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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把大象关进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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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换了那杯茶?”张昔微惊恐地指着桌上的茶杯。

    南辞没理,把包厢的门卡递给那个爱慕张昔微的男人,“交给你了。”

    男人赶紧接过,一脸的谄媚:“谢谢南小姐!”

    听到嘭的一声门响,张昔微吃力地起身,身体的异样感却让她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南辞你站住,你回来……啊!”

    男人上前,已经狠狠地一把扯开她的衬衫,落地的衬衫扣子飞溅出去很远。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骗老子,在巧克力里下砒霜,你是不是想让老子坐牢?”

    张昔微面色发白,却躲不开身上的大手,她慌得厉害,使劲儿踢打。

    “滚开!”

    可迎接她的,却是男人力道极重的一巴掌,和像大山一样重重压下的身躯。

    “贱女人,还想让我得罪秦家的人,你就用你的身子给我赔罪吧!”

    黑暗的包间内,暧昧的气息渐浓,从地上,沙发,再到茶几上,人影交叠。

    这一切,都在南辞的预料之中,她在回天府湾的路上,唇角笑痕冰冷。

    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不是张昔微苦苦相逼,她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如果今晚她喝了那杯加料的茶,现在包厢里徘徊在天堂地狱间的女人,就是她了。

    南辞回到天府湾,客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佣人不知去了哪里。

    平时无论她忙到多晚才回,总能在客厅沙发上看到那道看文件的身影。

    不等她开灯,借着月光,南辞看到了楼梯口闪过的几个黑影,直往秦昱北的房间跑去。

    是冲着秦昱北来的!

    南辞来不及多想,抓起茶几上的铁质台灯,蹑手蹑脚地猫腰上了楼。

    她想给秦昱北发微信提醒,但手机屏幕的光亮在暗夜里太过突兀,她怕打草惊蛇。

    她出现在秦昱北的房门口时,房门内突然传出两声刺耳的枪响。

    南辞瞪大了眼睛,有种在拍电视剧的感觉。

    但她以前在剧组演谍战剧时的枪响声,也没有这么真实。

    不等她有动作,房门突然打开,南辞抄起铁质台灯砸下去……

    “是我!”

    黑夜里,秦昱北清冷的嗓音,让南辞挥到一半的钝器停在半空中。

    “秦昱北,你没事……唔!”

    南辞没说完,唇瓣已经被秦昱北封住,他揽住纤细的腰身,带进了他的房间。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秦昱北食指竖起,将指腹抵在南辞唇畔。

    “嘘!”

    他借着一束月光把子弹上膛,枪在手里打了个转,极其熟练地拆装。

    南辞瞪大眼睛看着他,窗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伴随着玻璃的破碎声。

    秦昱北利落地将南辞压在身下,抱紧她就地一滚,把她护在角落里。

    随后他干脆利索地闪到窗边,扣动扳机!

    “砰!”

    南辞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房间里寂静了多久,灯亮,容与和凌蓝冲了进来。

    “总裁,你没事吧?”

    “死了三个,跑了一个,凌铮去追了。”凌蓝抹了把脸上的血,说道。

    南辞想到堂堂,忙问道:“那堂堂……”

    容与想到什么,又说了句:“今晚我把堂堂小少爷送回秦家老宅了,小少爷很安全。”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让南辞有些不舒服。

    刚刚因为紧张,她根本没注意到空气中的血腥气,可现在新鲜空气涌入,血腥味也变得明显起来。

    南辞看到秦昱北左臂的衬衫上刺目的鲜红,粘稠的血濡湿了他脚边的一大片地毯。

    “你受伤了?”

    南辞回想到他刚刚对她的轻薄举动,再看她左手全是手臂流的血,右手拿着把枪,才明白他为什么会以吻封唇。

    容与找来药箱,撕开一截纱布正要给秦昱北上药,被他淡淡地瞥了眼,退了回去。

    “总裁,我和凌蓝先出去了。”容与和凌蓝匆匆离开。

    “过来帮我上药。”秦昱北眉目浅淡,血流如注的伤口南辞看着头皮发麻,他却没拧半下眉毛。

    水晶吊灯的光线下,秦昱北苍白着脸,把药箱推到了南辞面前。

    南辞半蹲在男人面前,找了把剪子将他左臂的衬衫袖子剪开。

    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南辞轻轻撕开衬衫的瞬间,血溅到了她身上。

    秦昱北眉心轻拧了下,刚一张唇,一个柔软的触感却突然抵在了他的唇缝里。

    “疼的话……你、你咬吧。”

    南辞的食指抵在秦昱北唇角,想到刚刚他救了她一命,说道。

    秦昱北递了个镊子到她手里,扬了扬眉:“我只是想告诉你,包扎伤口之前,得先把子弹取出来。”

    南辞捏着纱布的手一僵,看了眼已经嵌在皮肉里的子弹。

    “去医院吧。”

    “不用,把子弹取出来,医药箱里有药粉,再缠绷带,就和把大象关进冰箱一样简单。”

    “有打火机吗?”南辞问了句。

    秦昱北指了下自己的西裤口袋,南辞就把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里,摸了一圈。

    秦昱北脸色一僵,大脑一片空白,却见那个不经意间撩到了他的女人,正把镊子放在打火机的火焰上加热消毒。

    她用镊子尖在秦昱北伤口上转了一圈,随后“啪嗒”一声响,子弹取出后掉在了地上。

    南辞下手快准狠,让秦昱北都不禁侧目。

    她用棉签蘸碘伏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血迹,洒上药粉,快速用纱布包裹住伤口,还打了个挺漂亮的蝴蝶结。

    “今晚想杀你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南辞在秦昱北卧房的洗手间里,洗掉指尖腥红的鲜血,出来时问了句。

    话出口她愣了愣,豪门是非多,她不该过多参与置喙的,可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格外容易暴露天性。

    “我父亲的人。”秦昱北那如墨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南辞。

    南辞一听就懂了,感慨:“老公,看来咱们还真是同病相怜。”

    秦昱北掀了掀眼皮,“刚才你明知道危险,为什么要跑上来?”

    “你是我老公,我不想守寡。”

    南辞说话时,眼神闪了闪,她不知为什么,说完这话后心虚得厉害。

    话音落下,她手腕一紧,一道巨大的力量将她带倒,南辞重心不稳,栽进一个温暖坚硬的胸膛中。

    “南辞,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试什么?”

    “谈场恋爱,就试试你会不会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