了这事将自个儿心尖上的美人儿都送给上官饮凌了,他花了如此大的心思,为何又派人出来赈灾了?
好奇心驱使她起床,陆离穿戴整齐,推门出房,就看见上官饮凌正站在围栏前,俯首看众人忙碌。
“大人您真神了。”清晨起床第一句马屁,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来了,“您是怎么让郑大吉松口的?”
“我可没这个本事。”上官饮凌弯弯唇,“只不过早有准备罢了。”
郑大吉伪装的再像清官,却也不是清官,即使他远在都京,稍微打听一下,便也知道此人是何德行,虽比不上亲眼见到来的开眼,却也让他提早有了准备,向圣上讨要了这封问责信,此番正好用上,也算不枉费他跑这一趟。
全城的健壮男子皆没有歇着,郑大吉又连忙派人去附近采购了许多的用材,圣上下拨的赈灾款不够,他相当主动的自掏腰包,不出五日,整个宝州城已然焕然一新。
到此,赈灾算是暂落帷幕,接下来主要还是靠百姓们自立自强,重建家园了。
待他们回京,首先便要上书圣上,减免受灾百姓的赋税,还要惩处郑大吉,将他手底下贪来的赃款悉数奉还给宝州的百姓。
他们在宝州的任务结束,不日便要启程返京了。
郑大吉虽说仓库空虚了不少,好在圣上再没下达新的问责书,他也松了口气,加上这让人头疼的上官饮凌马上就要离开,他更是喜上眉梢,欢天喜地的在第一酒楼的雅间准备了一场送行宴。
一行人坐在桌前,附近几城的知府也都赶了过来,几个连年享受,被将养大腹便便的知府大人,面对着上官饮凌一个笑的比一个谄媚。
“这次天灾多亏了钦差大人,若不是您,我们这一个个的如何解决如此大的难题啊,大人就如同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下官敬大人一杯。”
陆离站在上官饮凌身后,心中不由得为这些人的马屁功夫竖起了大拇指。
看来她拍马屁的功夫还是差了点火候,怪不得每次都弄巧成拙,原来上官大人这些年早就听多了五花八门的恭维,对她这点小打小闹根本提不起兴趣来。
“几位大人谬赞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既然为圣上的臣子,为圣上分忧乃是情理之中,还望之后各位尽忠尽责,辅佐圣上管治一方,做好百姓的父母官。”
上官饮凌这话掏心掏肺,奈何一干人都只当他是在说客套的场面话,皆未在意。
入夜,陆离收拾着行装,准备次日的离程,门外一道身影一闪,紧接着,隔壁的房门被敲响,陆离多了个心眼,偷偷凑到门边,听着房门被打开,两个人低声交谈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大人,按您的吩咐,这几天一直派兄弟们乔装打扮在郑府附近打探,发现郑府常用信鸽与人通信,看信鸽方向,像是飞往都京城。”徐运把这几天见到的场景据实以报,“而且,我今日在郑府外看到一个人,与秦海有几分相像,本来我们的人还跟着,但是他实在是狡诈,没跟住。”
“是时候再去一趟郑府了。”上官饮凌微微凛眉,敏锐的察觉到了隔壁看热闹偷听的某人,干脆靠近隔壁门边,伸手敲了敲门。
陆离听的正认真,突然耳边的门被敲响,吓得她一个激灵,噌的一下往后跳了一步。
“既然听到了,换上衣裳,跟着出来吧。”
三人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无人,再一次潜入了郑大吉的府中。
这次他们并不是只停留在后院,而是往前院摸去。
自上次粮食失窃之后,郑大吉便聘用了很多伸手不错的家丁,入了夜几个一岗,来回巡逻,几人一边往前厅走,一边小心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前厅此刻已然灭了灯,只有郑大吉的卧房还亮着灯光,三人悄悄摸过去,在墙角的窗下停住。
顺着窗缝,三人往里看去,此刻郑大吉正跪在床前,替自家夫人洗脚。
“夫人这脚是我见过最美的,柔软娇小,还香喷喷的。”郑大吉拿着擦脚帕小心的将夫人脚上的水渍擦干净,继而放进怀里暖了暖,低头满足的嗅了嗅。
“得了吧,你这嘴十年如一日的会说,可也没见你少往那花楼跑。”郑夫人低笑一声,“如今那钦差大人可算是要走了,你也不必日日担忧了。”
“夫人多虑了,这钦差大人也只是说得好听,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贪财好色一个都少不了。”提及上官饮凌,郑大吉心中也是颇为不忿,这段时日被他压迫,自己手中不知流失了多少金银,待他离开,他一定要全部捞回来。
“大人,我总觉得,这钦差大人并不像表面上这般,你想想看,咱们被盗了如此多的粮食还没有查清是谁所为,加上他竟然对百姓家中凭空降粮一事毫不怀疑,甚至没有去调查一番,难道不奇怪吗?还有,前日京中来的那封信我总觉得蹊跷,虽是圣上亲笔,可是圣上为何不直接下圣旨而是写了一封信,圣上历来奖罚严厉,若是得知你赈灾不力,又岂会只是警告这样简单?”
郑夫人此言一出,不仅郑大吉,窗外的三人也都有几分愕然。
没想到这郑大吉身边有个如此聪慧的夫人啊。
几人正躲着,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家丁在外轻声道。
“大人,师爷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