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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南辞手腕被捏得快断了,厉声问道。
“有胆子把我绑到坟地,没胆儿接受我的报复?”
“唐安逸?!”南辞听出了他的声音。
唐安逸呵了一声,伸手就去扯南辞的衣领。
“你害得我没了南时,还出了这么大丑,我总不能一无所有吧!”
南辞利落出拳,狠狠地怼中了唐安逸的下巴,推开他转身就往门外跑。
可唐安逸只疼了一瞬,一把扯住南辞,将她的手腕制住,直接赏了她一巴掌。
“你给老子老实点,晚上还能少受点罪!”
她剧烈地挣扎,唐安逸却粗暴地扯住她的腰,直接往床上带。
“你叫吧。”唐安逸扯下领带去捆她的手腕,累得喘着粗气,眉眼间全是欲念,“这家酒店我常住,隔音效果特别好。”
他掐着南辞的手腕反剪到身后,把领带打了个死结,才伸手在南辞滑腻的脸蛋上流连。
“反正,你马上就是我的小白兔了。”
南辞嫌恶地躲着他的碰触,脸上的巴掌印红肿得厉害,她一扯唇,唇角像撕裂了一样疼,应该是流血了。
“滚开!!”南辞心里浮现出一抹恐慌,“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学的拳脚功夫,在男女体力的绝对压制面前,根本施展不出。
唐安逸点开手机摄像头,架好正对着床上。
“删了我的照片,就拿你自己的来赔吧!”
南辞狠狠地踢向他裤裆,却被唐安逸轻松压住,一个被强的女人会耍什么花招,他摸得门清。
“刺啦”一声,南辞的衬衫裙从肩胛处被扯碎,露出了大片白嫩的肌肤。
“唐安逸,你再敢动我半根手指头,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唐安逸看的眼睛都直了,根本不理南辞,伸手就要解她的内衣扣子。
背后,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房间门被生生踢开,反锁褡裢瞬间崩断。
透过门廊上的一束光,唐安逸看到了秦昱北阴沉恐怖的冷颜。
秦昱北看到床上手腕被反绑住的南辞,眸子里怒意翻滚,他紧咬着牙,上前一把抓住唐安逸的脑袋,砰地一下子撞到了旁边的墙上。
他揪起满脸是血的唐安逸,又是一脚踢过去,生生把唐安逸疼到昏死过去。
秦昱北脱下外套给南辞盖上,替她解开手腕上的领带,“我来晚了。”
南辞紧紧地揪着领口,心理防线和体能已经到了极限,身子还有些瑟瑟发抖。
秦昱北将她搂进怀里时,她本能地想要逃离,黑暗中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别碰我!!”
秦昱北抬手开灯,心里的滔天怒意几乎倾轧而出,却还是将声音放柔了些,将南辞的脑袋摁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是我,你别怕。”
秦昱北的眸光看向唐安逸时冷冷勾着唇瓣,脸色黑沉,他沉声道:“凌蓝,进来!”
凌蓝推门进来,视线在唐安逸身上短短停驻了一瞬,眼神根本不敢往秦昱北身上看。
“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
秦昱北像是要杀人,抬起脚就踢出去,动作间杀气腾腾。
“秦昱北!”南辞喝止道。
秦昱北的脚尖离凌蓝只不到一厘米,凌蓝没躲,都感觉到了凉意,却见他收了力道。
“你先出去吧,没事。”南辞勉强朝凌蓝笑了下,嘱咐着:“这事别让南时知道。”
唐安逸害南时的事她抓不到证据,南辞把他绑到坟地,原本就是以自己做诱饵引唐安逸入局。但她没想到唐安逸那么疯狂,躲在她房间里让她求救无门,凌蓝根本防不胜防。
凌蓝把唐安逸拖出去后,南辞埋头在秦昱北胸膛上,仍然心有余悸。
她不怕被黑被撕,不怕和南家人斗个你死我活,却真的怕清白毁在一个渣男手里。
秦昱北抱着她的手收紧几分,只觉得所有声音归于沉寂,所有色彩皆呈黑白,落地窗外的深夜城市像是飘摇的水墨,现实隐于混沌。
他很喜欢被她依靠着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老公,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南辞仰着脸,被他熟悉的青松气息笼罩,她僵硬的身板放软了许多。
“出差。”秦昱北淡淡道,觉得她那声“老公”,像是传进了他的心底,振聋发聩。
南辞弯了下唇角,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到滨城来出差,但也没戳穿他。
“我在滨城的拍摄周期是三个月,中间穿插不定期培训。”
“知道了。”秦昱北打电话叫了容与进来,容与把秦昱北的拉杆箱推到墙边。
南辞安静地窝在秦昱北怀里,眨了眨眼,他和她的箱子是一样的,不过他的密码锁是黑色的,但她的是青蓝色的。
“容与,联系下鼎盛在滨城的分公司总裁,我在这里待三个月,总公司那边你多留意。”
容与:“是,我知道了。”
他应得轻快,心里却在吐槽,能把总裁拉下神坛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南辞飞快地扯了下秦昱北的衣袖,“你应该待在京都的,这不合适。”
秦昱北已经从钱包里翻出身份证件,让容与去楼下前台开个房间。
“我是老板,我怎么做都合适。”
南辞嘴角抽了下,这万恶的资本!
“你帮我拿一下包里的药瓶。”南辞指了指曾倦开给她的药,她现在衣衫不整,没办法去拿。
秦昱北很快找出了那瓶药,递到南辞手边时蹙了蹙眉,“这是什么药?”
南辞拧开一瓶纯净水,倒了两颗在手心里,随口答道:“维生素。”
秦昱北的眼睛眯了眯,在南辞入口前,一把抢了过来。
四年前他最后一次见到南辞时,她手里就是拿着一瓶这样的药,药片是橙色的长方形。
之后,南辞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秦昱北直觉……南辞失忆,和这瓶药有关。
“先别吃了,我让容与拿去做个成分鉴定。”
容与很快回来,把房卡递给秦昱北,又帮南辞买好了一整套衣服。
他拖着秦昱北的行李箱,随他离开。
秦昱北走到门口前,转头看向南辞,“刚刚冒犯你的那个男人,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了。”
南辞很轻地嗯了一声,任何女人遇到险遭强抱(谐音)的事情,哪怕没有真的受到伤害,也多会遭到世人的嘲讽与白眼。
但秦昱北看她的视线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是那种让她很舒服的感觉。
“那个男人被剥光了扔在坟堆里,是你做的?”秦昱北又问。
南辞眼里闪过一抹心虚,如果换作是她,知道秦昱北把一个女人给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