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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转来,恐怕只是为了给家人一个交代。
告诉所有他身边的人,也欺骗他自己,他尽力了,只是没有找到而已。
他的眼里没有希望,而是一种看淡的麻木和苍白,或许他早就做好了等死的准备,因为他清楚,T-2O是找不到的。
没人能够找到,因为T-2O就在她手里!
她能得到它,是极大的机缘。
T-2O原本被一个普通学生得到,22岁的年纪,不太出众的长相,中规中矩的成绩和人生。
放在人群里,全然找不到他的身影。
但是,他在医学上的造诣极高,天才般的存在,可就是这样一个可以纳入院士级别的人,却因为手中有T-2O,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巧合之下,言时妩认识了他,并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言时妩把自己一个研究了许多年的,可以申请国家级专利的成果让给了他。
并把所有技术和理论知识全部转让,这种含金量,足够他风光无限的度过一生!
他是医学上的天才,但他并不喜欢医学,早已想逃离的他却被T-2O完全套牢。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肿瘤病人看来是无价之宝的东西,在他这种健康的人眼里,T-2O就是几克无用的、风一吹就散的粉末罢了。
不需要,所以一文不值。
而T-2O可以给他带来的财富,和这个国家专利给他的相等,但却又可以把他从他厌恶的医学中脱离出来,更摆脱了T-2O给他带来的、一系列影响他生活的麻烦。
种种因素综合考虑之下,他和言时妩私密做了这个交易。
而言时妩之所以换T-2O,是因为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十八年来根本没有病!
有重病的人是言玲珑,而不是她言时妩!
在言时妩看来,T-2O可以救她的命。
国家专利技术有再多的荣誉,都比不上活着,活着可以再创造,但是命丢了,一切都是空,言时妩毅然选择了交换。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她发现了言家十八年隐藏的巨大秘密。
原来她一直就是一个健康的人,而她耗费了巨大利益,一个足够改变人一生的荣誉,已经被她交换出去了。
T-2O就一直这般在她手里藏着,无人知晓。
虽然知道她没病后,T-2O于她而言无用了,但言时妩清楚T-2O的价值。
肿瘤病人用它可以换命,健康人用它,可以换的可不止是命这样简单。
T-2O的珍贵,来自于它的巨大功效,也来自于它的极度稀有。
言时妩在知晓白肖居然是肿瘤时,那一刻极其复杂的情绪,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不会有感同身受的懂。
一路上,两个人心思各异。
言时妩的脑海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无数根线缠绕成细密的网,把她紧紧收住、收紧。
精神和心理上的双重压力,勒的言时妩喘不过气,难以抉择。
而白肖同样心思复杂,在他说出药物的那一刻,言时妩抢先说出了T-2O的名字,这很奇怪,因为很少有人关注它,关注它的人,都是与它有关的人。
言时妩说出药名后,她眼里无法掩饰的震惊,让白肖心头一凛。
而言时妩接下来的表现,也更让他怀疑。
她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再三开口,可却又每次都压下,眼神复杂的看着他,那里面承装了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一个古怪的、让人难以相信的想法,像是一棵幼苗,埋在白肖的心里。
不停的生根发芽,无数次的破坏白肖的心理建设。
几天时间的相处下来,白肖渐渐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感觉:言时妩,似乎知道T-2O的下落。
但是她不说,他也不会问。
他找了T-2O很多年都没有找到,甚至是耗费了巨大的力气和精力转学而来,都没有任何线索。
言时妩对他照顾的真诚,他看在眼里,可是他也不得不怀疑,言时妩和T-2O有关系。
所以他想看看,言时妩平时待他用心至真,甚至付出了无数精力照顾他。
可是到了真正涉及到T-2O,这种可以救命的药物、珍贵到可以泯灭人性的巨大利益之下,她会不会不愿意把药给他?
亦或是,她仅仅是停留在不损失这种利益的前提下,才真诚,而一旦触碰到高昂的利益,她就会退缩?
其实就算她退缩了也不要紧,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不可能拿出来。
现实最残忍的事情在于,可能你至亲的人得了这种病,你都不会拿出来。
因为它换取的利益太高了,高的让人迷失自我,泥潭深陷,圣人也很难去选择。
楚家——
言时妩正在吃晚餐,抬眸小心翼翼的看向楚云霆,忍不住好不容易见到他回来的喜悦。
想要搭讪,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敢时不时偷瞄男人一眼,被发现了,受到了男人冷冷的睨视,吓的筷子都抖了。
纠结了半天,小脸儿都拧成了麻花一样。
终于忍不住开口,张张嘴,言时妩喜笑颜开的准备和男人说话,哪怕是闲聊,她说十句,他回她一句,她也知足了!
餐厅外,突然发出了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言时妩脸颊上的笑也收了起来。
一瞬间,言时妩和楚云霆同时起身,两人心中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白肖!
焦急的过去,言时妩看着躺在地面一身血的白肖出神。
浑身颤抖的想要触碰,脸色惨白悚然,眼里涌出来的水雾看不清眼前的人,一片模糊。
言时妩声音颤的厉害,“白肖……白肖你怎么样?人呢,其他人呢?快叫救护车!”
楚家上下乱成了一团,白肖的出事,也让白家陷入了巨大的哀凄中。
医院,楚云霆修长的白皙手指兀的掐住了一旁女人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阴冷的宛若冷冽的寒冬。
楚云霆看着言时妩哭的泛红满是泪光的眼,脸色幽暗带着瘆人的阴戾。
男人寒肃的脸色充满压迫,冷声道,“白肖出事前有没有预兆?”
言时妩哭颤着摇头,已经哭成了泪人。
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整整6个小时,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任何预兆,之前都好好的,有的时候白肖甚至可以自己独处也没问题,我以为他的病情逐渐恢复了,会不会……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