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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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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他们走不成了。

    “大人,您看。”段朗从地上拾起那把刀,拿到上官饮凌面前。

    原本分别在刀尖刀柄两端的血迹,此刻已然在中间融合成一团。

    一行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两个人的血液怎么会相互吸引?

    “大人,这……”陆离也懵了,不是说人和人之间的血液不会相互融合吗?为什么她和大人的血不仅融合了,而且仿佛恢复了生机一般?

    这就恐怖了。

    “这怕是中蛊了。”宫承祁眉头紧皱,道。

    中蛊?谁会给他们下蛊?

    “苗戗族中除了牧马,最擅长的便是制蛊,看你二人这等反常的表现,怕是中了他们的蛊。”

    “苗戗族中,的确有传说,有一种双生之蛊,需要用两个人的气血来将养,一旦其中一人死亡或者是抛弃了同伴,另一个人便会死亡。”上官饮凌皱眉,他曾经在家中的藏经阁中看过一本志怪异谈,说苗戗族中流传着这种怪术,最开始是一位女药师,为了将自己心爱之人留在身边所研制的双生蛊,可是后来那人还是背叛了她,两人先后殒命,之后知晓这制蛊之术的人便少之又少,而且需要两人的性命相连,所以更无人敢尝试,久而久之便失传了。

    没想到过了近百年了,这种蛊毒竟然又出现了。

    “回苗戗族。”

    好在他们发现的及时,还没有走的太远,若是回到都京之后才发现,再回来怕是便找不到这下蛊之人了。

    究竟是谁如此恶毒,将这样的蛊毒下在两个人身上。

    陆离的马缰被上官饮凌牵着,马儿听话的跟在彻风身后跑,她整个人都懵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人钻了空子?

    想来想去,苗戗族中她只得罪过一个人,那便是毕玛。

    此人着实阴险,竟然用这种招数来对付她。

    可是她思前想后,就算毕玛想报复她,可是他又怎么会对大人下手呢?随便找一个丫头奴役的,岂不是更能控制住她。

    莫非是下蛊之人下错了?

    多想无益,他们必须马上赶回苗戗族,方能找到答案。

    送走了上官饮凌等人的毕玛可谓是一身轻松,一早便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喝酒,快日落才结束。

    此时料想上官饮凌等人已经到了北疆之南了,再往南走上一日两日,便能离开北疆,届时他便彻底可以宽心了。

    要怪只能怪他太单纯,竟然会真的相信白音,将那只母虫交给她,若不是她,他现在也不会如此着急了。

    早知道她那不惹事不舒坦的性子,他应该防着点的。

    思及此,毕玛又是一叹。

    然而不等他反应,正门便被人踢飞,厚重的木门整个腾飞出去,落在正厅的门口,扬起一片尘埃。

    毕玛定睛一看,那尘埃之中,立在门外的,正是上官饮凌。

    他怎么又回来了?

    完了完了。

    毕玛稳住心神,正要起身质问,上官饮凌脚尖一点,霎时间便落在他身前,他单伸出一只手,掐住他脖子。

    毕玛比他还要壮上半圈的身子,便这样被他轻易提了起来。

    毕玛顿时脸色胀红,他的喉咙被紧紧扼住,半分空气都吸不进去,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毕玛奋力的等着两脚,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大人,留他一命。”宫承祁忙劝阻。

    上官饮凌这才松手,将他扔到一边。

    “解药。”

    他言简意赅,毕玛却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没……没有解药。”

    毕玛跌坐在地上,似乎不太理解他们竟然发现的如此早,又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小命,更没有了之前的狂妄。

    一直觉得上官饮凌是一个谦谦公子,克己复礼的典型,却不成想,他也会有如此杀意重重的时候,方才看着他的神色,若不是还想要解药,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思及此,毕玛背后一寒,不禁后怕起来。

    “还想保命的话,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片刻后,毕玛就将毒师和白音出卖了个十成十。

    眼下上官饮凌没有精力找白音质问,只得先去毕玛所说的山洞找研制双生蛊的老药师。

    听毕玛所言,这毒师本来是苗戗族中的药师,因为失手杀了族中一个贵胄有孕七月的妻子,被驱逐出苗戗族,若不是他有一身毒术在身,应当也没有命活到现在。

    他常年隐居在苗戗族后的一处山洞,说来也奇怪,这一片平坦的大草原后,竟然有一处塌陷的悬崖,悬崖之中,有一处隐藏极深的山洞。

    这老药师便在这不见日光的山洞中住了三十多年,向来也是个奇人。

    段朗抓着毕玛给他们引路,很快便找到了那个隐秘的山洞。

    一行人拿着火把,毕玛走在最前方,宫承祁则在在后断后。

    山洞崎岖幽深,一开始还黑漆漆的,走过了一半之后,山洞两边便有人挂上去的烛灯,再往里走,便是一片宽敞。

    干燥的山洞中,一处石榻,一处石桌,还有一处木柜,放着各种各样记载着医理药理的古书。

    石榻之上放着一些稻草铺着,上面是一个破旧的床单和杯子,石桌之上,则是各种各样由小木杯盛放的药水。

    看来这里就是那老毒师的居所。

    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便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几位有何贵干?”

    之间他浑身破烂,头发也格外凌乱,胡子都快长到胸口了,被胡子遮挡住的半张脸不太清楚。

    “前辈,前日这混账可曾在您这里买过一双生蛊?”

    “买过。”老毒师自然是识得毕玛的,毕竟千金的银两,这么大方的手笔,他自然也忘不掉。

    “前辈,这次他来买双生蛊的解药,愿意花双倍的价钱。”

    毕玛一阵肉痛,却又不敢顶撞上官饮凌,只得闷头接受。

    “双生蛊无解。”老毒师遗憾的摇摇头,挥手告别两千金的银两,“来买之时,我便同他说过了。”

    “可否研制解药?或者是想办法引出蛊虫?”

    “不可。”老毒师依旧摇头,“这双生蛊与人气血相合,一旦融合,不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