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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福无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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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战王妃换下的血衣,这一把…是刺伤战王妃的匕首。”言至尾声,声泪俱下,都怪自己没用,让自家小姐受如此大的劫难,前两日小姐还自嘲洗洗能要,如今…这脸…已是皮开肉绽,令人骇目惊心!

    于归听完,驱走上前,主动拿过物证查看,最有用的便是这匕首,两面翻看,定睛一瞧,确有端倪。

    穆彻看着匕首甚是眼熟,怎么像自己给一笑那把。

    “穆丞相可见过此物。”秦子孑看了一眼身旁些许神情飘忽的穆彻。

    “眼熟,年纪大了记不清哪里见过了。”穆彻转过脸不再看匕首,掩饰道。

    “敢问太妃名字里可有一个‘一’字?”于归看着匕首手柄处刻着的一横,粗劣而拙笨,甚至还未来得及打去毛刺。

    显然,这是有人嫁祸栽赃,反而欲盖弥彰!于归心知肚明,不漏声色将匕首呈给穆彻查看。

    “怎么会有字的?”穆彻连忙拿过来查看,他送给穆一笑那把是没刻字的呀!

    “穆丞相,可是太妃那有一把未刻字的?”于归紧接着追问。

    就算,这是人暗中做了手脚,推动案情朝向太妃,但依然不能武断。不过,至少可以证明战王妃并非蓄意伤人。

    穆彻见事已至此,只好点头。

    于归转身又走到床前,看着床帮上磕的血迹,这足以证明案发现场确实在这里,而战王妃是在休息无疑。

    于归继续观察四周,看见了床脚下的香灰,粘起来闻了闻,是迷香!

    “大人可观察出什么线索?”穆彻问道。

    “穆丞相既然问了,下官姑且推断一说,事情还未明了不做定论。

    当日,战王妃来到穆府,这个是何原因有待查证,婢女所说战王妃休息在床,根据现场来看,可以断定不假,太妃及侧妃为何出现于此?

    若三人叙旧很显然这不是个合适的地方,因为这里连一张共三人饮茶谈话的桌子都没有。

    而这把匕首并不是战王妃的,地上又有迷香灰,战王妃作案嫌疑不大,且现场并未有目击证人,单从血迹伤情来看,战王妃受伤最重!”于归条分缕析的说完。

    “于大人,若是二人来相邀别处一叙,不曾想中下埋伏呢?”穆彻见于归推翻自己奏折里的陈词,很是不满。

    “下官知道穆丞相手心手背均是肉,至于具体实情,待下官与八王爷速去右相府问过战王侧妃以及佐证后再做定论。”于归说完,直接与八王爷出了穆相府。

    另一边,李雪柔见已得逞,穆凡涤成功毁了容。

    谎称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可能是头碰坏了。

    于归与秦子孑无功而返。

    八王府

    “七王爷驾到!”一声嘹亮的通禀。

    秦祁阳难得离开温香软玉,登一登秦子孑的府门。

    “七哥怎么来了?”秦子孑问道。

    “当然是要事,里面说话。”秦祁阳收起放荡不羁的表情。

    二人移步书房

    秦子孑与秦祁阳对坐软榻上,中间隔一霁红色棋盘桌,桌上放着一对黄花梨围棋罐,色釉静穆,宛如霁云红霞,形似贝贝南瓜。桌上还有一局未解棋盘,黑白围攻,步步为营,棋逢对手,不相上下。

    窗外阳光直射,显得庄重而严肃,淡然一句:“说吧。”

    想到从进门到现在未见八弟妹及其一双可爱的儿女,明媚的桃花眼流转一下,好奇的问道:“八王妃呢?”

    依旧云淡风轻的面容,低声一语:“这是正事?”

    “问问又不挖墙脚。”听这不悦的口气,是护食?就算本王是风流王爷,也断然不会对自己弟妹做出出格的事,况且,还是个乳臭未干的烈性丫头,也就秦子孑这种纯良的妻奴喜欢。

    “慧贤和孩子们去战王府看望战王妃了。”一声淡淡的嗓音,打断秦祁阳的腹语。

    若不是秦子孑提醒,差点把正事忘了,忙言归正传:“对了,正要从此事说起。”

    秦子孑:“?”

    “这件错综复杂的案件拖了半个月了,还未定案,在等什么?”一本正经地询问,皇上不是派秦子孑查?怎么查来查去没下文了?

    “战王侧妃还在做案情陈诉,不得武断。”不苟言笑的答道。

    案情进展如此,关键一点就在李雪柔,而其称病拒不理会,秦子孑也没有办法,眼下只等战王回京推动案情,如若没猜错,李雪柔也在等着战王回京,如此,让秦照亲眼所见,坐实穆一笑这只替罪羊。

    而令李雪柔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曾有一把柄落于穆一笑手里。

    “依本王看就是两个妃子争宠,不然为何划破脸?”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你的正事呢?”说来说去,没一句正的话!

    “听说召四哥回京的圣旨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见回来,你认为这是为什么?”秦祁阳向前一凑,一手扶着棋盘桌。

    秦子孑:“?”

    “四哥不是有心谋权?眼下天时地利人和,四哥怎会错过?”小声说着,桃花眼微窄一分。

    “不可妄言!”低怒一声,一改平日陈静。

    事已至此,直抒胸臆,秦祁阳将四年前抱着两坛梅花酿,候在战王书房门口听到的话说出了口:“那日,本王在战王府书房外面听见你们谈话了,只是当时不敢信,而依现在这情形来看,四哥是不想回,其意显而易见。”

    “七哥不如静观其变。”想起四年前四哥酩酊大醉那一次,确实说过此类话,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战王已经不是当初的战王,他秦子孑又怎么会是当初的秦子孑?

    继续劝道:“如今皇上革了你的参政议政权,又致使四哥的王妃侧妃惨遭横祸,不如你我与之里应外合。”

    秦子孑疑问:“?”你有什么实权?

    秦祁阳自然看出了秦子孑的意思,他是闲散王爷不错,但是,他有谋略啊!“你的老丈人三个小舅子可都是手握兵权的名将,只要…”

    秦子孑纵然起身,打断秦祁阳的荒谬言辞!“七哥!不要再说了,一切等战王回来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