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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皇天酒店。
几声暧/昧的叫声唤醒了白偲偲。
白偲偲头上冒着冷汗,睁眼的瞬间把刚才的梦忘得一干二净。
她刚才明明做了一个噩梦,怎么一转眼就想不起来了。
暧/昧的声音又传来了,她居然在这种时候睡着了!
床上那两人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幸好她睡觉的时候不打呼噜。
白偲偲此刻就趴在他们床底下接受这种精神摧残。
作为一个专业的娱乐记者趴床底听墙角这事简直是家常便饭。
从玻璃窗上的反光能看出两人。
白偲偲小心翼翼的把手机安置在能拍到他们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么些年轻漂亮的女演员怎么看上这种肥头大耳的中年油腻男人。
就算是导演,也不用这么违背良心吧。
那女人居然还娇滴滴的说违心话。
要不是手里拿着手机,白偲偲想把自己的耳朵赌的死死地。
这都大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结束!
白偲偲收了手机,保存了视频和照片,看样子也差不多了。
只要安全出去,她仿佛已经看见钞票在朝着她招手。
白偲偲慢慢从床底下爬出来,一点一点的往外面爬。
眼看着门口近在眼前……
啦啦啦啦啦……
一阵催命般的铃声传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蠢没有关手机铃声。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白偲偲后背发麻。
手一抖,居然按了接听键。
那边一个女声传过来。
“白崽崽,你死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出来!”
白偲偲简直想骂她祖宗十八代,机械的转过脑袋,床上一男一女惊恐的看着她。
“啊!”
女演员的尖叫声差点划破长空!
那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骂骂咧咧。
“你谁啊!为什么在这里”。
白偲偲从地上起身,从容的拍了拍衣服。
“我说我走错了门你们信吗?”
他们……显然是不信的。
女演员一手用被子捂住自己,一手指着她,“快快快!她手里有手机,不能让她走,抓住她。”
白偲偲怎么可能傻愣在这里让人逮住。
撒腿就跑。
跑到电梯口,偏偏电梯这么不给力,半天不上来。
听动静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
白偲偲只能往安全通道跑,跑过去才发现自己跑错了方向!
居然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完犊子了!
她今天该不会死在这里吧!
白偲偲一间一间的试周围的房间。
大概是她命不该绝,居然真的被她找打了一间没有关门的房间。
白偲偲躲了进去,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她顺手把门一关。
吐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有吐完,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又让她屏住了呼吸。
尼玛!有人啊!
白偲偲想出去,外面的急切的脚步声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正想着要不要钻到床底下去,浴室里的人已经出来了。
一个男人。
一个身姿挺拔、俊朗无比的男人。
看上去二十来岁接近三
十岁,身高得一米八以上,白偲偲看他都是抬着头看的。
男人浑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
像是刚洗过澡,身上隐隐的还有些水渍,一滴水珠顺着健硕的胸膛滴落,白偲偲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祁景琛一出浴室便看见了她。
房间里灯光暗,两人站着有一段距离,他看不清的她的模样。
借着浴室的里的灯光看见她脖子上挂着的相机。
下意识的皱眉。
语气中迸发着寒气,“你是什么人!”
白偲偲点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我这就走,立马就走”。
外面好像没了动静,估计是追下楼去了吧。
她的手刚放在门上,啪嗒一声,祁景琛打开了灯。
灯打开的那一瞬间,祁景琛愣住了。
不可置信的迟疑,“江……临晚?”
“啥?”白偲偲没听清楚他说什么,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转身就要跑。
祁景琛大步一跨一手抵在门上,截断了白偲偲的退路。
白偲偲心虚的一笑,“先生,我真是走错了房间,我向你道歉,你放我走吧”。
祁景琛按在她肩上的手逐渐收紧,“江临晚!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
祁景琛眼神阴沉的落在她身上,白偲偲浑身一个激灵,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可是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怕。
满目寒冰……
白偲偲不自觉的把身子往后缩。
她这会儿也算听清楚了他口中的那个名字。
“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而且一见面就咒别人死,这是什么礼节!
祁景琛深深的打量了她一眼。
虽说面前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不太一样,可是这张脸……分明就是江临晚!
祁景琛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江临晚,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白偲偲的脸颊很痛,仿佛要裂开了一般,这男人真的不懂怜香惜玉,可惜了这张英俊的脸。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此时只有……疑问和憎恨?
白偲偲被他捏着脸口齿不清,“我艘鹩医爬愣徙认错人了,你是不是聋啊!”
“江临晚你真够冷血的,说走就走,说‘死’就‘死’!这些年你过的可还好!”
男人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把她拆骨喝血一般!
白偲偲差点翻白眼了。
这人有妄想症吧!
要么就是精神有毛病。
再这样下去,她估计得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分尸。
白偲偲目光下移,落在他身下的那条浴巾上。
“我警告你,你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祁景琛把她拿手机的手按在头顶,狠狠地按在门上,她根本就动不了。
白偲偲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帅的人耍流氓。
“最后跟你说一次,你再不放开我会后悔的”。
“这话你五年前也说过!”
“神经病!”
白偲偲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浴巾,得意的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一般这种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下意识的找个遮挡物挡住自己。
她也就有逃跑的机会。
没想到祁景琛根本不为所动。
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白偲偲无语,“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流氓!”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无耻,见面就扒人裤子!你还是这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