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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往上望过去,龙嘴压根儿没有合上。小柯在上问我:“百发,你没事儿吧?怎么爬这点儿高度还能摔下去?”
她的话和肖在武说的差不多。我也很奇怪,从下面到龙嘴那里,不但距离算不上太长,而且还有些坡度,虽然陡也不是直上直下的。按说随便一个成年人,拉着绳索爬这点儿长度都不会有问题。
我却从上面摔趴了下来。
他们在上面只看见我摔趴下很快就爬了起来。而我在下面,却清楚知道自己在一刹那间经历了很多事情。因为我爬起来的时候,看见身边放着一把短剑。
我顾不得细看,抓起剑别在裤腰带上,抓紧往外爬。省得万一青龙一合嘴巴,真把我困在了它肚子里。
我从龙嘴里爬出来之后,还没有来及回身去看,就听见砰的一声响。我回过身来的时候,地上已是一片平地。石头青龙已经不见了。
杨天说他亲眼看着青龙退了下去,一块石头升了上来,把那个洞口堵上。我看了一下地板,本身就是由一块一块的方正大石组成。这里奇奇怪怪的事情已经够多,现在研究这个已经没有意义。
砰地一声响过之后,是轰隆隆的声音。我们都盯着那一块刚刚堵上的石板看,以为是石头青龙退走的声音。青龙退走之后石洞再次找开,里面露出了一段台阶。台阶一直斜向下淹没在水里。
随着莫情一声尖叫,我们才发现,我们前面十米处的一道石壁沉下去了。石壁后面,是一些人的尸体,不过已经相当腐烂了。我们走近去看,小柯指着其中一具尸体说:“这个是柳哲雄的,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
我看那衣服,还算完整。确实和柳哲雄穿的一模一样。原来真正的柳哲雄,真的早已经死了。我们见到的那个,只是个心存执念的魂魄。他仗着有三个式神帮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得以活在世上。但他终究还是不能在人来人往的大都市里抛头露面的。所以当初跟踪小柯,他就是找的别人。
我们走近柳哲雄他们的尸体,已经过了刚才沉下去的那一道石壁的位置。再前面一道石壁,又隆隆响着沉了下去。刚才沉下去的那道石壁,又轰隆隆叫着升了起来。
小柯的一挥手,大声叫我们走,往前走。
小柯知道许多秘密,这事情我们都知道。小柯一说走,我们一行人马上往前走。就这样石壁一道一道在我们面前升起,又一道一道在我们身后落下。
这些石室里面,都是一些石雕。石雕反应的是修墓的情况及周武王走进这个村子的情形。这看图说话的本事,王敏哥比我们都强。他说按照这些石雕组合起来的意思,这个墓是由姜子牙负责修建的。他充分利用了法力与自然,并动用了大量劳动力。整个墓室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无人能破。
封神台与重生渊造成以后,武王就把自己封在了里面。武王并不是死后下葬的,他是自己走进了有着封神台和重生渊的那间石室,把自己封了起来。石门关闭后,连姜子牙也不能入内。
听了王敏哥的解释,我想起来姜子牙那欲言又止非常无奈的神情。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姜子牙并不赞成武王重生?我觉得这种可能性真有,弄不好还非常大。要不然姜子牙为什么把他那把剑给我。
可武王到底死了没有?他能不能重生?如果他还活着,那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武王,二是把武王替换出来。这两个办法,都能解决外面的问题。这两个办法,似乎每一个都不容易做到。
杀武王,就凭我,我杀得了吗?我们所有人群起而攻之,这个不太现实。况且就算我们一起上也未必有什么把握。把武王替换出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如果武王肯为天下苍生着想,那就不会设下这么苛刻的诅咒。
石壁一路开启盖落下,我们一路朝前走。一直走到一座石像跟前。那石像我太熟悉了。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手里拿着一柄拂尘。他的前面有一道石壁,石壁上刻着两行字:封神台,重生渊。
石壁无门,也没有像其它石壁那样沉下去。王敏哥看到那两行字,显得特别激动。立马靠上前去。用手不停地摸索着那字,又去那些字的下边,寻找别的东西。然而我们离大远都能看清楚。那面墙是一整面石壁,不可能有人会加写出别的东西的。
王敏哥把整个石壁都看了个遍,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立即高兴地蹦起来,嘴里叫着没事了没事了。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以为他辛辛苦苦来到这儿,结果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里受了刺激,下意识地在发泄情绪。
小柯盯着那两行字看了一会儿,转身拉住我的手,朝着姜子牙拜了一拜。然后站在石壁前对我说:“百发,这道石壁,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我望着小柯问道:“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问完我就后悔,这是十死无生的事儿,干嘛一定要拉上小柯。她不进去,这不是挺好的事儿吗?我问这一句话,根本就多余。
小柯的回答很出乎我的意外:“二十年前我就进去了,我只能进去一次。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大家一定奇怪,为什么没有说出事情的原因。真的是没有人知道吗?不是的,是知道了但不能说。这是一个诅咒,知道秘密的人就会死,死在生日那天,说出去这个秘密的人就会变成石头。所以这就是在洛阳,发生的看似简单的一个案子,破案时间上却一推再推仍破不了案的原因。警方人员已经有人知道了真相,但他不能说出来,也无法记录。所以,官方上说,案件仍旧没有告破。”
我感觉小柯,要说出整个事情的真相。其实这个真相,在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大部分我已经能猜到了。我不希望小柯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她也会变成石头。
我打断她:“小柯,不要说了。我,我们差不多知道了。”
小柯摇了摇手,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道:“百发,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二十年前,我已经进去了。所以你根本不用拦我。有些事情,我不说出来,会误了大事的。关于我们自己,反正已经是那样了。百发,你知道,我们两个都是没有选择的。”
他们几个人全都不说话。也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柯说根据宋石富告诉她的经过,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一盗墓。王敏哥在今年开春的时候,发现了一座疑似古墓。使他认定那里是一座古墓的,是因为疑似古墓的前面有一座墓碑。墓碑几乎被埋入地下。挖去墓碑前面的土清理了墓碑来看,上面写着两行字:伯温长眠,筑路绕行。
下面还有三行小字:先姜尚,后孙膑。五百年前诸葛亮,五百年后刘伯温。
王敏哥就在疑似古墓上方打了盗洞。由于选择与堪察到家,所以洞没打进去多深就打通了一片空洞。这才放了人先下去看看。等下去的人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自己又带几个人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王敏哥正观察下面空洞的时候,从石壁上冒出了红雾,红雾迅速漫延。几个互相之间谁也看不清谁,也看不清路。王敏哥只得叫大家原地不动。
小柯说到这儿,我又打断她:“王敏哥进的这个空洞就是陈浩明讲的那个隧道入口处吧?”
小柯说是,就是那个。
王敏哥自己的故事由一个女孩来讲,面色上显得有些尴尬。但他清楚,说出去就会变成石头。
小柯接着讲,红雾散后,王敏哥就发现一面石壁发生了变化,有很大一块儿长方形,像是被人加工过,变得光滑。王敏哥用手摸了一下,上面慢慢显示出一幅画面来。
那画面像是立体的一般,显得就是眼前这面石壁,石壁上的字也还是这几个字。只不过在这两行字的下面,又有一行字:你们所看到的情形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去,说出去就会变成石头。尽早把这个人1990715带进来,不然你们会在生日这天死去。
王敏哥本来不信这种邪事儿的。可是又一阵红雾袭来,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王敏哥却在石壁下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铜鼎。一个指示进山方向的玉石地图。
当时王敏哥带了二十多人下去,他们没有发现,空洞里面还多了一个人,混在了他的人中。这个人就是宋石富。宋石富根本不敢吭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那个地下村子里出来的,还突然见到了这么多人。
王敏哥看了兄弟们一眼,觉得这事儿太不顺。就决定退出去。宋石富就混在王敏哥的人里摸黑爬了出来。当时因为事情诡异,王敏哥走的也很匆忙,自始至终没有发现宋石富出来了。宋石富后来能跟王敏哥在一起,是宋石富有意结交王敏哥的。
当时为了以防万一,王敏哥还是把暗示性的那两件东带出去了。回了家之后,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直到蒋长青出了意外,王敏哥才意识到,那个诅咒,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