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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冬也不再问些什么,只是又看了那件紧闭的书房门一眼,眉头紧锁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说景泰湾的私密性极强,但是他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在这里住下,真的好吗?万一什么时候被温家的人知道两人同进同出,那不就糟了?
封承煜显然在这里住得理所当然,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人同桌,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丁冬仍然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有些奇怪,视线也朝着自己的方向投过来好几次。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吃完饭就回了房间。
洗完澡,她坐在床头,拿出笔记本开始分析不久后盛达将会参与的一场招标会的信息。
她平常在家处理公司的事情都是在床上完成的,不怎么用书房,尤其这几天封承煜都将书房霸占了,她就更不想往书房走。
对于这场招标会,盛达下了十足的功夫,说是近几年来温成国最费心思的一次活动也不为过。但盛达的敌人不仅仅只有DOS,还有临市几个虎视眈眈的房地产企业。虽然温成国对于拿到这块标地有七成的把握,但其他几家企业同样也是很强劲的对手。
看着电脑上显示的DOS集团的资料,丁冬不禁有些疑虑。
这次竞标对于DOS完全没有任何优势可言,甚至可以说,封承煜根本没有必要参加这次招标会,可他还是在参会名单里。封承煜看起来不像是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人,这次难道是有别的计划?
她正在沉思的时候,忽然听见自己的房门被敲响。
“谁?”她没有起身,只是看了房门一眼,心中已然有了定数。
“我。”封承煜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听起来闷闷的,不甚清晰。
丁冬沉默了一会,实在想不到他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于是她问:“有事吗?”
“嗯。”他淡淡地回答,又加了一句:“开门。”
丁冬放下膝上的电脑,正准备起身去开门,低头看了看自己单薄的睡裙,还是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穿上。
开了门,她看见封承煜正将手放在门把手上,似乎是等得久了,想要直接开门进去。
他已经洗过澡了,正穿着灰色的浴袍,头发半干,正垂眸睨着她。
“我还以为你不准备给我开门。”他说。
“有什么事?”她挡在门口,并不准备邀请他进房间。
“不请我进去坐坐?”他也意识到这点,语气淡淡的,并不生气。
“就这样说吧。”她有些防备,甚至下意识拢了拢自己的外套。
看见她的举措,封承煜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仍然少见地有耐心:“外面很冷。”
见他是铁了心地要进房间,丁冬僵了一下,还是让了位置让他进门。
房间里开了空调,暖气很足。封承煜却并不急着讲事情,只是环视了一周,然后兀自走上了阳台。
丁冬站在他身后,皱着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站了好一会,才回过头,出声叫她,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紧锁住她,其中似乎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你知道我今天在家里发现了什么吗?”他问,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心情很好的样子。
丁冬没有出声,心里隐隐生出奇妙的感觉来,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那只镯子。”他说,脸上笑意更深,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偏移。
“是吗。”丁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心跳却如同擂鼓般忐忑起来。
“所以……”他离开阳台,走进她,高大的身形给她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令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薄唇轻启,声线迷人:“你为什么要跑呢?”
对上他黝黑深沉的视线,丁冬下意识地闪避了一下。
“是你让我走的。”她这样说着,声音里藏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初亲耳听见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胸口传来的那种清晰淋漓的痛感。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目光触及她眼中潋滟的晶莹,封承煜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手上微微用力,她就被迫扬起了头,皱着眉看着他。
当初他确实生气。气她瞒了自己这么久,气她居然有这样的过去,也气自己太过心高气傲,拘泥于她的过往,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可是事后他想再去找她,她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音讯。就像是故意躲着他一样,在所有他们曾经见过面的地方,她都没有再出现过。
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于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读哪所学校,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本地人。
于是他有些懊悔,可是却更加生气,断定她是畏罪潜逃。
可是现在,她就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往事的面纱一点一点被揭开,他愕然惊觉,当初的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丁冬用力偏头,甩开他的桎梏,眼底渐渐泛上倔强与难堪的情绪:“我从这个世界完全消失,才是你最想看到的吧。”
封承煜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凝上了一层冰霜:“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既然你看不上我,又何必回应我的求助?”丁冬扭过头看着他,眼底竟好似有愤怒,语气也僵硬起来:“当初你就该直截了当地拒绝我的请求,哪怕是我下跪求你,你也不要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封承煜看着她脸上复杂的表情,眉头越皱越深。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他想说自己没有看不上她,可却说不出口。
没有吗?
他有的。
当初在封宅,在得知她曾是个小偷的时候,他是怎么表现的?他失望,愤怒,还有漠然。他甚至想,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和自己并肩?
年轻的他,那样高傲。以至于一时间竟然将心底对她最真挚的感觉都抛诸脑后。
可他不也不是没有后悔过,他自认有错,可尚不至于被打入死牢。而今看着她眼眸中流露出的几分恨意,他竟不知是从何而起。
难道他给她留下的伤痛真就那么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