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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太学之中格外热闹,省亲日刚刚结束,学生们都各自从府中归来,如今春天都已过了大半,天气回暖。春日里,各名门子弟自然都有他们的玩乐途径,如今在京郊的马场和蹴鞠场地里也是格外的热闹。
段朗进入太学之后,结识了几个都京城中的纨绔子弟。前些时日陪着他们一道去马场玩了一圈,还和几个公子哥儿一同打了一场马球,赢了个满载而归,之后段朗便时常被那些公子哥喊去一同打马球。
这小子平日里不务正业的那些个秉性也算是用到了地方。
回到太学中,他们还有些回味的讨论着当时比赛时的激烈。
段朗已然成为了这群人打马球时的最佳拍档。
只是很可惜,马球再好玩,也只不过是这些名门子弟平日里消遣的一种途径,省亲日结束之后,他们还是要乖乖的回到太学中来温习功课。
在一日中热闹的人中间,白芷婉透过人群敏锐的找到了上官饮凌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把自己昨夜里所听到看到的事情告诉他。
若是不告诉他,日后东窗事发,他们白家所有人都要受牵连,可是若是告诉了他,父亲和兄长甚至连反胜的机会都没有,以上官世兄的才智和谋略,一旦知道了谋反的人是父亲和兄长,是一定能够找到证明他们谋反的证据的。
届时,圣上一道旨意下来,父亲同兄长必死无疑。
如今,她不知应该是先保住父亲和兄长,还是保住他们白家所有人。
陆离回到太学中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她昨日里喝多了酒,躺在家中睡了整整一日,醒过来时便已接近中午了,偏巧几个富家公子哥在京郊有一场马球会,她便被段朗拉着一道去凑热闹了。
之前在应州之时,他们便时常聚在一起打马球,只不过应州的马球场比起京城的来可是差远了。
所以说应州的马球场小,可是看官席没有那么多人看着,打起来自由又爽快。
这都京城中的马球会实在是有些无聊,看客席上坐着的尽是些夫人太太,要么就是姑娘家凑在一起聊天,谈论着时下最时兴的衣裳,花色和款式,基本都是男儿在马球场上乘马疾驰,她如今已不是之前一副男子装扮,身着女装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连骑着马去马球场上跑两圈的机会都没有。
跑不了马不说,还被扬起的风沙堆了满身的灰尘,下午回到府中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烧了热水沐浴,一来二去的又将时辰耽误了,回到太学时,眼看着已块天黑。
她本想直接去找上官师兄,说出她前日里就想告诉他的话。
可是她在太学中找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到上官师兄的身影。
远远的瞧着段朗哼着歌走到栈桥上来,她忙拦住了他。
“你可曾瞧见师兄了?”
“师兄?我来之前好像瞧着他在寝室后不远的那个亭子里。”
他们太学占地面积还是十分大的,光是亭子就有三五个,只是寝室后的那一个亭子应当就是登闻亭了吧。
“多谢。”陆离急急忙忙的朝登闻亭跑过去。
等她跑的近了,才发现微微的夜色下。亭子底下似乎站着两个人。
此时的天还没有完全黑透,远处西方的天幕之上还是微微的橘红亮色,陆离定了定睛,仔细一瞧,便看得出那亭子里站着上官师兄同白芷婉两个人。
陆离不由得有些气结的皱了皱眉,这个白芷婉当真是阴魂不散,趁着她不在师兄身边就跑过来接近师兄。
师兄此人也甚为过分,难道不知晓自己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吗?孩童这样一个对自己有想法的女子走的如此近。夜黑风高,孤男寡女,两个人在亭子中间鬼鬼祟祟,幸亏她来得及时,若是她在晚来片刻,还不知晓会发生什么事。
陆离愤怒的撸了撸袖子,当即便要走上前去来一个捉双。
然而还没等她走上前去,便瞧见白芷婉脚步匆匆的离开了登闻亭。
陆离不由得疑惑的皱了皱眉,怎么不等她过去,这白芷婉却先跑了。
“还要躲在树后面躲到几时?”登闻亭上,上官饮凌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含笑,朝着树后的陆离轻轻招了招手。
陆离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去,跑过去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个姿势过于狗腿了。
之前老是狗腿谄媚的对待师兄,把师兄当成顶头上司对待习惯了,即使如今师兄不再是她的顶头上司,但凡他朝她招一招手,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屁颠屁颠跑过去。
人之本性实在难改。
“怎么这么快就想好如何对我说了?”
上官饮凌并没有察觉陆离在为何事生气,这两日回到家中,他早已消了气。
其实此事他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陆离既然是他真心想要爱护与之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子,他就应该宽怀忍让,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捧在手心中宠着并无任何不妥。
她犯下了错事,大不了日后有他来顶着便是。
他作为一个好夫君,也定然会教会她什么是是非曲直。
“我看你根本就不需要我跟你说什么,有白芷婉陪在你身边就够了。”
陆离傲娇的抱着肩膀,别过头,上官饮凌看得出来她是在吃醋,心中不由得更加欢喜,越瞧着她这副气嘟嘟的样子,越觉得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圆润的脸蛋。
“方才白士妹找我是有正事要谈,你莫不是连这种醋都要吃吧?”
“谁吃醋了,我才不屑吃你的醋。”陆离说完,转头别别妞妞的离开了登闻亭。
这世间的男子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三心二意拈花惹草,有哪一样不是形容他们男子的?就连师兄都不能幸免。
上官影凌站在登闻亭下,有些无奈的请谈一口气。
以前常听父亲说这天下的女子都是吃醋的好手,他还不以为意,如今看来,当真是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