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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不相信此人真的可以盗走月亮,然而到了三月十五这天,却也是加倍防范,当晚,我们留守的兄弟守到子时末,天上依旧明月高悬,就在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大盗天狗不会再来的时候,进屋喝口茶的功夫,天空中的月亮突然不见了,整个应州城一片漆黑,伸手亦不见五指,点了烛灯也照不亮一片黑暗,整个应州府衙都急了,所有人全部出动,四处搜寻天狗的踪迹。”
“之后呢,可有抓到天狗?”皇后娘娘听的心情激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文,挪着凳子往陆离的方向凑了凑。
“这个嘛,诸位娘娘猜猜?”
陆离故弄玄虚,端起了说书先生惯有的架子。
“莫非天狗真的偷走了应州城的月亮?”
“那他是如何偷走的?”
“陆姑娘,你快别卖关子吧,赶快同我们讲讲。”
“实际上这条狗根本没有盗走月亮。”陆离缓缓道,煞有介事的模仿着说书先生那般,摸了摸并不存在的山羊胡。
“为何?不是说月亮不见了?伸手也不见五指,莫非不是天狗偷走的?”几位嫔妃更加疑惑。
“月亮并没有被偷走,只不过是天狗用了一种障眼法,将月亮藏了起来。”
这月亮高高悬挂在天上,还能被藏起来。?
几人更加不解。
“不知各位娘娘有没有看过民间被称为戏法儿的东西,就是可以凭空将一样东西变走,待众人找不到的时候,又凭空将东西变出来。”
几位娘娘更是觉得新奇了,此等有趣玩意儿,他们在这都京城中从未听说过。
原来都京城外的大千世界,竟是如此有趣新奇,令人神往。
“实际上这所谓的变戏法,不过也就是障眼法罢了,东西实际并没有消失,而是被变戏法的人略施了障眼法,所以才让人误以为是月亮被偷走了。”陆离伸出手,掌心中放着一方手帕,“各位娘娘请看,”
她将帕子放在掌心中,微微握拳,往掌心中吹了口气,再张开手之时,里面的帕子已经不见了,她握紧拳头,再吹一口气,张开手掌,里面出现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海棠花。
“哇……”
几位娘娘颇为惊奇,皆不敢相信的看着陆离的掌心,“陆姑娘这是如何做到的?”
“秘密,”陆离微微一笑,“若是几位娘娘喜欢,草民有的是新奇玩意,慢慢同几位娘娘分享。”
几位娘娘被陆离逗的颇为开心,完全没注意到底下的上官饮凌同段朗。
段朗觉得无聊,便跑到旁边去鉴赏花草品种去了,上官饮凌依旧坐在亭子底下,直到海公公走到他旁边,低声道。
“总司大人,圣上有请。”
上官饮凌略微点点头,起身跟着海公公出了正坤宫,来到了御花园中。
圣上正在御花园中的池塘之上的凉亭中等着他,上官饮凌快步过去,圣上正在品茶,他忙行了个礼。
“宝州一行可有何发现?”
上官饮凌这才拿出他们旅途之中发现的种种证据,圣上翻着折子,微微皱眉。
“朕料到南方不平,却未曾想如此混乱。”圣上微微叹了口气,“这仙俚道谋划良多,其背后目的过于明显了。”
“圣上,这仙俚道恐怕也只是替人做事,恕臣斗胆,这背后之人,极有可能是朝廷中的王爷或者权臣,只有他们本身就有能靠近皇位的资本,才可能规划这些。”
从金银到兵士再到兵器,这人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朕也正是如此想。”圣上合上折子,指腹微微摩挲着折子边缘,“朕之前说都京内乱,也是因为发现了和幕后之人有关的信息。北疆为我朝豢养战马的苗戗族也出了意外。”
“苗戗族?”上官饮凌微微凛眉,看来那人对北疆也下手了。
北疆幅员辽阔,极北之地地势苦寒,往南却有着大梁最肥沃的草地,用来饲养训练战马最合适不过,每年北疆都要向朝廷输送数万匹战马,如果战马出事,对朝廷势必是个不小的的伤害。
“苗戗族的年轻力壮擅长豢马的男子,一夜之间失踪了大半,连带着不少的战马失踪,苗戗族的族长上书请求朝廷帮忙寻找。”
这些人竟然对战马下手了。
“圣上,臣请求不日出发北疆,寻回战马和苗戗族子民。”
“不急于一时,眼下还有个最重要的事情朕没有做。”圣上微微皱眉,“那郑齐成竟敢对我的人下手,我已经派人去将他押回京了,待处置了他之后再出发也不晚。”
“多谢圣上,”上官饮凌起身行了个礼,又道,“圣上,下官请求带上陆离等人一同调查,她同段朗本就对仙俚道知晓甚多,相信一定能协助臣勘破苗戗族一案。”
“朕是没什么意见,就看皇后娘娘舍不舍得放人。”
圣上说着,不由得一笑,“许久未见上官丞相了吧,他老人家可是隔三差五就在朕面前念叨,话里话外都是埋怨朕让你远赴宝州,你且快些回家看望父母亲吧。”
“谢皇上体恤。”上官饮凌起身行礼,离开了御花园。
上官饮凌回到正坤宫的时候,陆离已经讲的口干舌燥了,皇后娘娘也十分体恤,不舍的拉着她的手说明日再来,陆离答应的爽快,三人终于被海公公领着出了午门。
“不是我说啊,你也太能扯了吧,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天狗偷月,你就等着圣上治你的罪吧。”
出了午门,段朗也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忍不住对陆离的胡言乱语担忧起来。
“这你就多虑了,难道你听说了隔壁街二麻子家的猪肉涨价了,还会真的去问问二麻子吗?皇后娘娘啊,也就当个乐子一听,听的高兴也就罢了,咱们又没有真的经历什么奇闻异谈,听书嘛,不就是听的高兴吗。”
“你倒看的通透。”上官饮凌不由得一笑。
何止通透,她见得多了,皇后娘娘自幼锦衣玉食,生长在这繁华富贵的都京城,对外面的世界自然觉得新奇,却并不知晓外面人的疾苦之处,想听的也不过是自己好奇的罢了,那些个不愉快的,谁又会觉得新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