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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振华亲自邀请苏安这一举动,在寿宴现场,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原本就对苏安很是好奇的众多商界大佬,此时都满脸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不是吧!
白总亲自过来,竟是为了这个年轻人?
他们纷纷打量着苏安,暗想这位看起来像大学生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竟然能让白总,如此的恭敬。
这也是不是太让人惊骇了点!
白总在本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除了见一些其他集团大佬的时候,才会如此的恭敬,谁有见过他对一个普通年轻小伙也这么的敬重。
对于白振华这一举措,他们真心表示看不懂!
而作为引起这一骚动的“罪魁祸首”,作为全场的中心,苏安却丝毫没有关注其他,依旧神情自若地跟在白振华的身后。
何曼君推了推金丝老花眼镜,目光灼灼地从白振华身上,缓缓地落在了苏安的身上。
这位小年轻好面熟啊!
哦!
他就是“赛神仙”上,赢了亦瑶的那位盘扣大师啊!
这小伙子,不仅人长得俊,才华又横溢,不错,不错!
何曼君和舒珍认出了苏安,对他的好感度又加深了。
印象极好!
同桌的其他几位,没看过新闻报道的,在看到白振华领着苏安而来,不禁张大嘴,露出一抹惊讶之色:这位小年轻,就是苏大师?这也太过于年轻了吧?
而白亦瑶的视线落在了苏安身上,仔细打量一番后,她的美眸中不禁跃上一抹诧异之色。
怎么是他?
难道父亲口中的苏大师,就是他?
难道锦绣旗袍店的苏大师,就是他?
哎!
在听到“锦绣旗袍店”这几个字时,她就应该想到是他,只是根深蒂固的观念,让误以为苏大师是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也就是苏安他爹。
她万万没想到,她身上所穿的旗袍,竟是出自他之手。
同样是学手艺的,为何他如此优秀。
她虽然和苏安接触不多,但是,她总感觉他身上有着太多的神秘,让人无法看透。
她美眸灼灼地嫉妒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苏安察觉到她的视线,平静地望向她,两人的目光瞬间在空中会合,然后彼此再平静地移开。
除了他们俩以外,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幕。
“吉利如意掸浮尘,花开富贵到如今,金玉满堂爱子孙,福禄寿喜满乾坤,海屋添筹古来稀,年华筵寿童颜身!晚辈祝您健康、快乐!”苏安微笑地说着祝福语。
“苏大师,有心了。”
一席话,听得何曼君眉开眼笑。
她对着白振华道:“振华,还不请苏大师入座。”
白振华点点头,麻溜地将白亦瑶身旁的空椅子拉开,邀请道:“苏大师,您坐这。”
此举,自然是惊掉了一地眼珠子和下巴。
苏安却无语了。
白总,你此举,是不是过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呢?
白振华则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想”的否认三连表情包。
白亦瑶:?
“谢谢。”
苏安道谢后入座。
“苏大师,久未晤面,假以时日,汝之艺必独步天下啊!”
她唇角一抿,抿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竟引用欧阳修赞美苏轼的话,看似是在赞美苏安,实则却暗戳戳地讽刺。
苏安笑而不语,尽显绅士风度,不与这小女子一般见识。
“白丫头……”
何曼君嗔了一眼白亦瑶,不怒自威。
之后,她面向苏安略带歉意的说道:“苏大师,亦瑶这丫头,平日里被我惯坏了,骄纵不知礼数,还请您别和她计较。”
白振华夫妇也齐齐地向白亦瑶投去责备的目光。
看着父母责备的眼神,听到自家老祖母竟代替自己向苏安道歉的时候,白亦瑶一下子呆滞了,俏脸上的笑容瞬间被生无可恋的小表情所替代。
她的异样,苏安自然是尽收眼底,但他强忍了笑意,故作一本正经,谦和有礼道:“白老夫人客气了,亦瑶这丫头的确是有一点骄纵,但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我又怎么会和她计较呢!”
何曼君这才露出慈祥的笑容。
白亦瑶不开心地撅起粉嘟嘟的小嘴,委屈巴巴,漂亮的眸子嗔了一眼苏安。
苏安面带微笑,柔和的目光直视她那蕴含怒火的美眸。
他手放裤兜处时,顿感硬邦邦的。
他猛地想起,那份寿礼还在他裤兜里安然地躺着呢。
于是,他从口袋里小锦盒,起身走到何曼君身旁,微微一笑:“白老夫人,这是晚辈给您备的寿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您能喜欢。”
“苏大师,你太客气了。”
何曼君笑眯眯地将寿礼收下,将锦盒打开,盒里的物品映入她的双眸,那是一件做工精湛的蓝色琉璃压襟。
压襟为手串造型,既能放在胸口装饰,也可以将手串取下来,直接戴手上。
一饰二用,两全其美。
压襟由上、中、下三部分衔接而成器,上端是单条有带钩的银链子,刚好能挂在右侧胸前第二颗扣子上。
中间部位为事件的主件,由18颗蓝色琉璃组成手串,颜色光泽都很好。
下端以刺绣物件缀着小件珍珠流苏。
刺绣物件上面的图案“是必得其寿”传统吉祥图案。
由玉兰花和和寿石构成,配以飞舞蝴蝶和瓜蔓不断的南瓜,表示子孙绵延不绝,玉兰花又名木笔花,“笔”与“必”谐音,石头经久而有长寿的寓意,所以称为寿石,这样的画象征人必然得到长久的寿命。
压襟整体精致,柔美。
何曼君欢喜不已,情不自禁道:“压襟不仅可以令衣物平顺,体现出人的仪态美。另外人在行走时压襟上的坠饰彼此相触,发出轻柔细碎悦耳的声响,听之令人心生愉悦。”
她将蓝色琉璃压襟从锦盒拿出,想将它挂于旗袍右侧胸前第二颗扣子上。
“妈,能否把压襟给我瞧瞧。”舒珍被压襟上的“必得其寿”的图案所吸引,忍不住开口道。
自家儿媳都开口了,何曼君只好暂时割爱,将手中的压襟递给舒珍。
白亦瑶好奇地迎了过来,站在母亲的身旁。
二人看着压襟上的“必得其寿”,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副国画作品。
但细细一瞧,确实是用一针一线绣制而出的绣品。
可这针法,完全能达到跟国画作品,以假乱真的艺术效果。
这是传统苏绣吗?
答案显然是……不是。
这针法,不在母女俩的认知范围内。
四目相对,二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震惊。
舒珍忍不住询问道:“苏大师,请问下,您这压襟是从何处购得?”
“这款压襟,是我亲手做的。”
众人皆一愣。
“那这上面的“必得其寿”,是您绣的?”
“正是本人绣制。”
此时的舒珍完全不像一个苏绣大师,反倒像一个小学生一般,求知若渴道:“苏大师,那能否告知,您绣的针法叫什么?”
白亦瑶看他的眼眸中,也不禁流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苏氏水滴针法。”
此言一出,不是很懂苏绣的各位,皆露出“没听过,闻所未闻”的诧异之色。
听着苏氏二字,白亦瑶和舒珍二人,了然。
苏家独创针法无疑。
“那这针法,一定是您父亲创的吧!”
“非也!”苏安摇摇头。
“非也?那难道是你祖辈创的?”白亦瑶一脸疑惑。
“非也,是本人近日独创的,此针法已经申请专利,不出时日,专利就会下来了。”他淡淡道。
此言一出。
众人皆惊讶。
一桌子的眼珠子和下巴,哗啦啦地往下掉。
明明都是用手,为何差距这么大呢?
堂堂苏绣世家,竟然敌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她们觉得有违苏秀世家的称号。
不少人见这边甚是热闹,都好奇地向着白振华这桌迎了过来。
徐守成父子俩,也过来凑热闹,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父子俩瞬间一脸踩了狗屎的表情。
什么绣法如此牛逼,还独创,申请专利?