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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虽然不知道沈卓的家世,但是就凭他买下她家的那个瓷罐,就知道这不是个普通人。
再加上在麻将馆里的事情,所以沈卓开口,苏武几人都是觉得可以听的。
虽然他们更想知道的是沈卓这个人的事情。
对于乔鹊母女,本能的喜欢不起来。
大壮哭丧着脸,对着苏茉道:“那现在我们快去吧”。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现在苏长锋放下心里的膈应,和苏茉一起往前任村长老赵家去。
院子里呼啦啦的人都朝村里去。
在路上碰到出门拜年的村民,都过来和苏长锋拜年。
听说是去老赵家,一个个的恭维道:“苏村长真是父母官啊,关心村民们的疾苦”。
说起老赵家的孙女儿,大家都在一个村里也有所耳闻。
“好像是年前下坡岭那片儿,回来就病了”。
下坡岭那片儿人烟罕至,村里人除了种麦子的时候过去,平常那边都没人。
“她没事去那边干什么啊?一个小女娃胆子倒是大”。
“还不是金大婶家的闺女金娇跟她说了那边长猫儿眼,她家里就只有他爹挣钱,年前工钱还没发上,这闺女儿孝顺,想采了草药贴补家里”。
村民们把注意力放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下坡岭那边真的长猫儿眼啊?”
猫儿眼是他们枣花村这边独有的草药,还是个补品,听说可以补气血亏损,县城里有人下乡来收,每斤可贵。
村民们发现过的都是长在坡崖子上的。
这里的黄土坡崖容易塌,下去采,很容易跟着那坡崖上的黄土一起掉进崖底去。
因此猫儿眼虽好,可是采摘不易。
村民们也就歇了心思。
现在又听到下岭坡有,又都起了心思想去看看。
“你们难道没听到吗,老赵家的孙女儿都病了,你们还想去看呢”。
村民们都噘噘嘴:“只是说想去看看,又没想去”。
“就口是心非吧,谁都想发财呢,可是也要看看有没有命享受呢”。
“你这话说的毒损呢,要是真有大片儿的猫儿眼,大家也都能跟着发财”。
“就是说啊”。
“行了,你们别总做着发财的梦了,看老赵家的孙女儿这能不能醒过来吧”。
“咦,大壮这是把苏村长请家里看病?”
“不然呢,就凭老赵年前做的那些事,我要是苏村长我都不能去”。
老赵在村里拉着大家去苏长锋家讨要工钱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也不能这么说吧,老赵毕竟是干过村长的,替咱们大伙儿着急工钱,这也是老赵的人品吧”。
“屁,我看他这是给人家苏村长使坏”。
“孙三我看你这抱着苏村长的大腿可牢固啊”。
“去!我这是实话实说,你们说说,要不是苏村长能拿下这个修路的活,咱们村里今年得多少人没钱过年呢”。
“这倒是啊”。
“对啊,我听说,”
说话的人小心翼翼的又接着道:“你们别看着修路的活,这可不是谁都能接下的,就咱们旁边的那个小李屯,你别看他们做民宿什么的火爆”。
“就这个修路的活,他们村都没有,今年就没修上路,我看他们村里的那个烂路,明年还有什么人去他们那边旅游去”!
说话人恨恨的,可能是嫉妒小李屯那边人很久了。
这一说,就引起这些村民们的话头了。
看着远去的苏村长等人。
一个村民接着道:“所以我才说咱们苏村长才是能人啊,不然咱们村的路今年可能就跟小李屯一样秀不起来了”。
另外一个村民不服气的小声嘀咕道:“那也要看明年他能不能把咱们村那修了半截的路接着修下来”。
“是啊,我听说明年这工程要停”。
“为什么停啊,这是造福乡村的大举动啊”。
“修路不要钱啊,你当正府的钱都是大风刮的啊,那也是要看当地村里的发展有没有前景的,要不要优先发展的,你看小李屯,那比咱们村要先进不少吧”。
“整天的都有外地人城里人进村里旅游啊考察啊什么的,为什么他们村今年就没修上路,这可都是有门道的”。
“真当来个村长要钱,上面就能批下来啊”。
“什么门道,那你跟咱们说说”。
“这,俺可不知道,俺只听说,要看村里的什么人均GDP还有这个村子是不是有待发掘的潜力”。
“这些都是俺听俺外甥说的。他可是在镇上正府里工作的”。
这个村民一说,周围的村民都肃然起敬。
“哎,老张,以前咋没听你提起过哎”。
老张低调的扭扭头,甩了下头上的几根毛:“俺是那张扬的人吗”。
其他的村民都“嗤”的笑,这老张平常不爱说话,说这么半天还不是为了显摆他外甥。
村民们也不介意,又继续打听。
“那咱们村明年的修路的活是不是妥了?”
“妥什么妥啊,你们刚才没仔细听我说的话啊,这修路的活,咱们过了年听说上面又要砍掉一半修路的村子。”
“就是说,去年修了路的村子,可能今年就不修了”。
“说是上面说了,这修了一半的路已经足够用了,再修下去就是浪费国力”。
“那咱们村呢?”
周围的村民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个老张。
老张挤吧挤吧眼,这都来问他,他又不是镇长县长的怎么会知道。
“咱们村那……”
“那也很可能是不修了啊”。
这一年修路的工钱比进城打工要高很多,而且还不用离开家乡到外地漂泊流浪,村民们都希望这路能仔细的修好好的修呢。
最好能修个三年五载的,到时候修好了路,大家的楼房也能有钱都建起来了。
所以老张一说可能不修了,这个说辞可得不到大家的支持。
“你吹牛的吧?”
“是啊,俺看是不可信,”
“就是,老张平常喝个小酒就喜欢吹牛”。
“谁吹牛了?这都是俺听俺外甥说的”。
老张梗着脖子脸皮黑红的争辩道。
大家都是在一起吹牛批的,凭什么他的就不可信了。
他还有大外甥这个官方代表呢。
其他村民都不理他。
又说起这个前任村长老赵家孙女儿的事。
“不是被崖底子下的脏东西给勾了魂了吧”。
这大冬天的,被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更冷的立即起鸡皮疙瘩了。
都捅咕了一下他。
“别瞎说,什么脏东西,你还封建迷信呢”。
“就是,现在都是新正府多少年了,你这点封建迷信要早点清除啊,小心找你谈话”。
“俺也只是猜想啊,不然你们说,为什么这老赵家的孙女儿一直昏迷不醒,又不是发高烧了”。
“是啊,俺听俺婶子也说了,好好儿的,啥事没有,就是睡着不醒”。
“这就奇怪了啊”。
大家到处拜年都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