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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座位已经空了,蒋历却还愣愣的坐在原位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对面,耳边还在萦绕着傅司宸的那一句。
“宛如,你真的一直都在等我的电话吗?可是,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可能了的,你我都是知道的,可是……可是……”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想下去。
傅司宸说,既然想知道林宛如过得怎么样,那就亲自打电话问一问她,可是他能怎么打呢?如果你什么样的身份呢?
他们之间明明什么关系也没有,既不是恋人,也不是朋友,准确一点来说,他们俩之间只不过是一对算是有点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原来只是陌生人而已啊……”
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苦笑起来,伸手端起咖啡杯大口大口的,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咖啡早已经凉了,就像他那一颗心,凉得无比的彻底。
原来只是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那他就更加没有权力顾问她的一切了。
“宛如,希望你过得比我好,那么,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
傅司宸刚从外面回来,远远的就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那女人背对着他站在门口,肩上披着金色的大波卷。
那女人似乎听到了他回来的脚步,不然就朝着他转过了头来。
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那女人立马咧开嘴巴无比高兴的笑了起来。
傅司宸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对方的真面目,只见对方金发碧眼,显然是个外国人,隐约间有些熟悉,似乎曾在哪里见过,但他却已经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眼前这个女人。
那女人见他顿住脚步,也不走过来,左心迈开腿,蹦蹦跳跳的朝着他跑了过去。
“傅司宸,你可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家门口等了有多久!”那年轻女子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半是埋怨半是高兴地说着。
傅司宸不由得微微蹙起眉毛,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停到这话,那年轻女子眼里立马闪过了一丝失望和黯然。
“傅司宸,这才多久啊,你就彻底把我给忘记了?我是爱丽丝啊,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爱丽丝?”傅司宸各有所思的呢喃了一遍,听着爱丽丝着急的一边比手画脚一边聊起他们认识的经过,傅司宸才慢慢的想了起来。
“原来是你呀!你怎么会在我家门口?”傅司宸问,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
“我是专门来找你!”见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爱丽丝才又恢复了高兴不已的样子。
刚舒展开来没多久的眉毛再一次微微的蹙了起来,傅司宸不解的问:“找我?”
“嗯!”爱丽丝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对呀,我这是来找你的!你都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功夫,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来的时候还遇到了个黑心的司机,你你差一点就见不到我……”
r/>????爱丽丝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了,傅司宸没耐心听下去,冷声打断,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爱丽丝这才停止唠叨,正色道:“已经从伯特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情,所以我决定帮你一把!”
“帮我?帮我什么?”
“当然帮你的心上人得到免费的治疗,你不是一直想要让你的心让人好起来吗?这些事我都听伯特说了。”
傅司宸倒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居然这么较真,说要帮他还真要帮他,一开始听她说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而已,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小瞧她了,只可惜,唐微微现在都已经不在他的身边。她出现得实在是太晚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命吗?
傅司宸心里有些绝望,有气无力的,轻轻的摇了摇头,方说:“不必了,她已经走了。”
“走了是死了的意思?”爱丽丝瞪大眼睛,像个孜孜不倦的学生,无比认真的问道:“我听说你们z国人说一个人走了的时候都是说这个人死了,对吗?”
傅司宸心里本来还有些抑郁,被她这么一搞,抑郁的心情居然莫名其妙的舒缓了些,那颗长久以来揪得紧紧的心也没那么难受了。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走了,是说她从我身边离开了而已。”
“那她去哪里了呀?你把她叫回来不就行了吗?”
听到这话,傅司宸便忍不住苦涩的笑了起来。心想,要是真能够把一个已经远走高飞的人叫回来,那该有多好,可问题是可以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见他不说话,爱丽丝便又说:“你还没有告诉我,她去哪里呢!”
说完又说:“算了算了,你还是先赶紧把她叫回来,我听伯特说她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要是再推迟下去,那可就……就那个俗语怎么说来着你们?噢,对的,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了。没错,就是这么说的!所以你赶紧把她叫回来吧!”
“叫不回来了,我已经彻底的失去她了!”
爱丽丝不明白,问:“为什么呀?你跟她吵架了吗?”
“比吵架更严重。”
爱丽丝还是不明白:“还有什么比吵架更严重的吗?像我爸爸妈妈,我妈妈以前就是跟我爸爸吵了架,然后我妈妈就改嫁了。你跟她是为什么呀?”
在她的追问之下,傅司宸突然觉得有些心累,本来对他来说,唐微微的离开,本来就是一把狠狠的扎在他心头上的箭了,如今爱丽丝又一直问个不停,那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傅司宸不想再说了,冷冷的说了一句:“爱丽丝小姐,请你不要再问了,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说完便下逐客令:“如果您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你赶紧离开这里吧。”
话一说完,他便自顾自的开门进了屋,不再管她。
爱丽丝见他突然变得如此冷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委屈巴巴的站在原地上,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好久才总算下定决心跟着一块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